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捶胸搓足,“不爭了,不他娘的爭了,二打一都落下風,還掙個屁!媽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命了。”
說話間,李恪突然看向了一直是小透明的李治,意味逐漸深沉起來。
這個小透明的人品是最可信的,或者說,這群皇子皇女裡麵,最有煙火氣兒和人情味的就是李煥兒、李治和李明達了。
嗯,還有兩對夫妻,一個是蕭銳和李德盈夫婦,另外就是程處亮和李德賢夫婦了。
講道理,此時此刻李恪才很正式很正式的看著李治,開始追憶李治從小到大的事情。
似乎,不管是李承乾犯錯,還是他們犯錯,再被懲罰的時候,都是李治在幫忙求情。
雖然說打小比寄養在秦長青家裡,大家見麵的次數都不多,可每次見麵李治都是哥哥的叫著十分親切。
當李承乾被打斷腿的時候,這些個做弟弟的從來沒過去看過,唯獨李治帶著食盒去看過李承乾。
當李承乾被廢的時候,所有皇子都在落井下石,唯獨李治又過去幫忙求情,可以說,李世民下定這麼大的決心不殺李承乾,還是有李治的很多功勞在裡麵的。
李恪突然也想起來,某一年他因為誡子書,被李世民打了板子,李承乾和李泰、李佑全傳來鄙夷的眼神和嘲諷的聲音。
可唯獨李治,帶著藥上門,親手給哥哥的屁股上塗了藥。
也就在這一瞬間,李恪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爭什麼爭?有必要爭嗎?
嫡子和庶子是有很大區彆的,在親爹的眼裡,親兒子隻有三個。
難道……
李恪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李治,“稚奴,你……”
“我?”李治對著李恪露出一個傻白甜的笑容,這讓李恪覺得,李治像極了鐵匠鋪的柱子,笑的很憨,卻給人很實誠很踏實的感覺,“哥,我怎麼了?”
“沒事兒。”李恪笑了笑,“咱們這些兄弟裡麵,就稚奴你念親。”
“我歲數小啊,母後說我剛出生那會兒,你們把你們覺得最好玩的東西全都給我送來。
至今,還放在我的房間裡麵呢,我在放假裡麵弄了一個玩具庫,你送給我的木馬和小車就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李治咧嘴一笑,“我和母後都說過了,這些東西全都留著。咱們現在年輕各忙各的,等將來啊老了,哥哥們和我一起看看,回憶回憶小時候的樂趣,也蠻好的。”
“稚奴,哥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行嗎?”
李恪猶豫再三,掃了一眼老秦,終於開口,“你信李泰的人品嗎?你覺得他做了皇帝,會放過咱們嗎?”
“這……”李治下意識的看向老秦,老秦直接45度望天,把李治給無視了。
李治搓搓手,對著李恪眨巴眨巴眼睛,“血濃於水,應該……不會吧。”
“你自己都說的這麼沒底氣。”
李恪白了李治一眼,“今天不談爭儲,稚奴咱們就說說兄弟情。我可是聽說,你當年差點死在李泰手裡,然後為了借刀殺人,還把你弄去了東宮……”
李治笑了笑,突然坐正了身體,也是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看著李恪,“我覺得,咱二哥他就沒有任何人品和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