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的咳嗽幾聲,老李演示了一下尷尬,“柱咂,你也立功了!我準備上疏工部,給你納個工部員外郎行走的官職,你覺得如何?”
“不要。俺就是個打鐵的。”
柱子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突然看向老李,“李老爺,你是說俺兄弟沒戰死?第一仗就打贏了?”
“對,打贏了!”老李重重的點點頭,“你們造的熱氣球、火油彈、爆破筒,是打贏的關鍵。”
“那得好好慶祝下了,這酒不好,我還有珍藏的老酒呢。”
柱子說完,站起身找來一把鐵鍬,走到一顆老樹下麵,挖了起來,眨眼之間,就挖出來一壇老酒,隨後將土回填。
“李老爺,打贏了肯定要慶祝一下的。酒坊第一年釀的五糧醇,俺灌了幾壇子,嘗嘗這個!”
老李的咬牙切齒的看著柱子,你們到底還有多少私藏的好東西,沒獻給我這個英明睿智的天可汗?
柱子拍開酒封,酒香四溢,這才是好久,之前柱子說的珍藏和剛挖出來的這壇子酒根本就沒法比。
老李在看看自己帶來的酒,更是一臉嫌棄,說好的是貢酒,可是和柱子的比起來,真心差了好幾個等級。
“柱子啊,你這裡咋總有私貨?”
老李開始賣慘,“要知道,你們的生活質量,比皇帝還好呢!”
柱子撓撓頭,“哪有啥私貨,好東西全都給皇帝了。
李老爺不是柱子說你,胳膊肘不能總往外拐的,長青大哥再怎麼說也是你女婿,不能壓榨的太狠了。
你說俺爹從安北都護府一回來,就險些搬空了爵爺府的地窖,您在勒索一點兒……那不是讓長青大哥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嘛,你是皇親不假,可你不能助……助……”
柱子話說了一半,開始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杜如晦,杜如晦直接45度望天,把柱子給無視了。
柱子無奈的又看向魏征,魏大杠精也沒多想,脫口而出助紂為虐。
“對,就是助紂為虐。”
柱子立馬給魏大杠精倒了酒,“李老爺,您老不能助紂為虐的。多少給長青大哥留點兒!”
“柱咂,你要這麼說,咱老李就要好好的批評批評你了,你爹去勒索長青就對了?”
“李老爺,咱說話要講良心的,俺爹可不是勒索。”
柱子開始為老程辯解,“俺爹現在登門爵爺府,可都是帶禮物的。
現在不光帶大斧子了,都跨上腰刀牽著牛車去了。
長青大哥說過,千裡送鵝毛禮輕人意重,俺爹又不是隻進不出。
三四輛大牛車,裡麵就拉著秦氏酒坊生產的一壇子酒。
您個評評理,換成彆人家,還想讓俺爹送禮?彆做夢了!
況且,每次都是俺爹和長青大哥一交心,幾杯酒下肚,長青大哥都會把好玩意兒全都送給俺爹了。
俺爹雖然每次都被迫帶人進爵爺府的地窖,可每次都沒把爵爺府的地窖給搬空。李老爺,您知道俺爹針對這件事,是怎麼教育我們的嗎?”
“怎麼教導你們的?”
“俺爹說了,這叫禮尚往來。不搬空爵爺府的地窖,這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
老李神特麼的做人留一線,這特麼叫不要臉,這特麼叫無恥,這麼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