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外界關於白家幺子弑兄奪權的豪門秘辛愈演愈烈,在童家、趙氏聯合圍剿下,接連失利的白雲軒已然被推至風口浪尖。
他不得不寄希望於韓威。
韓威是匪,而匪徒最會的就是趁火打劫。
很是出了口血,他才得到想要的支持。
他以為自己跟韓威是合作雙贏,卻不想這個光頭大漢轉頭就將他買凶殺人的證據交給了言清。
想要抓住一隻不聽話的野狗,就得提前準備好套子,逼著他往裡頭鑽。
如有神助的趙金陵這幾日意氣風發,眉梢間都不自主染上喜意。
能看到白雲軒吃癟,他自然得意得很。
“就快要結束了,師姐。”他將言清抱在懷裡,欣然開口。
言清伏在他胸膛“阿陵,我還是很不安,昨夜我又夢見了師父,他渾身帶血……”
她抬起小臉,憂心忡忡的說,“這會不會是師父給你我的警告?”
“不會的。”趙金陵眸光閃爍,將她按在懷裡,不讓她看到自己眼裡的心虛。
他心沒由來慌亂一下,林束先死在自己槍口下的畫麵曆曆在目,如果師姐知道最敬重的師父死在他的手上……
不,絕不能讓她知曉!
言清呼出一口濁氣,她麵上憂慮不減反增“我想去祭拜一下師父。”
“我陪師姐去。”趙金陵沒有猶豫,“教官在我心裡是等同於父親的存在。”
言清搖頭拒絕“那裡偏僻,容易出事,阿陵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我更不放心師姐一個人去。”男人深情撫摸著她的臉,“就這麼說定了,師父也一定想親自見證我和師姐的感情。”
她紅了紅臉,嬌嗔“胡說什麼呢。”
呐,她可是拒絕過的。
如果發生什麼,就不關她的事了。
次日,兩人在趙金陵信任的幾個下屬陪同下前往那棟建在半山腰的彆墅。
林束先的墓地就在彆墅後麵。
灰暗的天空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整個墓園好似籠罩在沉沉的霧靄裡。
料峭春寒入體,讓人忍不住打個冷顫。
言清站在墓碑前,雙手合十,默念出聲“希望師父能保佑阿陵平安無虞。”
站在她身側的趙金陵,與她穿著同款的黑色襯衣,低垂的眉眼望向她,冷硬的麵部線條柔和下來。
“如果師父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幫到阿陵。”被擁著離開時,言清悶悶不樂的說。
趙金陵剛要說話,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呼嘯的風裡傳來彆的動靜,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
“去山上。”敏銳躲過一槍,他果斷帶著言清往山上跑去。
天色漸漸黑沉,山上婆娑樹影宛如張牙舞爪的惡鬼,呼呼的風聲是叫囂著要吞噬一切的嗚咽。
兩人配合躲過幾道暗槍,藏進樹林裡才勉強歇上一口氣。
言清擔憂的在他身上摸了摸“阿陵你沒事就好。”
“彆擔心,師姐。”趙金陵沉著開口,“我的人裡出現了內鬼。”
他這次的行蹤並沒有對外透露,暗殺的人能追蹤到這裡,隻能說明跟在他身邊的人有問題。
將手底下每一個親信都猜忌了一遍,他都沒有對言清產生任何懷疑。
他也沒發現,言清衣服側後方有個夜光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