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終點也是起點_皇後是女配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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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終點也是起點(1 / 2)

皇後是女配!

第六十九章、終點,也是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天,蔚然的病情並沒有想象中的惡化,宿覺很吃驚,向嵐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並無意味著蔚然是逃過一劫了,死亡時早晚的事。

上元節前一天,宿覺耐不住蔚然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她,推著她在長瀾宮裡到處走走,看看景,散散心。

宿覺帶著蔚然走在沿著青石板鋪就的中軸線上,長瀾宮開闊的中軸路線上不僅有巍峨的以涇陽殿為中心的宏偉古代建築群,還有繁複茂密的樹木叢林,江南特有婉約園林景致。在越國的這些日子裡,蔚然適應的很好。

突然,天空炸開一聲響,宿覺和蔚然循聲望去,城中已有人家開始放煙花了,宿覺仰頭望著夜空讚歎道“然,你看好美啊!”

蒼穹七彩的煙火在宿覺黑色的瞳中炸開,煙花易冷,燦爛的光火在她的眼中轉瞬變成一片寧靜冰涼的夜空,蔚然看著這景致嘴角微揚,笑容淡淡的。

宿覺瞥到前方盈盈走來十幾名粉衣侍女,她們手中均捧著華貴的衣冠飾品。

近日來越國上下周知的一件事,一直沒有妻妾子嗣的越王終於要迎娶相國嫡女為後了,一直愁這件事的齊太後自此便是一日三餐,覺是睡到日上三竿,整天開心的合不攏嘴。

宿覺很清楚向嵐這個人的性子,以往是沒人能威脅到他的。

她問蔚然,“你覺得薑相國嫡女薑沉魚該是什麼樣的女子?”

關於向嵐的事蔚然也是有所耳聞的,她默然片刻,拿出炭筆和木板努力地寫下幾個還算工整的隸書,宿覺湊上去細看。

“當得起沉魚之名,自是有落雁之美。”一字一句的念出來,宿覺不禁笑彎了眉眼,慢慢的又化成淡淡的悲傷,“娶一個不愛之人的痛苦,我能明白,可他……”宿覺不忍心說下去,老成的歎了口氣。蔚然搭著她的肩膀,眸光柔和,宿覺強顏笑了笑,繼續道,“他不想做之事,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強迫他的,成親自是好事,可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些蹊蹺,我真心希望是我多想了。”

蔚然靜靜地抹掉木板上的字,她看著拇指沾染著黑色炭灰發呆,她也覺得事情發展的不合情理,她還記得唐妙衝說話。

這時十幾個侍女已款款走到她二人跟前,朝她們齊齊欠身行禮。

‘嘭!’一朵絢麗煙花在長瀾宮上方炸開了,而後消逝在夜空中,宿覺和蔚然相視一笑,宿覺問她“很漂亮,是不是?”

蔚然微笑著點頭讚同,她的笑很恬靜安寧,讓人不忍心觸碰這份易碎的美好。

上元節這一天,越王宮設了一場宴,宴請的是百官文武大臣和衛國的禦史大夫劉柏生大人,座上賓客是吳國的公子殿下和薑。

宿覺一路上悉心的照顧著蔚然,她從小嬌生慣養,若不是不顧一切的喜歡上他一個人,她可能還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越國公主。她很感謝那段年少輕狂的時光,讓她懂得了很多生為公主一輩子不可能遇到的人和事。

蔚然和宿覺同乘馬車從正門進宮,因著這裡是王宮,馬車不能從承天門進去,已有宮人在承天門前為她二人備好步輦,宿覺攜著蔚然小心翼翼的去乘坐輦車。

耳邊略過一些細碎的聲音,蔚然聽不太清楚,宿覺可是聽得明白,她抬眼朝那些王公貴族們看去,眼神淩厲幽寒,那些人不由得立刻噤了聲,趕緊讓開道路讓她們先通行。

宴會定在戌時,她們稍稍來早了半個時辰,蜜薰將她們安置在涇淩宮旁邊的孟嘗殿歇著。宿覺許久沒來王宮了,心下有了想要在王宮四處看看的想法,她吩咐蜜薰等人好好照看著蔚然,蜜薰自是不敢怠慢,連忙應承下來,隨後宿覺令幾個宮女帶她到王宮四處走走。

