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起身,抻了一個懶腰,打開太醫署送來的強身健腎丸,吞入腹中,這幾日長孫皇後一直住在後宮,薛悅立刻送去了長孫皇後最喜歡的肚兜和絲襪,老李覺得自己現在依舊能和長孫皇後決戰到天亮。
“常塗。”
黑暗中走出來常塗的身影,“稚奴這幾日如何?”
“吃好睡好,武瞾、王嬋、秦侯爺,都曾去看過,大理寺沒有橫加阻攔。”
常塗頓了頓,“三人,都給死牢裡麵的百騎成員留下錢票。”
“不委屈?他一點都不委屈?”老李一陣奇怪。
“吃食方麵差了很多,殿下很饞肉。平日裡就是看書打發時間。”
“都看得什麼書?”
“強國、強民、強兵方麵的。”
“嗯。”老李滿意的點點頭,“長青有什麼動向?朕指的是武勳世家。”
“秦侯爺最近隻去了王家找了王仁祐,聊得基本都是不疼不癢的話。一直沒有聯係過武勳世家,甚至是路過武將家門前而不入,侯君集回來也僅僅是敬了一杯酒。”
“他逢人就是叔叔伯伯一通示好,在京城就沒有什麼小勢力?”
“陛下,還真沒有。”常塗略微沉思了一下,“勉強說有,那就是水部了,可秦侯爺兩年沒踏進水部的大門了,和許敬宗李義府等人也很少來往。老奴指的是自打秦侯爺從扶桑回來之後,除了找找程知節李績吃過幾次酒,剩下的就是忙著造娃了。”
“長青和稚奴都說了些什麼?”
“穩住彆浪,公道自在人心。”
“就這些?”
“陛下,隻有這些。”
李世民哼了一聲,“常塗,你確定鄭濟昌不是長青和柱子殺的?”
“陛下,現在的形式和線索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引導百騎和飛騎,把線索停留在鄭濟昌身上,讓百騎和飛騎都懷疑秦侯爺,但在深入調查線索全斷,有人故意為之,老奴懷疑囚禁晉王殿下隻是一部分,還要徹底臟了秦侯爺。”
“所以,長青現在一直在避嫌?”
“差不多。以前有事侯爺還能問問常樂,老奴也囑咐過常樂,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但也僅僅是在對付五姓七望的時候,詢問過常樂,這件事開始到現在,秦侯爺都有意避開常樂,避開老奴了。前幾日老奴去尚書省遇到了秦侯爺,侯爺轉身就跑,生怕和老奴說話。”
“不用查了,定罪吧。”
“陛下,這……”
老李笑了笑,“朕讓你辦得事情怎麼樣了?”
“陛下,長孫大人府上安插的暗樁已經喚醒,隨時聽候調遣。”
“既然是彆人給朕的兒子下了圈套,那朕不鑽一下,對不起他們千辛萬苦的布置。”
老李站起身,“定罪吧!”
“陛下,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和知節都是真的家臣,有什麼都可以大方的說出來。”
“立儲……老奴覺得……”
常塗一咬牙,“老奴覺得,幕後之人是奔著立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