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李喚兒!
藝術源於生活。
理論上講,謝總的話是很有帶的。
秦長青就是一個財迷,不可能憤世嫉俗的做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噴子。
這一刻,裴俊和孫附加相互對望一眼,大家心照不宣,該偏袒還是要偏袒的。
裴俊是大理寺卿,一定要保持住公平公正的人設,所以不當人這種事就交給孫附加了。
畢竟他們之間和秦侯爺的關係非比尋常,就算是指著秦侯爺的鼻子大罵也沒關係。
講道理,孫附加也是挺難的,這些年沒少給大理寺背黑鍋,當年裴俊抽了幾名皇子每人十板子,最後背鍋的就是孫附加。
這件事涉及到抄襲,不想王晦和盧家,真刀真槍,這次是敲響了大理寺衙門的鳴冤鼓,必須手裡。
姓謝的身份還比較特殊,你要不受理還不行,受理了還不能讓他輸的太慘。
畢竟,謝忠在黃河兩岸也是有響當當名號的,萬一搞得聲名狼藉,也不好交代。
“嗯,本官覺得謝先生所言十分有道理。”
孫附加緩緩開口,“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寫出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詩詞?本官也懷疑,他抄襲。”
謝忠聞言眉頭一喜。
說話間,就發現正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錦衣華服。
此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雙眼睛始終在謝忠身上打轉。
走進門,對著裴俊和孫附加施禮。
“長青,謝先生說你的蓮花賦有抄襲的嫌疑,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裴俊淡淡的開口。
“謝先生?”秦侯爺眉毛一挑,“老東西,誰給你的勇氣,來大理寺狀告我?”
陰陽怪氣的話語,帶著滿滿的蔑視和鄙夷,謝忠的老臉一紅。
咳咳……
孫附加努力的醞釀了一下情緒,“呔,在大理寺就算你是侯爺,也得遵守大理寺的規矩,你可以辯解,但你不能對謝先生人身攻擊。”
說話間,還趁著謝忠不注意,對著秦長青擠擠眼。
“晉,已經沒了。”秦侯爺的嘴角露出鄙夷的賤笑,“謝先生,你先祖謝安何等神氣,到了你這裡應該也有點亡國亡家之痛,你有什麼紀念兩晉的詩詞嗎?”
“有,當然有了,老夫的詩集裡半數都是幾年晉朝的。”
“裴叔叔。”
秦侯爺對著裴俊又是一施禮,“抄襲的事先放放,本侯爺現在要狀告謝忠心係晉朝,無視大唐,無視國君。請裴大人找尋老東西寫的詩集,本侯隨便翻幾頁就能給他定上謀逆的罪名。”
說到這,秦長青瞥了一眼謝忠,“老東西,大唐隻有我一個天才,你連庸才都不如,我想給你搞一個文字‘遇’,你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謝忠都快氣冒煙了,咬牙切齒的盯著秦長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中原文字博大精深,隨隨便便一個字有很多意思,秦侯爺說的沒錯,想給謝忠定謀反的罪,一篇詩集裡麵能找出來很多,隨便曲解一下,那就是侮辱大唐朝廷。
“謝先生說你抄襲,已經敲了鳴冤鼓,先說這個。”孫附加假意的拍拍桌子。
裴俊抿了一口茶,沒有在說話,就靜靜的看著秦侯爺怎麼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