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是女配!
四、逝去的皇後
行書和翰墨都不在,隻能蔚央自個兒動手給那尊大佛搬藤椅,感覺到肩上的涼意,她又雞婆的從屋內拿了一條薄被給大佛。
大佛悠閒的雙手撐在腦後,抬眼看著天空的皓月星辰。
蔚央發現他的眼眸也如子夜星辰一般,平靜無波,卻又充滿奧妙。
蔚央也不敢擅自退下,隻能木木的站在離大佛一米遠的地方候著。
一時之間,氣憤靜默不已。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蔚央覺得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扭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胳膊,終於沒好氣的說道“皇上,這麼晚了,奴婢已經累了,若是沒什麼要吩咐的,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哼哧哼哧的說完這句話,卻沒得到任何回應,蔚央小心翼翼的朝藤椅上的大佛瞧去。結果,她看到大佛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瞬間蔚央氣的渾身發抖,她抓狂的舞動著四肢,卻不敢發出聲響,猙獰麵孔恨不得撲上去將躺在藤椅上的那尊睡大佛給生吞活剝了。
蔚央克製自己的情緒繼續蔓延滋生下去,她的四肢終於被強迫停下揍人的衝動。
她幾步挪到大佛跟前,大膽的伸出食指惡狠狠地指著大佛的鼻子,氣哄哄的卻又不敢太大聲的說道“咒你明天感冒起不來,祝你好運!”
氣憤的一甩秀發,竟打在大佛的臉上,她的臉刷的就白了,小心翼翼的看回去,幸運的是大佛麵色平淡無波。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又忙將頭發從大佛的臉上拿開。輕手輕腳的縮進漱玉軒的偏殿,五分鐘不到,她又雞婆的拿出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將薄被換了下來。
折騰完這些,蔚央打了個哈欠,托著沉重的步伐進屋睡了。
第二日起來,她感冒了,鼻子堵,喉嚨痛,還咳嗽。
在與床糾纏的時候,行書回來了,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像是一夜未睡的緣故。本想問問昨夜她和翰墨去了何處,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她有個疑惑,奴才和主子一起入了冷宮,不是該和主子一樣沒有特殊原因是不得離開懺思宮一步嗎?懺思宮門口有侍衛把守,行書和翰墨難道是從撬後門兒走的?
蔚央睡得迷迷糊糊的,行書說太醫署醫者給她瞧病來了。也不知道行書這丫頭用了什麼法子,來的醫者是一位長得唇紅齒白摸樣俊俏的小正太,蔚央腦袋上全是粉紅色的愛心小泡泡。
蔚央私以為,此人很有男配角的潛質。
都說男女有嫌,可是她都落魄成這樣了,還管這些條條框框就是和自己身體過不去。於是在她準備豪情萬丈的擼起袖子讓醫者替她診病的時候,少年醫者卻拿出一卷金絲線,蔚央疑惑道“懸絲診脈?”
少年醫者淡淡笑道“娘娘認得?”
蔚央點頭,又搖頭,然後又點頭。
少年醫者一頭霧水。
行書放下紗帳將金絲針線係在她的手腕上替她把脈,躺在床上,蔚央睜著圓眼看著帷帳的頂端,感覺手腕上顫了幾顫,少年醫者便吩咐行書將金絲診線取下來,隨後拿出自備的筆墨就著屋內的桌上靜靜地開始寫藥方。
行書得了少年醫者的藥方,道了聲謝,便要送醫者出去,少年醫者行前頓了頓,朝蔚央的位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行書收到太醫署藥奴送來的藥,然後一個人埋頭在小廚房裡煎藥。
大概藥煎了一半的時候,翰墨冒冒失失的從大門口衝進來,見小廚房門開著的,抬腳朝屋內奔去,他見著行書終是舒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行書看著他目露疑惑,翰墨見她正煎藥,眼裡是一驚“主子也生病了?”
行書凝眉若有所思,然後點頭說“嗯,今早回來發現主子咳嗽的厲害,剛從太醫署抓完藥回來。你這麼著急,該不會……”
翰墨嚴肅的點頭,行書怔了怔說“你去閣內去看看主子吧,她醒來還問我你去了何處。”
翰墨應聲後便離開了小廚房。
華清宮。
景炎帝坐在床榻上,一隻手持著本書端看,另一隻被一名少年醫者捏著把脈。
少年醫者捏完脈後,對著景炎帝笑道“皇上,昨夜是去了何處?”
景炎帝仍是看著手中的書,語氣不鹹不淡道“你想說什麼?”
少年醫者轉身從醫藥箱內拿出宣紙和狼毫筆,周瑛邀手讓他去案桌旁,少年醫者持著筆語氣幽幽道“今早有人說漱玉軒有人病了,讓我去瞧瞧,我猜著在懺思宮的也就隻有那麼一位,於是便提著藥箱去了。隔著簾子我用金絲診脈,覺其脈象紊亂,耳聞其呼吸微弱,想是病的不輕。”
景炎帝還是沒表情,不過卻是合上了書,他淡淡道“荊和。”
荊和隻覺後背一涼,景炎帝漫不經心道“今年,你也該到了弱冠之年了吧,前些日子荊太傅與朕說……”
荊太傅是他的大伯,受宜州老家父母所托,現在非常熱衷於他的終身大事。
景炎帝這麼一說,他額頭立馬刷的滴了兩滴汗,他忙不迭的求饒“皇上,求您,一定要抵禦太傅大人的唆使,臣年紀尚小,不適合過早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