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頭金難換!
於悠然與季淳風第一次相見,是在聖安大教堂外,他接到了她好友拋過去的捧花。愨鵡琻浪
那一次,於悠然見到的是那個男人一臉的沉色,他明明長得很好看,可是他的臉上沒有丁點的笑容,像是萬年不化的冰。接到捧花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瞬的錯愕,但很快消失,又變得冰冰冷冷,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傷。
他心情不好?新娘的捧花是帶去祝福的,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接到捧花這麼開心的事都不能散去他的悲傷?
於悠然是一個害羞靦腆的人,可是那一刻,她卻很想跟他說話,想要給他帶去快樂。
她怔怔看了他一會兒,鼓起了勇氣,擺出她覺得最溫暖的笑,走過去跟他道“啊,是這位先生被花砸中了,恭喜你。”
那一刻,他勾起唇淡笑了一下,即便很快就消失,但於悠然覺得外麵的大晴天也不過如此。他的笑是陽光透過冰棱,閃著光,但也帶著淡淡的疏離跟冷漠,耀眼但難以抓到。
他對她說“給你?”
醇厚的嗓音,帶著低低的磁性,比播音主持還要好聽,於悠然等到發現手中捧著那束捧花的時候,他已經走遠。高挑挺拔的背影,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落寞傷心,讓人想要忍不住的給他溫暖……
……
第二次相見,是在南城的少管所,他在給那些“叛逆的少年們”上法律課。
於悠然萬萬沒有想到,她跟他還有再次相見的時候。
她是附近社區的工作人員,也就是俗話所說的“七級公務員”。少管所距離她的社區不遠,所以她在裡麵做義工,時常會組織社區裡的人去給他們表演一些節目,給些幫助。
她總是叫那些犯了錯誤而被關的少年們叫做“叛逆的少年”,而不喜歡稱他們為“少年犯”。因為她覺得,這些孩子都還是可以導入正途的。如果隻是用有色眼鏡去看待他們,那麼,將來那些孩子走出了這個少管所,跟關進來之前,不會有什麼差彆。
不歧視人,首先在稱呼上就要給人以信心。
那一次,於悠然見到了他在講台上用各種案例來給少年們講課,很生動活潑,不是教條的照著書本讀枯燥的法律條文,連她都不覺津津有味地坐下來當“旁聽生”。
那些孩子們聽得很認真,她甚至發現有的孩子竟然拿著筆來做起了筆記,於悠然第一見到那些調皮的家夥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她常來這所少管所,年紀也輕,所以跟那些孩子們很容易打成一片。
講台上的他,目光忽而往她這邊看過一眼,在於悠然還來不及對他笑一下的時候,他就已經轉過頭去了。
她的心裡說不上有什麼不開心沒麵子,她撇了撇嘴,照樣傻傻的笑。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不過,反正她是記住他了。她不會因為人家沒有記住隻見過一麵的她而生氣,反正,她就是這麼的普通簡單,不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類型。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她一向覺得這就是她的優點。
到了下課的時候,他那著書本往外走,期間,有幾個女孩拿著書本去問他問題,他留了下來。
於悠然看著被女孩們圍住的他,淡笑了下。這次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上次那種落寞傷心,看的出來他很平靜,但是他的笑依然冷漠帶著疏離。
那一次,她沒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悄悄從後門出去了。
……
陌生人之間,第一次見麵說“你好”,第二次見麵點個頭,但是如果還有能碰上第三次,於悠然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了。
第三次相見,是在超市。
在肉類架子上,兩隻手同時伸向了那僅剩下的一塊神戶牛排。
於悠然碰到那隻有著修長手指的手的時候,不覺抬頭看了一下,當她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小聲“呀”了一聲。
“是你!”她的聲音因為驚訝跟驚喜雙重因素而有點發緊,脫口而出。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奇妙。但是由於她的個性問題,她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臉色紅了起來。她忘了,人家或許根本就不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