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風曦的話,軒轅銘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後就道,“就當是為了小七,還不快滾……”
那餘太醫,還真的是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那些還留著的太醫們,各個額頭之上都冒著無數的冷汗。
“風兒,現在要如何做?”,軒轅銘上前對著風曦問道。
風曦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設局了。
太醫院的人真的有這麼不濟?
為何子璃受了這樣的傷,軒轅銘還要讓他回宮醫治呢,舟車勞頓,豈不是更加讓他的傷勢嚴重起來麼?
軒轅銘的怒氣也很是奇怪,這些太醫們的神情看上去也有些奇怪……
風曦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念頭。
若,這軒轅銘如此做,真的隻是為了試探她真正的醫術的話,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拿自己兒子的命來作為賭注,是他太過有自信,還是根本就打從心裡對子璃的死活無謂,這若是真的,那眼前這位穿著金黃皇服的皇帝也太可怕了些吧!
越想,風曦背脊就愈發感到絲絲涼意。
“這,風兒的醫術也很是有限,但是七殿下現在的情況也著實拖不得了,若是到宮外去找我師父的話,也恐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還請皇姑父準許風兒大膽為七殿下醫治!”,心裡雖然覺得這是個局,但是風曦知道,若是自己不跳,那軒轅子璃的命就可能真的要賠進去了。
軒轅銘賭得起,風曦卻賭不起。
她絕對不能拿軒轅子璃的命做賭注。
即便是她現在說讓白誠進宮為軒轅子璃醫治,軒轅銘也可以設下許多麻煩拖延白誠進宮的時間,即是這樣,還不如她早些醫治子璃了,這傷的確是拖不得了。
軒轅銘好似很糾結地在思考,半響才道,“那就靠風兒你了!”
這樣子的態度,讓風曦心裡的猜想更是明確了幾分。
就算是剛才那餘太醫是個庸才,但是這太醫院如此多的人,怎麼可能一個都醫不了這傷。
上次太後所中的蠱毒,太醫院之人不知道也在常理,但今日,根本就早已在常理之外了。
“謝陛下!”,風曦感激跪拜道。
既然,軒轅銘已經有所懷疑,那風曦就算是現在推辭也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反正,現在救子璃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個太醫院之人都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連帶著宮人們也都下去了,隻有帷幔之外守著兩個宮女。
帷幔之內,宮床之前,就隻剩下了風曦與軒轅銘。
正當風曦要動手之時,門外李公公匆匆進來了。
“啟稟皇上,禦王爺和木王爺來了!”,李公公俯首說道。
軒轅銘立馬換上了平日裡的溫和笑臉,然後道,“讓他們進來便可!”
這軒轅銘是打定注意要呆在這兒了嗎?
風曦怎麼覺得,他這麼做,就隻是為了看她給子璃治傷而已呢?
真的會有人這麼無聊嗎,不,應該說是這麼變態嗎?
“微臣參見皇上……”,白衣靜然的禦風瑾與青衣淡薄的軒轅奕,兩人馬上就出現在了軒轅銘的麵前。
軒轅銘免了他們二人的禮,然後道,“你二人有心了!”
“不知子璃現在如何了?”,軒轅奕有些憂心的問道。
這子璃與他們的關係,雖算不得上至親,但幾人關係也算是很不錯,他二人聽到子璃回宮的消息之後,就立刻進宮來了。
隔著那淡色的帷幔,禦風瑾和軒轅奕兩人已經看到了風曦的身影。
瞧那樣子,應該是她在為軒轅子璃醫治。
兩人心裡紛紛疑惑,這種事情難道太醫院之人都不會嗎?
軒轅銘歎氣道,“小七傷勢頗重,風兒正在為他醫治,你二人就現在這等等吧!”
禦風瑾與軒轅奕兩人恭聲答應。
軒轅銘慢步走進了那帷幔之內,他一進去就看到了一襲白衣的風曦很是認真的為子璃療傷。
剛才風曦趁著軒轅銘不在,已經率先喂了子璃一顆護心丸,這樣能讓他好受些。
現在,風曦的動作很小心,那手中的鋒利小刀很是刺眼。
子璃的傷口已經有些腐肉了,若再不及時的切掉,隻會讓傷口更加難以愈合。
風曦拿著那小刀的手不停地再抖動,好似很緊張,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用另一隻扶著自己拿刀的那一隻手,這樣才終於讓那拿刀的手停止了抖動。
軒轅銘兩眼直直的看著風曦,風曦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難逃他的眼睛。
隨著指尖的流動,風曦的額間已經有些薄汗了,連風曦自己都已經分不清,這些汗水是因為為子璃療傷緊張,還是因為被軒轅銘盯著而緊張了。
待弄好子璃的傷口之後,風曦將上等的金創藥灑在了上麵,然後小心的為他包紮著。
風曦接著診脈,這子璃的心跳速度有些太過慢了。
剛才那餘太醫所說的失血過多,還是真的。
風曦朝著軒轅銘為難道,“皇姑父,七殿下的確有些缺血,這……”
軒轅銘挑眉道,“那有什麼辦法呢?”
“聽師父說,可以以血補血!”,風曦緊張的說道。
“哦,風兒的意思是要朕的血咯?”,軒轅銘朝著風曦一眼不眨的問道。
風曦抬頭搖手道,“也並不是一定要皇姑父的血,也可以說兄弟或是母親的,隻要血能夠相溶便好!”
血型當然要對的上啦。
“不用彆人了,就用朕的好了!”,軒轅銘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用著命令的口氣說道。
你就是血多,欠抽。
帷幔之外的禦風瑾與軒轅奕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聽到屋內兩人的對話,都已經知曉這子璃並不是簡單的心疾犯了而已。
看來,這其中有什麼他們並不知道的事情。
而,禦風瑾卻是對軒轅銘這樣子的舉動,也同樣產生了疑惑,這皇上究竟是在想什麼,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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