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趙匡奇話說了一半,急忙改口,“既然是元大人主審,那還是聽聽元大人的意思,本官不關心這些的。”
“那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寫認罪書了。”
話音剛落,秦長青開始揮毫潑墨,眨眼之間已經書寫了十幾個字。
一邊寫,還一遍的調侃元奎,“元大人,你覺得秦某的書法如何?應該足以開宗立派了吧?”
再一看牆壁上,秦長青寫下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元奎雙目赤紅,這尼瑪哪是認罪書?分明就是不服,分明就是仗著自己有才華惡心人!
“元大人,彆生氣啊,你就算是仰慕本侯的才情,也不比如此,你幫本侯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正的地方?”
“哎呀,元大人,你彆咬牙切齒的,你要溫和一點,氣大傷身,彆一下子就駕鶴了!”
“好了好了,本侯不氣你了,本侯真的寫認罪書了。”
於是,一首《正氣歌》赫然的出現在了牆壁上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
…………
一朝蒙霧露,分作溝中瘠。如此再寒暑72,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場,為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元奎失神的看著牆壁,完了,一下子全完了!
無論如何,元奎的仕途算是走到頭了,給秦長青上刑打得屁股開花,迫使秦長青寫下一首正氣歌,這件事板上釘釘了。
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元奎就感覺自己被長孫無忌害死了。
房間內,秦府尹寫完之後,繼續趴在榻上,“唉,想念我們家的麒麟了!”
趙匡奇看看元奎,有看看秦斑斕,“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對秦侯爺講!”
事已至此,留下來肯定備受秦侯爺的打擊,還不如離得遠遠的。很無奈的,元奎和秦斑斕全都走出了房間。
趙匡奇又看看獨眼龍,獨眼龍一立眉,“咋的?你要暗害主家不成?”
“我……我特麼……”趙匡奇狠狠一瞪眼,辦了一個小凳子,坐在塌邊,壓低了聲音,“侯爺,陛下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的,你拖延時間的工作,也徹底做到位了,現在需要您儘快簽下認罪書!”
“你先等會兒!”秦長青斜著眼睛看著趙匡奇,“咋的?狗丈人壓根沒打算撈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