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陽純_皇後是女配_思兔 

8陽純(1 / 2)

皇後是女配!

六、陽純

按著杞國皇族的宗規,新冊封的皇後需得去太廟祭天祭祖,蔚央先前被糊裡糊塗的封了皇後也沒有走相關的形式,所以這次複職就要把規矩都要來一遍。

卯時蔚央就被行書叫起來,端坐在銅鏡前開始接受盛裝的打扮。

交領右衽的玄衣紅裳,上繪五彩蹙金繡雲霞翟紋;領、袖、裾均繡著紅色雲龍紋的鑲緣,內著月白綢衣中單;腰束白色蔽膝,上掛著玉綬環;腳穿白襪踏青舄。

遮住額頭的發全數束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鳳儀女官在蔚央的頭上挽了一個十字髻,這種發髻不適合插金步搖,倒是在十字中心彆了一隻做工精細滿是繁紋的金色梳篦,在簪了一朵海棠的珠玉鈿,耳垂一對碧翠的翡翠耳墜。

鳳儀女官是昨夜周公公帶來的,喚作夙籬。能成為輔佐皇後的女官必定是不容小覷的,蔚央對夙籬比較客氣,夙籬也很有主仆之儀。隻要有空,夙籬就會在蔚央身邊灌輸祭祀禮儀,蔚央也知道這事兒不能馬虎,聽得也比較認真。

最終是翰墨虔誠的供出一頂金燦燦的九尾鳳冠,行書與夙籬一同端起鳳冠將其端端正正的端放在蔚央頭上。

辰時,景炎帝的步輦儀仗隊停在昭純宮前,蔚央迎上去盈盈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皇後平身吧。”蔚央直起身子,景炎帝那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又道“時間不多了,皇後與朕一同乘輦前去太廟罷。”

“是。”蔚央吸了口氣,抬腳踩在一個早已弓腰在輦前的太監後背上,她的腿有點發顫。

入內與景炎帝同坐於輦車內,輦車平穩的駛向太廟。

景炎帝今日的著裝與蔚央是同款,隻是衣上是用銀絲繡線,繡線繪出來的是一副蛟龍戲珠圖案的冕服。頭上的冠冕前後都有十二珠的五彩琉珠,珠子輕輕相擊發出細小的聲響。

蔚央屬於趕鴨子上架,但是木已成舟那就要儘量做好,多看少說,如一尊大佛端坐龍輦內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景炎帝在蔚央的右手邊,他閒適的以手支頤看著手中的一本書,耳邊隻有景炎帝偶爾翻書聲和車輪軋過宮道發出‘滋滋’的聲響。

景炎帝看完一篇文章,用手捏了晴明穴,眼風裡看到一抹赤色的下裳,在往上便是青色的蔽膝,白色的玉綬環。拿開手,看著端端正正的蔚央,他怔住了。

半晌他撐著額頭輕笑言“果然。”轉而他問道,“皇後,昨夜睡得可好?”

想起昨晚的事,蔚央有點不好意思“稟皇上的話,托皇上洪福,臣妾昨夜睡得很好。”

景炎帝聽著蔚央有點靦腆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隨後撐著腮又不知道看著何處。蔚央揣不明白景炎帝每次出口話裡的意思,他給她的總是莫名其妙。

不多久輦車停了下來,他收起手中的書,左手覆在蔚央中規中矩擱在雙腿上的手,被景炎帝微涼的手一碰,她險些驚叫出來。

景炎帝牽著她的手,眉宇間有絲道不明的情緒,他淡淡道“下輦,步行。”

前去太廟需要經過重陽門,至此要下輦步行至太廟,蔚央舒了口氣,任由景炎帝牽著她的手下龍輦,下輦後他的手很自然的鬆開了。

蔚央看著景炎帝已經鬆開的手開始發怔,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熟悉的畫麵閃過。斂眼去捕捉,卻隻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心口突地一陣抽搐。

蔚央不解的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急促的順了幾口氣,景炎帝發現她的異樣,走遠幾步又折回來,看著蔚央麵露痛苦之色,他走近她問“怎麼了?”

景炎帝離她很近,幾乎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龍涎香,她又順了口氣艱難道“皇上知不知道,臣妾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她並非將曾經全部忘記,隻是畫麵太過零碎,她捏不準哪些是夢魘哪些是真實發生過的。

景炎帝沉默著沒有回答她,蔚央想他大概早就發覺了吧,以前的蔚央性子冷清,即使是二等宮女也有著她那份獨特的孤傲的氣質。行書翰墨作為奴仆因為她的改變自是說不了什麼的,可是景炎帝卻讓她繼續坐上這個受眾人嫉恨的位置,到底是為什麼?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有點傻,情商又不高,就算是景炎帝利用她來做什麼,那麼,她的價值在哪裡?她不是很會算計的人,也絕對不是那種左右逢源的穿越女,這裡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胸口不再那麼難受了,她扯出一絲牽強的笑說“臣妾不明白,但是,但是臣妾又能說什麼呢?”

說到最後,蔚央的聲音漸漸地淡了,淡淡的好似會隨風消逝一般。

前些日子的一場雪讓空氣急劇冷了下來,寒風從廣袖和頸項灌入,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很冷很冷,冷的發顫。

景炎帝抬手想要擁著她,可突然又想起什麼,又收了手。

蔚央抬起頭看著麵色平靜如遠山男子,子夜的雙眸仍是充滿奧妙。漸漸地他離她隻有一寸的距離,她正在怔忪,發覺勁項被雙手用力一緊,領口小了許多,寒風也少了許多。

蔚央記得她恍惚的道了句謝謝,轉眼儀仗隊開始向太廟行去。

帝後的儀仗隊一到,百官烏壓壓的跪了一片,呼聲更是震耳欲聾。

這時,景炎帝轉頭看著離他隻有半步的蔚央,伸出手。

蔚央會意,將有點發顫的冰涼的手搭在景炎帝的手中,就這樣景炎帝執著蔚央的手走向杞國皇族的宗廟。

以我之名冠君之姓,蔚央想,這便是所謂的登記結婚了吧。

她又看著被景炎帝牽著的手不由自主的念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又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景炎帝似是聽見了,眉目裡露出少有的憂。

景炎六年冬,自懿純皇後仙逝後的第三年第二位皇後就此誕生了,號陽純。自此,景炎年間的陽純皇後的名字被寫入皇族宗廟的名冊裡。同時,蔚央也是第一次知道景炎帝的全名趙苻岩。

苻岩,一棵生在岩石上的蔓草?

蔚央偷偷地瞥著身旁的男子,可謂是玉樹臨風、卓爾不凡、逸群之才、驚才風逸,乃是頂天立地的王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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