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反抗他,斐迪南大為不滿,更加的折磨起她來。
就在今天,他弄來了幾條河豚魚叫她做河豚料理。
“我從沒有做個這個。”夏瑾看著魚缸裡遊著著的兩條河豚魚,擰眉,“這個魚處理得不好,會死人。”
“我當然知道。我的日本餐館裡有專門做河豚的廚師,並且,他們都有合格的證書。但是今天,我想吃吃中國式的做法。嗯,河豚魚的美妙滋味,舌尖上的享受。”他的臉上擺出享受的表情,可是那雙碧綠的眼睛卻是閃著惡劣的光芒。
“河豚的最早吃法,不是源自於你們中國嗎?聽說,你們中國人什麼都敢吃。有句什麼話來著?哦……叫‘冒死吃河豚’,對不對?”
夏瑾對於他這種唧唧歪歪的逗弄一向反感,拉長了臉直言“如果你不怕死,我不介意做給你吃。”
“no,no,no。誰說我不怕死,我聽說你的餐館裡還出過人命的。”他壓低身體,突然拿了一根筷子戳了一下兩條魚。河豚魚受到攻擊,馬上將身體鼓脹起來,膨起一個球,上麵根根刺兒豎起。
“看看,真像你,啊,這麼一看,我更想吃了。”他扭過頭,玩味得看著夏瑾,將她盯得身上汗毛直豎,“不過,我有辦法知道你做出來的魚兒有沒有毒。”他突然一把抓住夏瑾的臂膀,將她拉到魚缸前抵住那冰冷的玻璃壁。
“你來做試菜的,不就好了嗎?我真不明白,之前你開餐館的時候,怎麼沒有為客人做到這一點。如果你提起當著人的麵將那些菜都吃一遍,不就沒有中毒事件了嗎?”他聳聳肩膀,將那件禍事當做笑話一樣將,氣的夏瑾想直接抓起河豚魚甩到他臉上去。
那是她的噩夢,不可磨滅的噩夢!那一次,她差點沒有了寶寶!他怎麼可以說的如此輕鬆!
“哦,我想起來了,葉舍不得你被人發現,聽說,你還是某個富商的前妻,嘖嘖嘖,葉也需要顧慮自己的麵子。撿了個彆人不要的女人,怎麼說也有點傷他自尊。你要是跟了我多好,我不會介意你的。甚至你的孩子,我也一並收了。”他的手忽然摸上夏瑾的肚子,惡劣的摸了一把。
夏瑾第一反射就是直接甩手打了他一把掌,打完,她就後悔了。
隨著清脆的響聲響起,這個男人馬上就變了臉色,像是地獄來的一樣,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幾度。
“不許你隨便碰我,這是你自找的。還有,我跟兆之間的事,不容許你詆毀!”夏瑾後退幾步,戒備地看著這個陰鶩的男人,強自鎮定著。這是兩人相處以來,第一次,他們之間起了正式的摩擦。
“女人,你的膽子大了不少,是葉秉兆給了你這種膽量嗎?”斐迪南一把就鉗住了夏瑾的下巴,指間用力,像是要捏碎她一般,語氣像是在冰塊上過了一遍一樣,帶著絲絲冰冷,“可我不是葉秉兆,怎麼辦呢?”
夏瑾疼得的臉馬上皺了起來,使勁拍打他,掙紮起來“我說了,唔……放開,是你先碰我的。既然你知道我不好惹,就彆碰我!”
