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爵爺一轉身,鑽進了馬車,揚長而去。
李泰拿起秦爵爺丟在他麵前的奏疏,看完之後,火急火燎的返回宮內,直奔後宮去找親娘。
劇情回轉,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出去的風聲,徹底把李承乾行刺蘇亶的事情公諸於世。
長安城內外的百姓們,突然覺得茶餘飯後沒了新鮮話題,今天誰爬了寡婦家的牆頭,昨天誰家的娃兒被浸了豬籠,這些都可以說,但唯獨李承乾的事情,隻能是背地裡小聲的一輪。
長安周報,大唐農業報,努力的避免刊登這樣的話題,避免彆人說大唐的權貴圈子太亂。
…………
老李一瞬間像是老了很多歲。
這些個蠢兒子著實不省心。
李承乾本身就是二逼,乾出點蠢事倒是情理之中。
畢竟,李承乾沒有傳承到老李和長孫皇後的優秀基因。
但李泰不同,你特麼為啥要把刺客給乾掉?你就不能改一下供詞嗎?
就算大家都知道那是假的,也沒人敢站出來指正的,因為這件事關乎的是皇家的顏麵。
蘇亶不知道誰要乾掉他嗎?蘇亶心理門清,可蘇亶說了嗎?
老子準備八月十五去蘇家吃飯,安撫一下丟了半條命的太子妃,事兒都成了一半,你們兩個狗兒子,居然把事情給毀了。
當爹的在前麵給你們修橋鋪路,你們倒好,直接炸橋炸路。
在老李的心理,秦長青是好壞參半,好的一麵是救下了蘇亶,壞的一麵是把活口和供詞給了李泰。
瞥了一眼身邊的李治,老李的臉色微微有些好轉。
最近心塞的事情太彆多,不想見李承乾也不想見李泰,李恪李佑他們在知道了李承乾的事情之後紛紛落井下石,彆以為外麵的傳聞是誰放出去的,老李久居深宮不知道。
敢這麼無恥下賤的勾當的,就是李恪和李佑。
所以,老李想起來李治,也就這個傻兒子讓自己省心。
“稚奴,外麵的傳聞你都聽說了嗎?”
“聽說了。”
“怎麼看?”
“這……”李治咧開嘴,努力保持住柱子式的招牌笑容。
“此時,隻有你我,正倫是朕的心腹,你可以暢所欲言。”
“太子哥哥罪不至死,雖然說愛錯了方向,但終究還是喜歡的人死了,蘇亶不也沒死嘛。”
李治站起身,對著老李一躬身,行了君臣之禮,“父皇,兒臣不懂什麼大道理,也不懂得什麼叫做取舍。但太子是兒臣的親哥哥,兒臣不想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哈哈哈!
老李哈哈大笑,伸手拉過小胖咂,坐在自己身邊,就放在龍椅上,“這個椅子坐著舒服嗎?”
“就那麼回事兒吧。”
小胖咂幾乎不假思索,“沒姐夫家的沙發坐著舒服,裡麵帶彈簧的,坐著也舒服,躺著也舒服。嗯,要是有小武再給我按按頭,更舒服。”
“……”老李我特麼的,你難道也是個二逼嗎?
一旁做起居注的杜正倫努力的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豬聲。
“稚奴,父皇問的是,這個椅子坐著感覺怎麼樣?”
“對呀,就是沒姐夫家的舒服。”
李治用嘴咬著手指,“還有啊,姐夫家的床也很舒服呢。宜家家具城開業了,兒臣不是讓人送過來一套嗎,父皇你說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