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是能夠感知到金丹的存在的，當然能夠分辨那是妖丹還是金丹，但其實季清月體質特殊，眾人不知道的是，她有兩個內丹。
金丹和妖丹都有。
她丹田之內盤旋著兩個，但妖丹平時是隱匿狀態。
兩人長劍相碰，互相都能感覺到對方體內的磅礴靈氣，不過讓林劍倍感意外的是，季清月體內的靈氣儲存量顯然要比自己多的多。
寶劍相交，碰撞出了一道絢麗的火花。
“江長老如今在忙事情，白長老，此番是作何？”
“縱容自己的徒弟在宗門中行凶嗎？”
季清月並不害怕，如果白長老真敢殺了自己和師妹，那麼他逃脫不了宗門的製裁。
因為，修仙界最忌諱前輩欺負後輩，這樣還要不要臉啊？要不要皮呀。
“江淩霄疏於管教，本就該好好懲戒一番，如果你執意擋道，彆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沒想到，白長老還真這麼不要臉，竟然敢直接欺負輩分比自己小的。
但是，季清月並不打算退開，師妹的臉頰被打傷，她是最心疼的，對方為了自己奔波忙碌。
竟然還要被欺負。
反正人修對自己已經沒有了認同，季清月隻要護住江淩霄就好了。
她養父養母隻是普通的凡人，早在自己築基之時就應該已經仙去，如今季清月在這世上沒什麼牽掛，雖然有師父，但是……
周長老對她，始終是不如之前了。
畢竟自己的徒弟是個半妖，就算是再善良的師尊，也需要一定的接受時間。
“倘若長老想來，就來吧。”
季清月握緊了劍柄，出劍如電，宛若在雲間布雨的飛龍。
林劍一時之間難以招架，跌跌撞撞退了好幾步，季清月明明和自己同時突破金丹境，但對方的實力卻隱隱約約在他之上。
當真是妖獸！
白長老猶豫片刻，並沒有插手，因為他想看看自己的徒弟實力如何。
二來是要麵子，畢竟自己是一個元嬰長老，如此欺負宗門中的晚輩，傳出去老臉無光。
兩人對戰了大約百來個回合，林劍漸漸感到吃力，終於，季清月最後一招襲來之時，他已經疲於抵擋，寶劍被對方從中折斷。
斷劍的裂痕崩裂開來，季清月臉頰也被劃傷，她並不在意，劍尖直抵林劍的脖頸。
“顧茗想殺師妹，是我親眼所見，林劍，我知道你與顧師姐關係好，但你也不可胡編亂造。”
“師妹沒錯。”
這一句話聽得江淩霄心裡暖暖的，師姐如此護短，真是讓她大為感動，看來自己日日偏心，還真沒偏心錯人。
林劍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了。
“徒兒，站起來，你還沒有輸。”
白長老臉上掛不住，他的徒弟一直是宗門中最厲害的天才弟子，如今怎麼能夠輸給一介女流？
要知道，劍修之中，女子是極少的，尤其是能夠修煉出成績的，便更少了。
因為這世道就不公平，大部分女子，和男子結成道侶之後，在生育子嗣的時候，往往會境界下跌，損及根骨。
就連江淩霄的母親也是因為如此，在生育之後，境界下跌，變的極為虛弱，才被旁人尋了空檔，殺死。
季清月站在林劍跟前，抬手抹去臉頰上的血珠，眼神陰鷙。
她把寶劍收入丹田之中，抬手，對著林劍臉上來了一巴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顧茗被廢丹田之際，你為什麼不衝出來？”
“林劍，你從始至終，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