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隨即陷入了沉思,對著長孫淹招招手,“你先彆著急赴任,在壓幾天。我先看看關隴什麼態度,如果他們討價還價,還得你給他們找找平衡。”
“父親,孩兒上任其間,不和關隴合作。”長孫淹很果斷的拒絕,“這也是孩兒在太子表弟麵前的承諾。爹,家裡得有一個清醒的。”
“孩子,關隴是把雙刃劍,你去赴任,不用他們如何提升經濟?沒有經濟哪來的政績?光是修橋補路,就是一項很大很大的開銷,不是所有人都是清正廉明的。朝廷給你的錢,一層一層的扒皮,到你手裡也就不多了。”
“關隴的商賈,你利用好了,錢財自然也就多了,稅收也就好了。到時候你想要的政績一大把。你赴任和彆人赴任不同,父親不能幫你任何事情,一切要靠你自己。”
長孫淹聽聞,略微沉思了一下,“孩兒,聽父親的。但關隴的商賈不能太多,我此去主要培養寒門商賈,然後就是學府、醫療和路政。”
秦長青沒有直接回侯爺府,而是轉路去了程鐵柱的府上。
柱子正在雕刻一塊兒木料,孩子就坐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
秦長青進院,孩子當即就小跑過去,秦長青笑眯眯的從袖口裡掏出來一枚玉佩遞到還手裡。
“謝大bai!”孩子笑眼迷離,“我就知道,大bai對我最好了。”
“哥,不用總給他東西的,男孩子要窮養,不能慣著。太慣著他他就該忘本了。”
柱子放下手裡的木雕,“哥,你等我下!”
柱子幾步走近工具房,取出來一個一米左右的木雕,擺在石桌上。
秦長青瞪大了眼睛看著巨大的木雕,一臉懵逼。
這是一艘鐵甲艦的模型,上麵還有兩個巨大的煙筒。
在看看上麵的炮口,秦長青直接爆了粗口臥槽,你這哪是大船?分明是一座巨大的海上移動炮台啊。
“哥,蒸汽機是秘密研發的,你說的火車也差不多了,但載重還不行,得推遲推遲。
但這個鐵甲艦,卻有了雛形。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鐵甲艦,我們發現,蒸汽機放在鐵甲艦上麵比放火車上容易很多。”
“……”秦長青一陣無語不應該是放在火車上,比放在鐵甲艦上容易嗎?
“但是焊接呢?”秦長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柱子,“大兄弟,問題是你怎麼完成焊接啊?”
“哥,啥是焊接?”柱子撓撓頭,表示不理解這個詞,聽都沒聽過。
“就是,你咋把那些鐵板連接到一起,還能做到一點都不漏水的。”
“簡單啊,你以為現在子母炮怎麼做出來的?”
“簡單?你是不是對簡單這個詞有誤解?”
“哥,我和楊務廉在國子監找到了幾本古書,然後又走訪了很多老名匠和老工匠,發現在商朝那會兒,老祖宗就懂你說的焊接了,但多在秦朝的時候失傳了。”
“你說啥?商朝的時候就有焊接了?”
秦長青的酒立刻全醒了,“我書讀得少,你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