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崔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親爹,被人詛咒早死誰聽了都難受。
“長青,如果你是來收稅,崔家交。但是來晉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嬸嬸可是要發飆的。”
“怎麼會呢。我想舉薦處義兄弟入孔門呢,孔穎達怎麼樣?做孔穎達的徒弟?”
“崔家不是沒書,也不是沒有名師,孔門沒啥好的,我也沒打算讓處義認親。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認,他自己早就來了。”
“沒趣!”
秦長青很無奈,門閥家的嫡係子女,就這點不好,看誰都是敵人,看誰都不懷好意,替老程串個門而已,至於這樣嘛。
飯,吃的不是很愉悅。
但勝在誰也沒再談私事,拍拍肚子,擦擦嘴角的油漬,“嬸嬸,抽空派人去我家學習學習廚藝,程伯伯可是很樂意賴在我家不走呢。”
“有機會,一定派人去。”
“那成,就不叨擾了,這就走了!”
秦長青站起身告辭,可你仔細看會發現,秦長青走得很慢,故意邁開了八字步,故意還把腳丫子懸浮在空中一會兒,然後再落下。
嘴裡麵還嘟囔著,“唉,這輩子不適合做官,這八字步就是邁不開!”
嗬,嗬嗬!
崔穎看著秦長青,一臉鄙夷,
“離開的富戶,沒有崔家的,崔家還不屑做那種威脅朝廷的勾當。
家裡麵三品官員很多,未來或許還會出現宰輔也說不定。
至於崔家的策略也很簡單,隻要未來我掌事,隻要崔家不亡,一切服從朝廷!”
秦長青轉過身,臉上充斥著笑容,“嬸嬸,你不覺得,這還不夠嗎?而且你這話說的,太假,你自己不感覺虛嗎?”
“爵爺,稅崔家可以交,但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行!”
然而,秦長青根本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帶著長孫某和高履行走人了,留下原地氣的咬牙切齒的崔穎,憤恨不平。
回到正堂,坐在椅子上,崔穎的眼裡閃爍一抹厲色,可很快厲色消失,對秦長青一點招兒沒有,要說不是程咬金派來的,倒也好解決,關鍵是程咬金派來的就有點兒難辦了。
關隴這地界,讓人意外死亡的法子很多,想讓你死,一個馬蹄坑都能淹死人。
沒由來的,崔穎想到了李世民
李世民這廝真特麼心黑,派人來收稅沒問題,給你適當的交點就是了,你特嗎把秦氏遺孤弄來,就有點惡心人了……
你打他罵他都沒關係,他就認準了一條——揮刀子,就夠你難受、夠你心塞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交出去讓秦長青砍的,都特麼是姓崔的,都是家裡人。
用手揉揉頭,崔靜發現做人真難,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初就該帶著崔處義離家,前往長安,做個盧國公的妾侍,它不美嗎?
輕輕揮揮手,招呼來管家,“老家那邊,什麼意思?”
“回小姐的話,老太爺大壽,說他不想見血!”
“哼!”崔穎發出一聲冷哼,“這是他不想見血就不想見血的?秦長青巴不得血濺關隴門閥滿門。”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秦長青回齊州祭祖,偏偏走關隴這條路,誰都知道,秦某人是複仇的,可問題是,沒人能阻攔他複仇,你越是阻攔,死的越慘。
這個陰謀陽謀一點關係都沒有,就好像老李和關隴門閥,在牌桌上推牌九。
老李輸的快當褲衩子,輸不起,就直接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