蜜薰知道蔚然不便說話,便和兩個宮女在孟嘗殿忙活,蔚然看著她們來來去去的身影眼睛有些發酸,她伏在楠木桌上歇息,身體乏困,撐不住就睡了過去。

一旁蜜薰和兩個宮女停了手中的活,轉眼看著伏在桌上已經睡著的人。

宿覺在王宮轉悠了一會兒覺著一切還是老樣子,頓時沒了興致,便命令陪同她的宮女折回孟嘗殿。回到孟嘗殿,蜜薰和蔚然都不在,央人在孟嘗殿四下尋找了幾番,仍是不見人影,宿覺看著桌上未飲完的茶水,心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宿覺認為蔚然可能是發生意外了,必須要先讓向嵐知道,隻是向嵐正在涇淩宮忙於政事,根本無人能靠近涇淩宮。直到宴會開始宿覺才看到向嵐一身華服出現在門口,她二話不說衝過去,向嵐冷不丁的一驚,捂著嘴唇壓抑的咳了幾聲,又不著痕跡的把手心裡的血用帕子拭乾淨。

“我按照你說的,把蔚然帶進王宮參宴,剛才我就出去走了一趟,把她安置在孟嘗殿由蜜薰照看,結果我回來她和你的宮女蜜薰就都不見了!”她語速極快,向嵐有些詫異,默了默才柔聲對她道,“莫急,寡人隻是命蜜薰帶她去玉華宮去了。”

“……玉華宮?”向嵐的話讓宿覺瞬間安下心,卻又因為不和她打招呼就帶走蔚然表示氣憤,她克製住怒氣,橫道,“帶她去玉華宮起碼要告訴我一聲啊,害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抱歉,讓你擔心了。”向嵐如是說。

宿覺被他這句道歉給弄愣了,這時向嵐身邊的人開始提醒他戌時到了,他看了一下遠方,轉首對宿覺道“隨寡人同去宴會罷。”

宿覺拿眼睛認真的瞧著他,覺著有些不真實。

“怎麼?”向嵐笑問道,“發什麼呆,隨同寡人去宴會可好?”

宿覺回神兒,還是有點不適應的點頭說好。

她與程前比肩而行,側目看著身邊眉目清朗的男子,正好他也在看著她,宿覺對他禮貌的一笑,程前一怔,尷尬的彆過臉,臉上一片燒熱。

宿覺這些年越發的不喜歡參與這些熱鬨的場麵了,推了杯盞打算退場,卻聽下方有人有事啟奏。她沒有動作,暫且等人把話說完在離場也不遲。

下方之人她隱約記得,好像是衛國的禦史大夫劉柏生,此人五官雖生的平庸無奇,一雙眼睛卻是透露著屬於他這種人的精明。

劉柏生和手攏袖正式開場白“除夕之時,臣還在趕往越地的路上,心雖遺憾卻在臣雙腳落在這片土地時立刻消散,華夏南都,實乃他處能所毗比也……”

宿覺朝向嵐下方的座位看去,那是吳國公子和薑,約摸二十出頭,相貌英俊,麵上並無清高傲然之色,氣度溫文,姿態大方,嘴角是恰到好處溫和的笑意,當是修養極好的皇家之人。

吳越素來來往密切,但宿覺並未見過這位和薑公子。

隻是,邦交何時不行,非得在這該是尊貴的太子殿下闔家歡樂之時來到越地?不怪宿覺多疑,她隻是有點擔心向嵐罷了。

她將視線落在向嵐身上,衣著沉斂又不失華貴,不過才登基四月處事卻像是在位多少經驗豐富的帝王。他比以前更加寡言少語,待她則是比以前好很多很多。

向嵐感受到宿覺的視線,抬眼看過來,宿覺一怔,臉色和心都沉了下來。

他的臉色好蒼白!

