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一邊給她擦拭長發,一邊忍著笑說,“說是這樣方能避免風邪入體。”
美景就更直接了,好好一女孩子差點笑出鵝叫。
“小姐你是沒看到,相爺出來時腳跟踩了輪子一樣。”
良辰一個爆栗子敲在她腦袋上“休要打趣主人。”
美景立刻收住齜著的牙,端正站好後噘著嘴“打頭會變笨的。”
言清食指點了點她腦袋“本來就夠笨了。”
“小姐,你也欺負人家~”圓臉小丫頭嘴都能掛二兩油了。
三人的歡笑順著剛被打開的窗戶飄了出去,叫愣愣站在不遠處書房門口的韓盛聽了個清楚。
他勾了勾僵硬的唇角,長長舒了口氣。
沉寂的宅子突然注入一股鮮活,雖有些不適應,卻難以生出半點排斥。
隻覺得時刻繃緊的心都輕鬆許多。
推門進入書房。
這裡作為他辦公和休息的地方,雖沒有床,卻有一方小榻。
實木板很硬,所以他平時會墊上褥子和竹席。
而今望著空無一物的窄長木榻,他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想是小夫人為讓他回房同寢,特意叫人撤了榻上墊絮和涼席。
韓盛隻覺得從前教導國子監那幾個頑劣的兔崽子,都沒應對小妻子來得難。
躺在硬板榻上,被硌得腰酸背疼,他也選擇繼續將就。
至於回房——
想起小夫人那雙勾人水眸,他耳尖燙了燙。
與她同榻而眠,他還不曾做好準備。
有人說將軍府嫡女嫁給他是天造之福,他卻不這麼覺得。
夫人小小年紀便名噪京都,姿容儀態均為貴女典範,而他年長她近十歲,無家世根基,空有一身正氣。
這樁婚事,怎麼算都是夫人吃虧才是。
若不是那場意外,夫人她本該值得更好的青年俊才為婚配對象。
他不想貿然和言清同床,是想給她留有餘地。
也曾想過和離放夫人自由,然隻是想想便被他否決。
而今世道險惡尤其針對女性,哪怕是雙方協定和離,她亦會遭到世人指摘。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落入遭人數落的境地。
和離不行,卻還有另一方法。
那便是詐死後更名換姓,送她去邊境與父兄團聚。
隻是邊疆苦寒,她那般柔弱,身體如何能受得住?
越想越遠,索性便不想。
韓盛卻發現,失去墊席的他連入睡都變得異常困難。
勉強一夜後,第二日醒來,上朝都顯得精神萎頓。
“嗬嗬嗬,沒想到左相大人竟也有沉溺溫柔鄉的一天。”被他參過本的劉禦史擠眉弄眼陰陽怪氣。
韓盛挺直腰杆“滿腦子男歡女愛,難怪禦史大人一直沒什麼長進。”
“劉大人隻一玩笑爾,左相莫要當真。”另一老臣試圖上來打圓場。
他一個冷眼拋過去“智者明辨是非,愚者皆以玩笑。”
在朝上又參了幾個人,他感到昨夜沒睡好的氣都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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