斐迪南卻是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將自己的唇死命貼著她,還將舌頭也探了進去,硬是勾著她的舌挑動她。這是繼上一次兩人有那個吻以後的第二次接觸,嚇得夏瑾魂都要飛了。她十分明白他是在找機會刺激她,激怒她,讓他有機會欺負她,折磨她。
這一次次下來,她到底是沒忍住,給了他機會。可是,她的身體,她的寶寶,不是這個惡劣的男人可以隨意碰觸的。
那一次接觸,夏瑾再次咬傷了那個男人。可是她也明白了,她不可以再繼續留下來。
斐迪南根本不在乎他跟兆的關係是如何,一切都是他找的一個借口。如果他真在意他們之間的聯盟,就不會這樣欺負她。這一次,他們之間的戰爭全麵挑破,她真正的惹怒了他。
斐迪南以為她不會法語,所以沒有設下防備,在她麵前用了法語講電話。恰恰被她聽到那句找到白茉莉。
其實在她從法國回來以後,她突然對法語感興趣起來,所以學了一陣子法語,能聽懂幾句,這次,卻是真派上了用場。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夏瑾穿著一身連衣黑裙像是鬼魅一樣行走在空曠的城堡裡。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隻穿了厚厚的襪子。
晚間的城堡在過了十二點之後便不再是燈火輝煌,隻點了幾盞壁燈,整座城堡矗立在湖麵上,顯得陰森鬼魅,至於內裡,就更加陰森了。壁畫中的人物在光影晃動中,像是在盯著她一樣,叫夏瑾心裡陣陣發毛。
夏瑾小心翼翼屏息凝視,幾乎是貼著牆壁在走。城堡內有攝像頭,她在白天就已經觀察過,仗著跟冷芸姿學過一點兒技術,此刻,是她第一次在學以致用,怎麼避開攝像頭,怎麼避過夜間巡視的保安,怎麼去尋找暗門。
城堡裡麵擺設了不少的裝飾品,穿著盔甲的騎士,造型古怪的雕塑,埃及的冥神,應有儘有,在夜間,更顯恐怖。夏瑾行走在其中,忽然想到一部電影《盧浮魅影》。這個時候,如果配上一點兒音樂效果,她再來一個猛然回頭,沒準兒,後麵真有一個帶著麵具的家夥……
想到這裡,夏瑾摸摸自己的心口,深呼吸幾次,叫自己放鬆。突然而來的冷意,叫她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她真的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她,悄無聲息的……
她僵硬著脖子回過頭,“啊”一聲短促驚叫,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的身後,是萊爾!斐迪南的那隻黑豹子!她定睛瞧了下,與黑豹對視。黃澄澄的兩隻眼睛,像是燈泡一樣炯炯有神。
她的心停擺了一下馬上飛速跳起來,萊爾發現了她,那麼斐迪南呢?下意識的,她在萊爾身側左右看了下,見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斐迪南那個人習慣早睡,這個時候應該不會發現她的。她安慰自己。
在她轉回頭那一刻,她卻“啊”一聲真的尖叫了起來,嚇得魂飛魄散。
那個她以為不在的男人不知從何時起站在了她的麵前,好以整暇得看著她,像是看戲一樣。
“啪啪啪”,他拍了三下手掌,緩慢的步子,如同慵懶的豹子一樣走到她的麵前,“啊,被發現了,小貓。”他臉上的紅掌印未退,在昏暗中也看得清晰。
夏瑾身上汗毛豎起,扶著牆一步一步後退。他怎麼發現的,還是他一直看著她?
“你是準備要毀約了嗎?”斐迪南上前,一把勾住夏瑾的腰,將她抱在胸前,抵住她,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不……怎麼會……”夏瑾磕磕巴巴,手推拒著他,絞儘腦汁想借口。“我睡不著了,嗬嗬,出來走走……”
“哦,原來是這樣,嗯,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晚點好玩的?”
夏瑾對上他危險的眼,腦中警鈴大作“我現在困了,要回去了。”她掰扯開斐迪南橫在她腰間的手,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快步走起來,“晚安哈……”
“啊!”一聲尖叫,她的的腳離開地麵,騰空而起,原來斐迪南將她攔腰抱起。
“混蛋,放我下來。”夏瑾死命拍打著他,掙紮起來。
“彆動,如果你想我放手的話,也許你隻會摔傷,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可就……”斐迪南冰冷的聲音,眼眸陰寒得掃過夏瑾的肚子。
他的手稍稍一鬆,夏瑾感覺到下墜的刹那馬上勾住他的脖子,不敢再動彈,身體卻顫抖起來。
“你不該想著逃跑的,小貓。”
斐迪南繃著臉抱著夏瑾一路不發一聲,直到回到夏瑾的塔樓,他腳一勾,關上門。
直到走到她的床鋪前,他抬高手臂,然後手收回,夏瑾瞬間墜落在柔軟床鋪上。饒是那一下,也將她摔的眼前一花。一直緊繃的神經隨著那一下,像是繃斷了一樣,她的心隨之漏跳了一拍,有種高空跳樓的感覺。
忍住頭腦的暈眩,夏瑾躺著不動,放鬆了一會兒,手摸上肚子,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她梗著脖子,咽了幾口口水,將想要嘔吐的感覺咽下。
斐迪南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夏瑾的表情依然是冷漠陰沉,待夏瑾適應過來,想要坐起之時,他卻忽然傾身而下,壓住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