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以總裁秘書的身份留在了公司。
她幾乎與趙金陵形影不離。
轉眼到除夕,兩人站在落地窗前,看城市上空綻放的煙火。
“趙氏的未來,會像這場煙花一樣絢爛。”趙金陵舉起酒杯與言清手裡的高腳杯相碰。
言清眼中笑意融融,仰頭抿了口紅酒“我相信阿陵。”
一如她初來公司之時,堅定又滿賦信任的語氣。
隻在心裡誹謗,煙花雖燦爛,卻最易消逝。
她似乎有些醉了,淨白的臉泛起酡紅,一雙水波漣漣的眼,像浸了媚毒的鉤子。
“師姐……”趙金陵眼裡倒映著她的模樣,深邃的麵部輪廓在她瑩瑩目光中,變得軟化柔和。
他將言清扣進自己懷裡,低頭慢慢靠近。
就在兩人唇瓣要相觸時,言清猝不及防一額頭撞過去。
被撞擊到的下顎,在力的作用下猛然合上,導致趙金陵牙齒咬到,正準備伸出探入她口中攻城掠地的舌頭。
劇烈的疼痛在脆弱的舌苔炸開,男人眼裡不自覺泛起淚花。
言清睜大眼“阿陵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剛剛暈乎了下。”
她眼裡焦灼的關心,和麵上乍現的蒼白,熄滅了趙金陵心頭的火氣。
一時間說不了話,又怕淚水掉下來毀了自己一世英名,他抬了抬頭。
衝言清擺了下手表示沒事。
雖然趙金陵常帶著她出席各種正式宴會,但仍然對她抱有一些防備。
有些隱秘文件並不會對她開放。
尤其在童方宇提前搶了趙氏準備拿下的兩塊地後,她更能感受到趙金陵時而落在她身上的懷疑眼神。
言清假裝沒有感知到他態度的變化。
某天與他同進同出公司之時,在有發瘋的人衝上前來,朝他潑不明液體時,毫不猶豫擋在他身前。
“你還我女兒的眼睛!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時而哭時而笑的瘋婦人,大喊大叫著被保安拖出去送到了警局。
趙金陵緊張的檢查言清的身體,看到她濕透的長發和後背,眸光閃了閃。
“沒事,不是硫酸。”言清慘白的臉勾起一抹後怕的笑,她摸了摸濕透的頭發,大大鬆了口氣。
趙金陵將她抱進懷裡“師姐,謝謝。”
在她不顧自身安危,毫不猶豫撲過來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失去了該有的節奏。
他生來就站在常人到不了的高度,披星戴月的被高高捧起。
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直到她出現。
由征服欲而起的興趣,早已成了困住他的魔障。
他眼睜睜看自己陷得越來越深。
不可自拔,不想自拔。
“阿陵叫我一聲姐,我當然要保護好你。”言清拍了拍他寬闊的後背。
趙金陵目不轉睛看著她“不,不是姐弟,師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眸光熾熱,緊抿的唇透出些許緊張,期待和祈求快要從瞳孔中漫溢。
言清錯愕愣了愣“阿陵,我——”
“我喜歡師姐,很喜歡很喜歡。”男人放在她腰側的手收緊,語氣認真而虔誠。
言清最終在他的目光中敗下陣來,羞澀的點了點頭。
趙金陵將她抱起旋轉,開心得像得到獎勵的孩子。
旁邊響起員工們的掌聲祝福。
言清在辦公室裡的小房間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時趙金陵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替她擦拭半乾的長發。
動作自然得如同老夫老妻。
“那個人好奇怪,阿陵認識嗎?”她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