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李喚兒!
小清河封地,再次闖入死士,引起很大的轟動效應。
值得一提的是,羽林衛的暗哨一共十二個,全都被悄無聲息的抹掉了。
不出意外,應該有內奸,裡應外合。
秦長青手裡沒什麼人,但勝在有一個人很厲害,那就是許敬宗。
如果細細觀看會發現,長安城裡麵的突然多了很多小商小販,甚至還有了很多遊俠,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活躍起來。
成群的舉在酒樓和青樓裡麵,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又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
每天都會有許多消息傳遞到許敬宗的手裡,但經過層層篩選之後,一點有用的、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秦長青在知道許敬宗查案之後,立刻義正言辭的批評了許敬宗,公主被行刺,程咬金的乾兒子被行刺,不需要自己動手的,立刻把人手又全都撤了。
不為彆的,想在一個王朝生存下去,就不能觸碰皇帝的利益,手底下沒必要養一群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去作為滲透在長安城各個角落的蒼蠅老鼠。
現在而言,秦長青的功勞是很大的,更加不希望去養一批能刺探消息的人,更不會去豢養死士。
老李的百騎、飛騎、內侍不是擺設,隨隨便便一個風吹草動,但凡老李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沒必要和自己的腦袋過不去。
老李很憤怒,李淵也很憤怒,可憤怒又有什麼用?
事情還是要去做,至於怎麼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長青也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坊間傳聞都是秦長青在小清河封地大開殺戒,卻不說其它,估摸著是老李有意為之。
至於殺人的原因,也沒人說關於公主被行刺的事情,總之就是把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秦長青。
前因後果也很直接,有人行刺秦長青,幸好公主府的護衛和秦家莊的部曲反應及時,將對方儘數殲滅。
收回那些散出去的人之後,許敬宗開始主攻報紙,大肆的收稿,孔門的文士們,開始寫一下檄文,旁敲側擊的開始噴五姓七望。
大理寺和長安縣衙,對這件事也是公開在報紙上發表聲明,揚言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一定要一查到底。
可事實上,公開聲明發完之後,就一點作為都沒有了。
裴俊和孫附加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出來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麼多人,靜悄悄的乾掉了羽林衛的暗哨,目標又那麼明確的殺程鐵柱,到最後的自裁,分明就是誰家豢養的死士,也因此裴俊在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和孫附加一商議,這件事不查了,最後還是等皇帝發話吧。
秦長青也沒閒著,孔佳在清河公主封地出事的第二天,來到了秦家莊。
秦長青將《白毛女》詳細分成了幾段兒曲目,又將每個曲目的背景畫麵詳細的說明了一番,冬天裡下雪正好能用,製造環境氛圍。
不管是五姓七望哪家動的手,秦長青都決定了,在回齊州之前,必須讓《白毛女》這出歌舞劇,在長安城大張旗鼓的唱起來。
既然是互相傷害,那就當麵鑼對麵鼓,咱們走起,不惡心死你們,老子特麼就不配姓秦!
趙杳杳卻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不參加花魁大選了,隻要求孔佳幫她贖身,準備專心做劇社。
這讓孔佳很為難,前期投資了那麼多,突然說不參選了,就有點心理發堵了。
“參加,為什麼不參加?”
秦長青笑了幾聲,“先排練白毛女,排練完了,我再給你寫一出《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不僅要參加選拔,還要拿到名次。這樣,小劇場的名氣、你的名氣才能打響!”
說到這,秦長青一本正經的看著趙杳杳,“你要想好,踏上我這條船,你就是五姓七望的敵人,很有可能被行刺!”
趙杳杳下意識的攥住孔佳的手,“不怕!孔公子去哪,我就去哪,哪怕沒有名分也跟著!”
李銀環聽說柱子遇刺之後,也不在家裡麵蝸居了,直接去了遊騎衛。
讓程處亮帶人去了崔靜浩的府邸,幾經詢問都是一無所獲。
然後,李銀環把目光盯在了崔靜安和崔靜堂的身上,現在崔靜浩被遊離在崔家之外,很多核心機密都不知道了,但崔靜安和崔靜堂不同。
可出師有名就有點難了,五姓七望在長安城的這些話事人,全都閉門不出,手底下的人也都約束的很嚴格,就算是你上去找茬,人家都忍著,這就有點難了。
就在程處亮直撓頭的時候,蕭鍇來了遊騎衛,“這事兒不是找茬就能辦的,抓不到把柄,拳頭伸不出去,可以惡心他們啊。”
“怎麼惡心?”
程處亮瞪大了眼睛看著蕭鍇,程鐵柱在怎麼說也是老程的乾兒子,大家一塊兒長大的,跟親兄弟無二,這仇必須要報的。
“還記得單道珍的媳婦嗎?”蕭鍇問。
眾人點點頭,“知道,曾經火遍黃河兩岸的采花賊,那女人專門對豪門大戶家的閨女下手,單道珍抓了一年才抓到,後來發現是個大烏龍。”
“李銀環你身手好,帶人綁了崔家、盧家、鄭家的閨女,打上采花賊的名義。處亮、長思,帶人四外貼貼小廣告,幫忙宣傳一下采花賊!親閨女被采花賊綁了,還怎麼龜縮不出來?”
蕭鍇頓了頓,“裴明禮去找下裴叔叔、我去找下長安縣令周樺驄,不管他們報官不報官,官府都會插手此事,然後讓周大人或者裴叔叔,請遊騎衛協助破案。都把這件事交給遊騎衛了,那不就有派兵進駐這幾家的借口了嗎?到時候,想怎麼捏他們就怎麼捏!”
“人家黃花大閨女,你弄個采花賊,真的好嗎?”李長思一陣汗顏,這蕭鍇夠無恥的了。
“拋開我爹和皇家的親戚關係,襄城公主可是我嫂子,清河公主算起來是我的妹妹。欺負到家門口了,還慣著他們?”
蕭鍇頓了頓,“我來之前見過房相,我大哥不是幫房相管理長安城的錢坊嗎,之前彙總了一下,五姓七望在長安,一共存了大概三百萬貫銅錢,隨隨便便找個借口就可以凍結他們的戶頭。
他們都撕破臉皮去小清河行刺公主和柱子了,為什麼要在意他們的名聲?
換成單道珍的媳婦,她敢隻身前往關隴,把那些豪門貴婦都綁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