“謝謝爸爸。”言清笑眯眯將牛奶喝完。
身為一個極其依賴父親的女兒,她不應該拒絕羅基的關心。
“爸爸晚安,我先上樓了。”她向羅基頷首後離開。
其他留宿的客人都安排在樓下,隻有那位緬方政客住在她相鄰的房間。
這已經足夠說明羅基的險惡用心。
體內的藥效並沒有第一時間發作,她猜測羅基是想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以她為籌碼完成這樁交易。
在即將回房時,她調轉腳步,往長廊深處而去。
敲了半天門沒得到回應,言清心已涼半截。
羅基不是一個疏忽的人,住在樓上的第三人或許已被牽製。
他也不會給她下樓的機會。
頭已有些暈乎,腳如灌了鉛般沉重。
舔了舔乾燥的唇,她拔下發間銀簪,準備回房拚死一搏。
手臂撐牆準備轉身,住在她隔壁的門打開。
穿著浴袍的中年男人,麵帶微笑紳士的問“小姐,需要幫助嗎?”
黏糊的視線像纏人的觸角,極其叫人不適。
眼見他向自己走來,言清握緊了手裡的銀簪,尖利一端刺入掌心,疼痛抓取她殘存的神智。
在男人離自己僅三步之遙時,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
青年高大修長的影子投向長廊,看上去像是以絕對的保護姿態,與她的影子幾乎重疊。
言清被拽入房間,走廊昏黃的燈光閃爍了下,對麵站定的男人目光像毒蛇一樣陰冷。
“成事不足。”他回到自己房門口,衝隔壁的房間搖搖頭,一臉可惜。
他跟羅基私底下已達成合作協議,在某個重要的日子推羅基一把。
錢權分配商議好,他額外提出要羅基獻上女兒以表達誠意。
羅基的毫不猶豫,表現了犧牲言清的決心。
若非言清身體經過特訓,抗藥性比較強,她也堅持不到回房。
而今天正是羅西爾的發作期,他還讓人給自己這個兒子送去了最新禮物。
算是斬斷了羅西爾破壞他計劃的路。
偏偏還是出了差錯。
“哥哥……”言清被羅西爾帶進屋,朦朧看了他一眼,就放心的暈了過去。
有這個盟友在,她今夜的安全算是得到了保證。
但她顯然心安早了,沒有發現青年此時的異樣。
羅西爾半長的發粘在汗水打濕的側臉,獨受上帝寵愛的臉籠罩在陰霾裡。
原本瀲灩的桃花眼此刻卻似沒有焦距般深不見底,黑色瞳孔幾乎將眼白部分都占領。
他伏在言清頸側,深深一嗅,俊臉閃過享受“真香。”
落在懷裡女人的眼神,仿佛獸類盯上捕食的獵物。
將言清打橫抱起,他咧嘴時隱約可見鮮紅的血跡。
蒼白到病態的臉,襯得妖冶的唇更加靡豔。
此時的青年,像極了剛享用過一番美味的德古拉伯爵。
而昏迷中的言清仿佛被他視作了下一位血奴。
言清慢慢睜開眼,頭頂的白燈有些炫目,她適應的眨了眨眼,眸中被刺得泛起生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