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謝忠帶著幾個孤本來見李泰,李泰還是大為歡迎的。
尤其是謝忠一句“安石書院”誓死效忠魏王殿下,讓李泰簡直找不到北了。
安石書院裡麵的學生也頗為複雜,江南、關隴、江北的人全都有,天知道未來會不會什麼一鳴驚人的存在。
“殿下,草民治學嚴謹,不為功名利祿,隻是找到治世救國的辦法,忠君愛國,為點下墳頭。”
然後就開始說詞賦之類的事情,李泰還當笑話提了一句,“要說長安名宿裡麵寫詩詞最厲害的,那肯定就是平西縣侯秦長青了。”
謝忠正犯愁怎麼把話題往秦長青的身上引,李泰自己說出來了,當即大喜。
然後,臉色一沉,“厚顏無恥之徒,他就是文人的恥辱,他就是在給孔聖人抹黑。”
“……”李泰一連懵逼、一連疑惑的看著謝忠咋的,秦長青招惹你了?你他娘的可彆連累老子,現在奪嫡的關鍵時刻,老子就想穩住他,隻要他不幫著稚奴鬨,那就五五開,老東西,你在敢逼逼這個舅老爺本王不要了,我就讓武元慶兄弟錘死你。
“謝先生,您也聽過秦長青的名字?”
“他的名字早就響徹大江南北。”謝忠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沽名釣譽之輩罷了,這個人的名字就嚴重汙染了老夫的耳朵。”
李泰看著努不可揭的謝忠一連懵逼,是在想不到謝忠怎麼會和秦長青有什麼交集,秦長青怎麼可能和傻逼為伍?
“謝先生,這話從何說起啊?”
“殿下,說到此時老夫也覺得詭異。”
謝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殿下,可曾聽說《蓮花賦》?”
“嗯,聽過,秦長青寫的,就收錄在《長青詩集》第三卷。”
“這首賦,是抄襲老夫的。”
噗嗤!
李泰一口茶湯全都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忠。
“殿下,那篇賦確實是老夫寫的。”
“謝先生莫鬨,這種事開不得玩笑。”李泰放下茶碗,“謝先生,上兩個說秦長青抄襲的,可是給遊騎衛掏了一年的廁所,給遊騎衛的軍卒洗了一年的臭腳丫子。”
在這個詩詞歌賦流橫行的年代,優秀的作品要是被人抄襲,那就是自毀前程。
要知道,科考沒開始之前,隨隨便便寫幾篇詩詞出了名,就有機會做大官的。
秦侯爺什麼人?
那是鬥酒詩百篇的牛人,李泰和長安名宿們親眼所見。
魏王殿下斟酒,晉王殿下研磨,老秦的麵子嗷嗷的。
李泰的臉色陰沉下來,但凡你不是我舅老爺,我特麼早抽你了,“謝先生,人情歸人情,關係歸關係,我還是像奉勸一句,三思之後在說話,免得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