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曦突然想著什麼時候也把梨宮搬到這種地方,應該也是很不錯的主意。
不過,現在對於梨宮來說,隱蔽幽深才是王道。
“你們不好好修煉,都跑出來乾嘛,像個什麼樣子?”,天機老人拂袖不悅道。
他的話雖然是輕聲說的,但是卻已經傳到了每一位白衣弟子的耳中。
眾人俯身,“弟子們錯了,還望掌門懲罰!”
一位諸色長衫的鶴發老者慢步上前嬉笑道,“師兄啊,他們這不是想你想得太過了麼,一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就激動成這樣子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他們吧!”
能與天機老人如此說話的,這天山派中也隻有玄機老人了。
這位玄機前輩可是這天山派的另一寶,能說會道,能吃會喝,遊戲人生,灑脫逍遙,乃是這門規森嚴的天山派中最不羈的一位。
可以說,玄機與天機老人的性格正好相反。
但,兩人卻也是這天山派之中師兄弟感情最為好的。
“肯定是你這家夥的主意吧!”,天機老人瞪著玄機老人道。
若是彆人被這掌門大人這樣瞪一眼,肯定是要嚇得暈過去了,但這玄機老人可是偷笑道,“師兄,這不是給你麵子麼!”
“下次若是再這樣,我就把你扔到後山麵壁去!”,天機老人冷冷說道。
接著就大步走了。
玄機老人見怪不怪,朝著眾位徒子徒孫攤了攤手,好玩的笑了笑。
白衣弟子們想笑亦不敢笑。
風曦幾人也跟著天機老人進了天山派。
從他們幾人一進門,彆說是那些個弟子了,連玄機老人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嘴裡念叨道,“這師兄居然也會帶外人回來,看來明日後山的花兒都要開了!”
說完,笑著走了上去。
諸位白衣弟子也緩緩起身,各自修行去了。
“這天山派是不是很厲害啊?”,雲瑾朝著禦風瑾問道。
禦風瑾懶得理他。
宸風對他更是敬而遠之。
風曦淡淡開口道,“厲不厲害,自己見識了,才叫真!”
雲瑾就立馬跑到了風曦的身邊,好似小媳婦一樣黏著風曦了。
禦風瑾和宸風見此,兩人立刻一人一邊走到了風曦的左右,雲瑾根本連個渣位都沒有了,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綠草和莫問在幾人身後輕笑,而如悠和阿塔則是一臉的麵無表情。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莫問與綠草兩人的關係也更加的熟駱了,兩人話不多,卻異常的有默契,對方還沒開口,就可以猜出對方想說的話了,兩人的好感度又再一次加強了。
這一對,彆說是禦風瑾和風曦了,連禦雲瑾和宸風兩人也看出了些端倪,隻不過,大家都沒有點破罷了。
天山派群華殿內,一派莊嚴肅然之氣。
不似宮裡的金台銀器,但這裡的青石綠瓦卻是更加的讓人肅靜。
一進殿門,禦雲瑾與宸風兩人都收起了平日裡的玩笑之意,滿臉的平靜。
“參見掌門!”,殿內四男兩女朝著天機老人恭敬道。
天機老人走到掌門之位上,然後對著幾人淡淡道,“近日來,可有發生什麼特彆之事嗎?”
“啟稟掌門師父,一切都正常,並無特彆的事放生。”
一位穿著深藍長衫的長者對天機老人回稟著。
看來這天山派之人的長幼秩序是從這服飾中區彆開來的。
最為普通的弟子身穿樸素的白衣,稍微地位高一點的是淺藍之色的,若是這一般的長老,穿的則是湖藍色的衣服,這深藍長衫在這天山派中,能穿的也就隻有五個人罷了。
他們分彆是天機老人得親傳弟子子虛、明虛、辰虛、若虛、雪虛。
三男兩女。
剛才說話的人,則是大弟子子虛。
這殿內另外的一男一女,衣服的顏色分彆是藏藍色與朱紅色。
藏藍色的老者,看上去比天機與玄機要稍稍小一些,眉目肅然,不苟言笑,渾身散發著門規的色彩。
這一位就是這天山派的執法長老,天機與玄機的師弟,言機。
那位朱紅色的長老,看上去很是年輕,也就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她事實上早已過了半百之數,這位就是禦風瑾曾經對軒轅奕所說的對蠱等東西很有研究的那位天機老人唯一的師妹,人稱妙渠長老。
天機老人聽到子虛的話後,淡淡點頭。
言機開口問道,“掌門師兄,這幾位?”