向嵐對著她微微一笑,就好似堅硬的冰麵被一襲春風吹過,岸上的柳枝一夜之間抽了嫩芽,這樣的笑宿覺記得是在她十二三歲的年紀裡存在過,如今再見到這樣的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世上就剩下他和母親兩個親人了,可是向嵐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她是看得到的。

心連著肉,心痛,血溶於水,這是和她有著羈絆的親哥哥,她忍不住想衝上去抱著他大哭,唾罵上天不公。

“公主?”侍候在一旁的宮女擔心道,“您這是……”

“嗯?”宿覺扭頭看宮女的瞬間,兩滴晶瑩的眼淚唰的奪眶而出,淚滴打在她的手背上暈開一朵透明的花朵,她摸著臉,愣愣的看著手背的淚水。

宿覺以身體有感不適退場,退場後直接去玉華宮找蔚然,她打算在玉華宮和蔚然一起等向嵐來。

守在玉華宮門口的衛兵站的筆直,看起來是守衛森嚴,可進了玉華宮內根本看不見蔚然。室內飄蕩著一絲奇怪的香味,宿覺果斷的用袖子掩住口鼻,蜜薰和幾個宮女全都中了迷煙,東倒西歪的不省人事。

蔚然被凍醒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框外的滿天繁星,費了老勁爬起來查看她所在的位置。

她在一座鼓樓上,這鼓樓則是在會稽山脈地帶的香爐峰上,聽宿覺說這座山上有一座香火不錯的寺廟。

下樓的通道被封死,僅剩一口孤鐘陪著她。

她艱難的走到鼓樓邊緣,一眼望下去,夜幕下,山下的會稽城儘收入眼底,景色好不波瀾壯闊。

蔚然這才覺得自己頭重腳輕,整個人險些摔倒,她撓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想,她怎麼在這裡?

誰這麼厲害,把她從老遠的王宮搬到這海拔三四百米的山上?難道又有人想用她來威脅誰?蔚然感覺特彆無語和無力,什麼時候她成了作死的女主角體質了?她最討厭沒半點能耐,整天隻會惹是生非拈花惹草的女主角了好麼?

蔚然誰的後腿也不想拖,按說她是快死的人,死掉就失去利用價值,也就威脅不到誰,可她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了。以前不追究,那是她不想冤冤相報,可是現在,她都要死了,還想著要榨取她的價值,這麼喪心病狂你爸媽知道嗎?!

可是,她隻有一個腦子,根本不夠想彆人要做什麼啊!說不定,敵人已經達到目的了,把她扔在這兒,不過是一顆棄子罷了。來到這裡,她還真是一無是處,和那個時代身為技術宅的她簡直差遠了,果然人腦永遠鬥不過電腦啊,所以她才寧願對著那些代碼也不遠去與人交際,人心太難把握了。

蔚然也不知道氣劫持她的人還是氣自己,一口氣吸的她翻白眼差點斷氣,吃力的坐在地上,她開始出氣多進氣少了,吃痛的捂著脖子,那裡的傷口似乎要裂開了。蔚然咬牙,立刻盤腿坐在地上學習佛門換氣打坐。現在天還沒亮,就算有人她也沒法開口,不如存著點力氣,等到天亮再想辦法求救。

佛門打坐果真有效,慢慢地蔚然就不覺著呼吸困難了。倚著冰冷的牆,蔚然裹著披風縮成一團等待天明。

好容易熬到黎明,本以為會有僧人前來撞鐘從而發現她,事實上等到天大亮也沒人來這裡。

蔚然又冷又餓的縮在角落,心如死灰,她就不該期盼誰能來就她的,就算宿覺那邊有行動,找到她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她現在這德行是等不了的。

就在蔚然準備讓自己自生自滅的時候,通往鼓樓的門被踹開了,她被踹門的巨響給嚇壞了,一口氣喘不上來又開始翻白眼。

踏著石階的腳步聲快步走來,蔚然趴在地上連著吐了兩口血,眼前一花,來不及多想就落入一人的臂彎之中。

“蔚然!”他小心翼翼的護著蔚然,沉穩的聲音帶著些顫抖,“是我,我是趙苻岩!”

“!!”蔚然不可置信的睜開眼,果然是他啊啊啊!她不是在做夢吧?

“我來晚了,對不起。”蔚然望著他的眼睛,他眼裡的星星似乎碎了,怎麼也糅合不起來,她突然悲傷起來。他擦掉她嘴邊的血,手指發顫,聲音克製壓抑,“堅持住,我帶你去找大夫!”

