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被她欺壓而來的力道,推得跌坐在榻上,下意識扶好她細軟的腰肢,生怕她不小心滑落下去。
言清就勢跨坐在他懷裡,睜著眼看他生澀憋氣的模樣。
上次在將軍府,她騙他有娘親的人在門外偷聽,便差點將他親得暈厥過去。
對情事一竅不通的正人君子,隻本能含著闖入自己口中的香舌勾纏輕吮。
“夫君,呼吸。”她小手不規矩的探入素白衣襟裡,肆意挑撥弄朱。
韓盛白皙俊臉緋色連成一片,卷翹的長睫羞赧輕顫,清瘦的身子繃得弦一樣緊。
良久才從混沌中找回意識,他掀開眼皮,漆黑瞳仁裡蒙著層薄霧,恍如初醒般遲鈍。
捉住懷中人在自己胸膛上作亂的手,他紅著臉喘息道“夫人不可,青天白日不可宣淫。”
言清沉了沉腰如花枝款擺,紅唇擦過他側臉“好,白日不宣我們晚上宣。”
韓盛震了一震,被她大膽直白的話驚得麵頰滾燙。
當然,滾燙處不止於臉頰。
看他逃竄而出,言清伏在榻上嬌笑不已。
收起笑容,她目光沉靜。
那些人想推個替死鬼出去,她必不能如他們所願。
翌日,拿到調查結果的韓盛在堂上大發雷霆,底下跪伏的幾位地方官員裝出戰戰兢兢的模樣。
“胡鬨!你們簡直在視瘟疫為兒戲!事關重大,為何不上報?!”
他俊臉生寒,聲音如霜,冷眼掃向眾人的同時,隨手將桌麵鎮紙扔下去。
“瘟疫蔓延也是近日才發現,卑職的折子還未上達天聽。”太守雙手墊在地麵,腦袋磕在手背,眼中暗芒陡生。
他繼續說,“卑職已及時隔出疫區,倉中已無糧可施,放棄疫症者實屬無奈。”
“實屬無奈,實屬無奈!”韓盛猛拍了下桌子起身,“數千條人命,豈能因無奈就被一筆帶過!”
他立刻吩咐下去,另在孔雀翎設粥棚,確保疫症病人不會斷水斷糧。
平南幾個城區連年乾旱,今年旱災尤其嚴重,糧食無產百姓無收。
解決瘟疫問題是頭等大事,尋找地下水源也刻不容緩。
韓盛焦頭爛額,在房中來回踱步。
“夫君。”言清執帕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胡太醫等人已在研究藥方,定能有所成果。”
韓盛近日為民生操心,嘴角都起了燎泡“辛苦夫人奔波藥房。”
言清道自己在將軍府時,曾師從府醫,習過幾年藥理,便常去藥房與胡太醫等人一同研究。
幾個老太醫端出傲慢姿態,十分看不起她這個拋頭露麵的女子。
後又折服在她的藥理學識下。
為了救治疫民,便也拋下偏見,接納了她。
她緩緩搖頭“這是我該做的。”
韓盛思索後開口“城中水源枯竭,從他城運水不是長久之計,我欲帶人深入山中尋找暗泉。”
往疫區送水送糧的事也已安排妥當,如今隻等胡太醫這邊的好消息。
他不通藥理,留在府中也是無濟於事。
“藥房那邊勞煩夫人費心,夫人也要切記,不可深入疫區,保護好自己。”
他眉頭緊鎖,溫聲囑咐。
言清點頭,撲入他懷中“深林暗泉必有猛獸相護,此去亦是危險重重,作為妻子,我不希望夫君去。”
“可站在萬千災民立場上,我無法說出勸阻的話。”她仰頭輕歎,“夫君放心去吧,疫區的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