“這幾位乃是老夫的小友,要在天山派小住幾日,你安排一下!”,天機老人並沒有多言風曦幾人的身份。
“是,掌門師兄!”,言機躬身回道。
玄機終於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笑著道,“師兄,你去哪找了這麼些個俊娃來的,是不是給我當徒弟的呀?”
“二師兄,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你收徒,難不成,這次,你有看上的徒弟人選?”,妙渠拂麵笑說道。
言機也開口道,“二師兄,這收徒可要抓緊啊,你都多大年紀了,再不找個人繼承你的衣缽,恐怕……”
這執法長老倒是也挺會說笑的,不似一般的那些個執法之人那麼嚴肅。
天機也對這玄機問道,“真的想收徒嗎?”
玄機走到了風曦幾人身邊,前前後後的打量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看的眾人一頭霧水。
半響之後,他猛然間拍了拍風曦與禦雲瑾兩人的肩膀,很是得意道,“這兩娃,我收定了!”
禦雲瑾與風曦兩人同時很是嫌棄的後退了一步,逃離了玄機的魔爪。
“哎哎,你們兩個小子,老夫看的起你們乃是你們多大的榮幸啊,你們居然不領情?”,玄機叫嚷道,這真是太沒有麵子了,這麼多年都沒看中的徒弟,好不容易有兩個看的上眼的,卻是這樣子的態度,實在是太丟臉了。
風曦拱手道,“能得到前輩您的賞識,晚輩自當非常榮幸,隻不過,晚輩已經有師父了,若是再拜師,恐怕不太妥當!”
我已經有師父了,真師父,偽師父都有了,才不要再拜師呢!
禦雲瑾則是一臉嫌麻煩的樣子,“本少爺一個人瀟灑自在慣了,多個師父多麻煩啊,本少爺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乾呢!”
玄機眼角抽搐了兩下。
天機淡笑,言機與妙渠兩人則是拂麵偷笑。
想不到,他們的二師兄也會有這麼一天,被人拒之千裡,實在是太好笑了。
連子虛幾人都難免露出淡淡笑意。
玄機走到風曦麵前,語重心長道,“哎,師父又不嫌多,小子,認我做師父可是有很多好處的……”
風曦搖頭,什麼好處都沒有興趣。
“你師父是誰?”,玄機大聲問道。
風曦晏晏一笑,然後小步走到了禦風瑾的身後,然後指了指禦風瑾。
玄機瞪著禦風瑾道,“你小子這麼年輕就收什麼徒弟的?”
滿臉的不樂意啊!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麼,想他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十足的大帥哥呢!
“在下隻是風兒的小師父!”,禦風瑾執手恭敬說道。
“難不成,還有大師父嗎?”,玄機又問。
風曦點頭道,“是呀!”
“那你大師父是誰?”,玄機接著問道。
風曦朝著天機看了一眼。
天機就緩緩開口道,“你若收了她為徒,恐怕那個老不死會來把你酒窖裡的珍藏全都給喝了個乾淨的!”
玄機立馬驚訝道,“那個老不死?”
連言機幾人也微感驚訝,千玄他們也曾經見識過幾次,想不到這位白衣少年竟然會是他的徒弟。
眾人心中默念,千萬不能得罪這位小爺啊!
天機點頭,玄機又隻好遺憾的看了一眼風曦,哀歎一聲,那個老不死的徒弟,老夫不敢搶啊,當然不是因為彆的,而隻是擔心自己的珍藏好酒罷了。
而禦雲瑾聽到那珍藏、酒窖之類的詞之後,兩眼就開始冒光了。
“你有很多酒?”,禦雲瑾朝著玄機問道。
玄機大言不慚的吹噓道,“那當然,老夫的好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到的哦,百年的珍品都不在話下,怎麼,你小子也愛酒?”
話還未說完,禦雲瑾就跪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禦風瑾無言,這禦雲瑾這輩子就落到這個酒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