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國度!
“答應。”胡藝凡回答。
下一秒,雙方隊員進入了極限創作空間。這次觀眾們已經熟悉這個環節了。不過大家這次的關注焦點在於胡歌如何幫助隊友江文天?
江文天極限創作空間。
一個坐在鋼琴皮凳子上,一個坐在寫字台胖的椅子上。兩個男人開始了他們的音樂對話,不過他們的對話外麵人是聽不到的。
“文天,你是故意的?”胡歌坐在皮凳子上半開玩笑的問。
“大師兄,你誤會我了,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請大師兄你幫忙的。”江文天道。
在胡歌看來,這個“故意”有幾個意思?
第一,如果胡歌創造出了的勵誌的好歌曲,胡歌出風頭了。
第二,如果胡歌創作不出勵誌歌曲,這對他的人氣打擊會很大。
如今的胡歌再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孩子了。他內心有很多疑惑。也許這個江文天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也許他隱藏的挺深的。
首先,同在一個組,他竟然沒有提到過一句同門師兄弟的符娛森,而且師兄弟為什麼沒有選擇同一個導師?
其次,這對師兄弟表麵上的“相愛相殺”,這是真的嗎?還是為了博觀眾的眼球?拉自己幫忙,難道是為了搭上更深一層關係,還有作為附帶品登上娛樂頭條嗎?當媒體提到人氣學員胡歌,也不得不提下他江文天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也是心機boy?
胡藝凡想起,以前那個娛樂圈,想搏出位的明星們,哪個沒心機?哪個不玩心機?炒作其實就是玩心機最直接的一種表現。
浮躁的社會,太多的人不甘心寂寞,不甘心籍籍無名,不願意苦苦等待,那寒冬一般長久的等待,能讓人發瘋。
所以,大家隻能玩心機博上位。
此刻,麵對本組“德高望重”的胡歌,江文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失態的抱大腿,而是抱起吉他,彈唱了一首歌曲,客氣地表示大師兄能否斧正下。
他是知道如何麵對一位人氣大師兄的。他已經不是菜鳥了。
他彈唱的是《追風的少年》,算得上是托物言誌的寫法吧,雖然帶有一些怨懟和孤芳自賞的小情緒,但總體來說,寫的還可以。
《追風的少年》
肩上扛著風
腳下踩著土
心中一句話不認輸
少年的夢
追逐天邊最冷的北風
尋找世界最高的山峰
我把孤獨當作朋友
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要作追風的英雄
……
胡歌眼睛一亮,這首歌曲怎麼和吳奇隆的那首那麼像啊?而且,這首歌曲子和歌詞都很不錯啊,就憑這首歌,他應該有自信不會輸的。
彈唱了一遍後,江文天謙虛的問胡歌,感覺這首歌怎麼樣?
“很不錯。”胡藝凡如實回答。
不過胡歌又問了句“如果拿這首歌出戰,戰勝你師弟的把握有幾層?”
江文天想了想“三層吧。”
“才三層?”胡歌微微有些吃驚。
看來這個符娛森真的很強?
“嗯,要不大師兄你幫忙創作一首?”江文天道。
勵誌歌曲?
腦海裡有太多揮之不去的經典勵誌名曲,比如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比如林子祥的《男兒當自強》,但這些似乎都沒有另外一首曾經帶給他的感動多。
若說勵誌,什麼最勵誌?吊絲逆襲白富美?小人物成長為大英雄?都不是。在胡藝凡的記憶裡,曾經有過一段青春的迷茫期,還有對理想的絕望期。
那個時候,自己畢業已經有段時間了,但音樂事業幾乎一事無成,而且還因為好打包不平,為一個女孩和凡爾賽餐廳酒吧的一個顧客乾仗,然後還打了虛偽醜陋的老板丁兆雄……
那個時候,就連一向支持自己音樂道路的老爸都沉默了,弟弟胡藝真甚至多次表示希望自己不要再有什麼明星夢,不現實!不如回家當一名音樂教師,或者到家鄉的鋼琴輔導班帶帶學生,順便照顧下父母。
那個時候,希望不斷變成失望。
但是,那個時候胡藝凡聽到了一首歌,一首勵誌的歌,叫人不要輕言放棄的歌。
那是11年的夏天。
福建的廈門已經是酷熱難當。
記憶中,一整片沙灘上滿滿的都是人和熒光棒。
記憶中,隔壁站著那個熱褲女孩,燈光打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好美好美。
記憶中,所有人都顧不上汗如雨下,都瘋狂得甩著頭擺動著腰肢。
熱情的沙漠,似乎快要爆炸。
然而,逃跑計劃樂隊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時間又仿佛停止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音樂響起的時候,人群好像變得安靜,海風也開始吹起,世界充滿溫柔。
已經忘了當初是被哪一句打動,回家後翻出這首歌單曲循環了好久好久。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走出去。
對,就是這句。
反複循環這句,想著自己的明星夢,心裡呐喊著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走前行。
請指引我前行!
請指引我前行!
請指引我前行!
請指引我前行!
……
那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埋在瓦礫中的饑民找到了一口甘泉,一個失去信念的孩子重新找回了信念的光。
“好。”
隨後,胡藝凡的筆飛快的在白紙上寫起來。
觀眾們發現了,快看,胡歌動筆了!
霍金彤眼睛忽然發亮。
因為年輕,我們曾激情昂揚。
因為年輕,我們曾自大狂妄。
因為年輕,我們青春荷爾蒙在跳舞。
因為年輕,我們曾漸漸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