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意茵聽著雅藍滿懷關心的話語,心裡感動。朝著站在床邊的人伸手,兩人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謝謝你,雅藍!”語氣哽咽。
“傻瓜!”吳雅藍也不禁眼眶濕潤。
“我送你回去吧!不知美女可否賞臉!”莫晚文適時的一句玩笑,打破了這略帶傷感的氣氛。
意茵朝著莫晚文感激一笑,陶亦華則意味不明地看了莫晚文一眼,嘴角擒笑。
“看在你一片誠心,準了!”吳雅藍白了莫晚文一眼,也沒有拒絕。有順風車,不搭白不搭。
良久,意茵還是維持著同樣的姿勢,望著吳雅藍和莫晚文共同離去的方向,不語。
“人都走了,你還要看多久啊!也不見得對我這麼牽掛過!”陶亦華望著意茵的模樣,實在忍不下去了。語氣中,還帶著濃濃地哀怨。
“你連雅藍的醋也要吃啊!”意茵望著陶亦華孩子氣的表情,也笑了。這家夥,真是!
……
陸誠禮望著坐在自己辦公室桌前不發一言的冷俊男子,神色淡然,而緊握著鋼筆的手,卻顯露出此刻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個男人,與意茵關係密切。同事,朋友,還是自己不願意去想的戀人!
他麵色冷俊,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戾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貴氣,處處透著這個男人的不簡單。
就在陸誠禮默默打量陶亦華的時候,陶亦華也在不動聲色地關注著對方。白大褂,黑鏡框,可謂儒雅風流。最重要的是她與意茵到底是什麼重要關係,在生病痛苦時刻,意茵竟然主動向他求助也不找自己。想到這裡,陶亦華心裡又有些不舒服,麵色更加沉鬱。
陸誠禮不知陶亦華心裡所想,氣氛很是壓抑,他有些不習慣。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陸誠禮禮貌一笑,完全是一副接待病人的職業式笑容。
“陶亦華,意茵的未婚夫,我來,是想問問意茵的情況!”陶亦華並未忽略掉陸誠禮在自己說道“未婚夫”兩字時雙手的微微僵硬,但是自己此行目的不在於此。
“是嗎!”陸誠禮失神地回應一聲。麵上沉靜,內心卻已掀起驚濤駭浪。她不但有男朋友,竟然都快結婚了。想必前幾日兩人之間應該鬨了矛盾吧,不然怎麼夜半生病,不找他而找自己呢?虧自己還自以為是。想到這裡,陸誠禮禁不住內心苦笑。複爾,望了望坐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沉著冷凝的氣質,不容置喙的張狂,還有熟悉的名字,他已經猜到此人不凡的身份了。
自己看來是無望了吧,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
想到意茵的病情,陸誠禮回過神來,正色,嚴肅道。
“情況不算太差,還好及時發現!”
……
“呼”從陸誠禮辦公室裡出來時,陶亦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緩低下頭,望著自己垂在身側的雙手,顫抖的幅度,清晰入目。
還好!不算太差!
當陸誠禮把意茵的病情說給自己聽時,自己的心仿佛一瞬間由天堂墮入地獄,這些年,她遭受了多少痛苦啊!
難怪她在冬日裡這麼怕冷,難怪她的身體一直那般冰冷,難怪她經常看起來麵色蒼白?這個傻女人,自己的身體都是這樣了,還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想到這裡,陶亦華又氣又心疼。
不過,一切都還來得及,以後的日子還有我,我會好好嗬護你的,意茵!
退看病房的門,床上的人兒已然熟睡。窗外漏進的燈光打在意茵病後的臉上,更顯麵色蒼白。微微皺起的眉,低垂下的眼睫毛,顯示出睡著的人並不舒服。陶亦華伸出溫熱的手掌,緩緩撫上意茵的臉頰,長期露在外麵的臉頰肌膚帶著幾分涼意,是自己熟悉的,也是自己心疼。仔仔細細地描摹著意茵的眉頭,試圖撫平那微皺的眉。動作輕柔,仿佛嗬護一件無價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不知是不是自己手掌的作用,睡著的人兒,那眉頭似乎不複方才那般緊皺了。陶亦華滿意一笑,在意茵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輕手輕腳地走到旁邊的家屬床位上,緩緩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