“……”蔚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住他的衣服,對他搖頭,恰巧看到他眼裡有固執的淚花,蔚然就怔住了,眼眶漸漸發熱。他吸了口氣說,“我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兩次,你不可以離開我……”

“……”這話表麵上好像挺好聽的,但是開頭好像混進什麼彆的東西了,蔚然認真想了想,終是無奈笑了。她真的不在意與某人相提並論,畢竟誰還沒有個難忘的過去,就算那個人騙了所有人,也不能否認他對她的感情曾經是真實存在過。

二月初二,南方部分地區都有了綠意的景致,可這天在會稽城卻下起了雪,白白的雪花一朵朵的飄落下來很是稀罕。

江南落雪是很少見的,尤其是在日漸趨暖的二月。

今日是越王迎娶薑沉魚的日子,宿覺雖然還不能接受向嵐突然娶薑沉魚,但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她的嫂子。

越國的王後薑沉魚此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如魚宮的婚床邊沿,她一身曳地紅緞錦繡廣綾大婚禮服,衣料上用色澤較暗的純金絲繡線繡著幾隻栩栩如生的九尾鳳,幾隻鳳喙都含著珍貴的紅寶石,頭上的鳳冠毓珠微微擺動,兩隻手交疊於廣袖之下,端莊大方,這樣看著氣質倒是不錯。

宿覺因著是妹妹,向嵐宴群臣的時候,她和幾個經驗豐富的媽媽在如魚宮陪著這位新娘子。

新娘子的臉被金色的珠子擋了大半,宿覺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隻隱約記得她十一二歲歲的時候見過這位薑家小姐。

當時薑沉魚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長得倒是可人兒,隻是配向嵐實在差太多。可有句俗話說是女大十八變,也許現如今這薑沉魚真的就長成了一個傾國傾城且配得上向嵐的美人兒了呢。

向嵐來到如魚宮的時候時辰已是子時了,向嵐把涼冰冰的手貼在趴在桌上睡著的宿覺臉上,宿覺一個激靈就醒了。

侍候的媽媽和宮女們開始挨個兒退下,宿覺打了個嗬欠自覺要退下,向嵐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扯住她的袖子。宿覺停住腳步不解的看著他,發現向嵐盯著床邊的那位新娘子看,不由得低聲嘲笑他“你該不是害羞了吧?裝什麼裝,你又不是沒經驗。”

宿覺耳朵尖,清晰的聽到新娘子頭上的首飾顫了顫。

宿覺拽過自己的袖子,對向嵐笑得很曖昧“一刻值千金,可彆耽誤這良辰美景啊。”

向嵐又反手抓住了宿覺的手,宿覺很驚訝向嵐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裝作很深沉的口吻道“過去不論好壞都忘掉,踏出這一步,重新開始,也許會尋到你的另一片天。”

宿覺還是走了,屋內隻剩下向嵐和薑沉魚兩個人,互相不說話,空氣中像是被凝滯了一般。

是薑沉魚率先打破了沉默,走到西窗下的桌前倒了兩盞酒,一杯奉給向嵐,一杯雙手橫端在她跟前,說“王,請與臣妾共飲合巹酒,自此臣妾與王同為一體,同甘共苦。”

她的聲音不算特彆好聽,但是咬字很清晰,聽不到一絲的緊張。

向嵐眼裡一閃而過的嘲諷,再抬眼,隻能看見清幽冷靜的眼眸。

他交過她的手臂,與她同飲了這杯合巹酒。

擱下杯盞,薑沉魚上來要為向嵐寬衣,向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薑沉魚驚異地看著他。

她張了張嘴要說話,向嵐手臂又是一抬,薑沉魚頭上的金色鳳冠應聲落地,串線的珠玉斷了線,啪嗒啪嗒的滾了一地。

一頭烏發披散下來,遮住她的臉,隻露出一雙好看的杏眼,眸光清泠泠,還帶著些許妖豔。

青絲滑開,露出她的容顏。

向嵐看著她的容顏,冷笑一聲,“懷贏,不,衛贏。”

新娘並非薑丞相之女薑沉魚,而是衛贏。

衛贏輕聲道“我們又見麵了,阿嵐。”

向嵐冷漠嗤笑“可寡人不想見你。”

“我很想你。”衛贏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起伏的訴說著思念,“非常非常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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