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青李喚兒!
杜如晦也老了,滿頭的白發。
此時正在家裡澆花,人老了除了練練太極拳,就是種種花花草草。
有時候,人長壽,和生活也有直接關係。
給土裡鬆鬆土,杜如晦看向了管家,“派個人去平西侯爺府,讓長青給老夫建個暖棚。快入冬了,花都快凍死了。”
管家躬身後離開,可沒走幾步,又回來了。
“老爺,有客到。”管家幾次欲言又止,糾結著要不要把人給趕走。
“誰啊?”杜如晦問道。
“禦史台盧俊義盧大人。”管家撓撓頭,“您以前說過,誰都可以登門杜家,唯獨盧大人不行,來了就亂棍打走……”
“很多年了,說那句話的時候,萊國公府剛建成……算算時間啊,二十三年了。”
杜如晦歎了一口氣,“老夫今年都已經六十有五了……罷了,讓他進來吧。”
盧俊義走進了國公府,對著杜如晦一躬身,“下官盧俊義,見過杜相!”
杜如晦的嘴角一抽,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嚇得盧俊義連續退了好幾步,強自定定神,這才穩住身形。
杜如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很快,平複了一下心情,口中緩緩說出兩個字叫哥!
“哥,我來晚了……”
盧俊義的聲音哽咽,瞬間老淚縱橫。
…………
一場秋雨一場寒,有家容易有家難!
又是一場秋雨,讓長安的各大街道上,少了人影。
僅僅是偶爾有長城牌馬車經過,還有每天都在城內外,風雨無阻的長城牌公交大馬車。
長安城內的坊市雖然沒有關閉大門,但因為這場秋雨的緣故,很多人都躲在家裡,不想外出。
就連守門卒,也打著哈欠,隻希望早點兒執勤結束,去紅帳子找八號小妹捏捏腳,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會兒。
長安城在唐朝不僅發達與開放,而且還聚居了大量西域人。其實西域人到安工,從漢朝張騫出使西域後,打通陸路通道後,胡人把敦煌作為中西交流的要道。海路也通西域,當時廣州要道,胡人從廣州到中原。
漢朝末年,孫權控製江南一帶,那時就有海上貿易,也使廣州的地位重要。唐朝時廣州是中西交流海上唯一要地,直到唐朝末年才有泉州、明州等地。
當時唐朝胡商經常從海上到廣州,廣州江中“有婆羅門、波斯、昆侖等船,不知其數,並載香藥珍寶,積載如山,其舶深六七丈,師子國、大石國、骨唐國、白蠻、赤蠻等往來居住,種類極多”,此記載在《唐大和上東征傳》,記錄了當時廣州的繁華與胡人情況。但後來胡商從廣州繼續北上,到我國更為繁華的揚州、洛陽、長安等地。海路最終的目的地是唐朝都城長安。
除此之外,長安布政坊有胡襖祠,醴泉坊有安令節宅,波斯胡寺,襖詞;普寧坊襖詞;義寧坊有大秦寺,尉遲樂宅;長壽坊有唐尉遲敬德宅子;嘉會坊有尉遲剛的宅子;永平坊有尉遲安的老房子;修德坊有李抱玉的宅子,崇化坊有米薩寶(胡人)宅子及襖詞。等等,可見當時西市不僅是西域人聚居之地,此處還有很多胡人店鋪。
懷遠坊是專門兒給胡人居住的地方,懷遠坊是取自懷柔遠夷的意思,因為那個時候長安城中的胡人很多,建造懷遠坊,也體現出了大唐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