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也都沒有勇氣麵對,更何況,有些人被花錢雇來捧人場的。因此,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退卻。
秦長青走出帥帳,看到這一幕之後,噗嗤一下就笑了。
就站在一個角落,白瀨利等人抬眼就能看見的角落,很認真很嚴肅的看起來熱鬨。
營地門口,現在的空氣十分緊張,似乎一個不小心,就得屍橫遍野。
白瀨利氣到快吐血了,遊騎衛有什麼好牛氣的,居然連西州司馬都不放在眼裡了?
就在這一瞬間,白瀨利看到了一個讓他咬牙切齒的身影,正站在角落,興致勃勃的看著他們演戲。
似乎接觸到了白瀨利的目光,秦長青又笑了,還對著白瀨利挑了幾下眉毛,一副欠抽的樣子。
啊!
混蛋王八蛋!
白瀨利就感覺一口血險些噴出來,為啥你就不敢點人事兒呢?還特喵的看熱鬨?
“秦將軍,你……”
白瀨利剛喊出聲,卻發現秦長青一轉身,隻留給他一個背影,轉身之前又笑了。
我糙你祖宗!
白瀨利所有的情緒,最終濃縮成了一句打心眼裡憤怒的“問候”。
好在秦長青逗逗他就完事兒了,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了營門口。
白瀨利也是強自鎮定,而後言語冰冷的問,“秦將軍,你麾下軍卒酒後失德,糟蹋了彆人家的姑娘,致人死命,這個案子,你必須給我們刺史府一個交代。”
“交代?”秦長青笑了笑,“行,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就看見白瀨利的臉上閃爍過一點狡黠,但很快,白瀨利的臉色就變得烏漆嘛黑起來。
“遊騎衛聽令,如有擅闖者,斬!”
“喏!”
禁令下達,遊騎衛齊聲暴喝,秦長青瀟灑的一轉身老子不和你玩了!
“我……我特馬……”
白瀨利就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帶不帶這樣的?就問你帶不帶這樣的?做將軍的就可以擁兵自重嗎?
講道理,西州大小官吏,都不喜歡秦長青,總覺得秦長青這群人是多餘的,是皇帝安插在西洲的釘子,十分礙眼。
當初,之所以出門剿匪,就是想給秦長青等人一個鍍金的光環,他們寫一份奏表給秦長青請功,把人送走就好。
可現在呢?
他們發現,請神容易送神難……不不不,人根本不是他們請來的,但還是送不走了。
彆看這幾個都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郎,看上去玩世不恭,看上去懶散消閒,可每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麵下,都隱藏著不一樣的鋒芒。
可問題是,你還不能弄死他們,李銀環和李長思是衛國公李靖的兒女,程處亮是老流氓程咬金的兒子,李德鎧是大唐飛騎頭子李君獻的兒子,蕭銳是宋國公的兒子……
但凡他們其中一個死在西州,西州大小官吏,都不能避免日後來自國公的報複。
西州的水很深,不是什麼人都能淌一下的。
表麵上的橫征暴斂隻是讓你們看到的,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如果被秦長青等人發現了,整個西州的官吏都得掉腦袋。
所以,必須像個像樣的辦法,把這群人給趕走,於是,這個局就被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