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這麼用力,這鳳梨還能吃麼?”季淳風鬼混一樣突然出現在於悠然的身後,嚇了她一跳,差點切到手。
“啊!你嚇死我了!”於悠然小手拍著胸脯,沒好氣得瞪著她,腮幫子河豚一樣鼓了起來。
“是你做事不認真,能怪我?”
“是你走路沒聲音,你是鬼啊!”於悠然嗆聲,沒好氣道。
“……”季淳風挑了下眉,不予置否。他的彆號就是“神筆鬼判”,她倒是說對了。
於悠然見到他挑眉的模樣,心漏跳了一拍,臉莫名紅了起來,她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要死了,他挑眉的樣子跟他平時不厚言笑的時候很不一樣,帶著一種邪痞,彆有味道,讓人會……會臉紅心跳……她想她可能就是被他這個表情給吸引到了。
她低下頭,又切起了案板上的鳳梨,眼梢注視著季淳風的動靜。他進來乾嘛?不是將她當成空氣了嗎?
隻見季淳風接了一杯純淨水三兩口喝光,將杯子擱下。察覺到他要轉身了,於悠然趕緊裝作認真切著的樣子。
一雙大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她感覺到她靠進了一副寬大的胸懷,硬朗,但很有彈性。熱熱的氣息從身後源源而來,熨帖著她的背脊。
於悠然吃驚側過頭,接著,她的唇便被吻住了。
帶著涼意的唇貼著她的,剛剛啟開她的唇瓣就直驅而入,在她的嘴裡卷起浪潮,不一會兒就熱了起來。他的舌要她的口腔裡麵翻攪著,與她的舌嬉戲,忽然咬住了她的,又鬆開了,她退縮,他前進,追上了,卷住她的,拖到他的嘴裡,狠狠吮吸。
於悠然腦海空白一片,覺得自己隨著這個吻,在一點一點給那片空白上色。紅色,紫色,橙色……色彩斑斕。
“嗯……”她轉過了身體靠在他的身上,沉淪在他絢爛的吻技裡。
季淳風托住她綿軟了的身體,將她攔腰抱起,放置在流理台上,置身其中,托著她的腦袋與她深吻。她的滋味太美好,讓他欲罷不能。從上一次吻過以後,他念念不忘她的美好。見到她,他就想要狠狠地吻著她了。
隻隔了一天,他就想她了。可是,他不能去找她,是他說的,給她時間考慮。
大手在她玲瓏的身體上遊移,從她的t恤衫下麵伸進去,觸碰她細膩的肌膚。她的肌膚幼滑如同嬰孩,讓人想要更多。
“嗯……不,不行……”於悠然在季淳風的手轉到前麵扣住她柔軟的時候,她渾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陌生的感覺叫她害怕。她酡紅的臉,泛著氤氳的眼睛裡帶著一點惶恐。
季淳風抵住她的額頭喘氣,從她的衣服下擺間抽出手來。“放心,在你沒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的。隻是接吻,不會有更多。”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著她。
“本來就是這樣。”於悠然臉上紅豔,在他的胸膛間抬頭看他,“你討厭,這樣欺負我……”
不理她,這會兒卻跟沒吃過肉的孩子一樣偷吃她。她跟他還沒關係呢,他這叫什麼來著?侵犯?
“可你不也是享受著麼?”季淳風低頭,在她微微腫起的唇瓣上親了下,邪笑著。
於悠然臉頰火速燒起來,比二月楓葉還要紅。哪有他那麼說話的,這不是他勾的她麼!這會兒倒是說到她頭上來了。
她撅了撅嘴,故作生氣道“你犯規,時間沒到,我還沒給你答案呢。”
“還需要說麼?”季淳風手指在她泛著水光的唇上抹過,笑得得意。她的回應就是答案,更何況,他有比她嘴巴更誠實的東西。
那份蛋糕可不是一般的蛋糕。上麵有他裝著的針孔攝錄機。她在房間的動作他看的清楚,聽得明白。
頭一天晚上,她糾結了一晚,想出了兩個熊貓眼,不過倒是把那份蛋糕吃了個精光。
第二個晚上,她哭了,為那個殷柏彥守了一個晚上的節,情儘。
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今天之所以一開始沒理她,也是因為她為了那個男人哭了一個晚上。這會兒眼睛還腫著呢。為了彆的男人,她弄成這樣來看他,他心裡能舒服麼?所以,他小小的冷她一下。為了避免她太過得意,他決定順便殺殺她的銳氣,免得以後她對他為所欲為,一舉兩得。
可是他也喜歡她這種對待感情的方式。不拖泥帶水,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便不會猶豫。他本以為她會再考慮一陣子的。可見她的單純有多純。如果是彆的女人,一定會矯情一陣子,兩邊拖拉著,滿足自己的虛榮。
他也喜歡她對感情的真摯。即使說要抱歉,她還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祭奠那份感情。
總之一切一切,都讓他覺得她可愛,可愛到他對她冷不下心來。她的純真讓他想要嗬護。
於悠然對著他皺了皺鼻子“是,就你最聰明。你還說你不安好心眼兒?我餓的時候,你就送蛋糕來,擺明了是在賄賂我,給你自己打分。”
季淳風承認點頭“沒錯,為了爭取到自己想要的,不多用點心思,怎麼可以?再說了,那男人不是還給你送畫了嗎?”他可不會主動承認,他送蛋糕還另有深意。那個針孔攝錄機是有時間限製的,隻有這幾天,過了這限製,就會自動銷毀,所以不怕被人發現。這是趙世嘉以前的傑作。
想到趙世嘉,就讓他想到他以前的那幫兄弟,印好的邀請卡上,他都寫上了。這次他的律師樓開業,是一個很好的跟他們重聚的機會,可是……他的眼眸暗了下,他不知道該要怎麼邀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原諒他當年的做法,畢竟冥夜毀在他的手上……
“柏彥的畫很值錢的,我要留作紀念,他小時候的,現在的,我都有了,哈,真棒!以後我還能……”於悠然察覺到季淳風忽然低落了的情緒,他又怎麼了?
“季淳風,你在想什麼?你生氣了?我不是還收著你的蛋糕盒子麼。”於悠然以為他吃醋,心裡小小得意一番。她“惡”膽從生,竟然敢拍拍季淳風的臉,像是嫖客拍著那樣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