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收起槍,精致的眉眼在笑容中愈顯柔和。
“幫姐姐鏟除障礙,是妹妹應該做的。”
金元秀朝她伸出手“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糖衣炮彈,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到手的錢財權勢才最真實。”
言清將手放在她掌心,接下她遞來的橄欖枝。
胡先生,不,應該說是宋唯今,在替她清理完痕跡後,自己就成了明麵上的靶子。
精於算計的男人已經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仍然選擇用自己的命來成全她。
企圖用自己的死亡,在她的世界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言清拉金元秀入局的時候,自己也同樣進入到生死局的棋盤內。
輸了,一無所有。
贏了,全部都有。
既然選擇來把大的,她當然要壓上所有的籌碼。
以身入局,賭自己戰無不勝。
贏得金元秀信任的言清,自然而然留在了她身邊,甚至被允許接觸集團內部事務。
但這還遠遠不夠。
金元秀年紀大了,膝下又無子嗣,也該到了退居幕後的時候。
她需要一個繼承人。
言清就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繼任者。
所以她主動獻身,自願成為最新藥劑的實驗品。
能從藥物實驗中存活的人少之又少,她以命相搏,謀的是金氏集團。
亦是整個金三角。
玻璃房內,金元秀和錢康站在屋外,旁邊是身穿防護服的實驗組人員。
為首之人戴藍口罩,其他人都是白口罩。
領頭者望著玻璃房內的人,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光“實驗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言小姐是我見過最有毅力的人。”
讓人越痛苦的毒,越是難以戒掉。
一旦蔓延,足以踏碎整個民族乃至世界的傲骨。
這群對金錢地位無比狂熱的瘋子,試圖以此謀劃更大的權柄。
錢康看著玻璃房內的言清,不忍的彆過眼,緊握在身側的拳頭攥得死緊。
言清此時所經曆的便是最後的藥物戒斷過程。
她已經堅持不住的從椅子上摔落,四肢蜷曲的在地上翻滾。
喉嚨裡好像長滿了一張張帶血的嘴,叫囂著要拿東西塞滿。
她整個人宛如從暴雨中走過,濕透的頭發不用擰都能滴出水。
巨大的疼痛潮水般淹過來,像是在將全身的骨頭一寸寸碾碎,又在奇癢無比的難耐中重生。
【宿主,還是讓小八調整一下數據——】
小八帶著哭腔的聲音裡滿是恐慌。
“不用,繼續記錄。”
言清艱難的分出一縷神智,在這場藥物戒斷實驗麵前,她忽然覺得自己在特訓營經曆的那些簡直都是小兒科。
但整個過程雖然痛苦難忍,但能夠一次又一次不斷拉高她身體的極限。
這便是值得的。
係統還想勸她不要那麼拚命。
“有小八在,我不怕。”她心道。
【宿主……】
係統空間深處的灰團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它卻驚訝的發現,自家宿主的魂體越來越夯實。
在不用係統乾預的情況下,言清經曆整整三個月才徹底擺脫藥物控製。
但她仍裝作有癮一般,祈求注射藥物。
這次她沒拒絕小八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