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隊伍那邊在加速度的追趕,第二支隊伍這邊,也在按照以往的速度不斷前進著。
兩支隊伍之間相差者一天一夜的距離,按照,第二支隊伍的速度,以及第三支隊伍的加速度來看,如果第三支隊伍還能提速的話,倒是有可能在兩天後的早上給趕上。
當然,前提是第三支隊伍不停歇的趕路。
這自從踏上官道之後,路就好走了很多,但因為官道四通八達,遇上的逃災隊伍以及流民自然也就會更多。
好在的是第二支隊伍龐大,大家的精神氣兒也十足,一時之間,欺軟怕硬的本性所導致的流民攻擊人,暫時還沒有攻擊到第二支隊伍來。
隻不過沒有了大山的阻擋,這塊平坦寬闊的路途之上,所能見到的乾涸苦難,更多了。
因為聚集的不同地方的流民變多,劉隊長他們也不敢叫隊伍隨便停歇,隻是遇到合適的時候才安營紮寨。
畢竟,一旦停歇下來引起彆人的目光,就很容易出事。
尤其是,通過上一個關卡到達下一個關卡的時候,這邊鎮上官道所設的關卡上,居然連看守的官兵都沒有。
關卡之上未設看守官兵,素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地方亂了起來,所以才無人看守。
宋家村的車隊也走的更密集了些,將整個村子聚集成一塊兒,形成合力,緊緊的跟在隊伍裡。
自從在官道上遇到的流民多了,看著那些人麵黃肌瘦的模樣,宋家村的族老便判斷出,這些人遭災已久,逃難的路途中也不順當。
尤其是那見著人,特彆是看見吃食時的目光,不得不叫人防備。
所以哪怕有主好的吃食的條件,宋家村這邊也,要求暫時先以乾糧代之,等到到了南邊地界之後,平安下來繼續趕路的時候,再煮著吃其他的東西。
村中眾人都知道族老這是為了大家好,乾糧味道淡,不會吸引來太多饑餓的人,而天氣又熱,自然是要先將這些熟的東西先吃完的。
為了自身的安全,自打遇上的人多起來,宋家村這邊的人都是輪流到樓車裡麵吃飯的。
“這才踏上官道一天,就遇上這麼多的流民,這邊地上都在裂口子,天知道是遭了多大的災!也得虧是咱們那邊還有一山為阻擋,才能讓咱們這麼準備周全的逃難!”李桃花歎了一口氣,跟旁邊的妯娌劉青果說道。
這兩人的嘴上都起了乾皮,倒不是因為沒水喝,而是其他的流民大多都這樣,他們總得隨大流,哪怕樓車裡存的有水,也不敢多喝。
劉青果給旁邊躺在小榻上睡覺的宋月丹打著扇子,他們是輪流進來休息的。
聽見大嫂跟她說的話,她壓低了聲音回答
“誰說不是呢!這邊跟咱們那邊比較起來,還稍微靠南了點,誰曾想到,災鬨的比咱們那邊還嚴重!大誌去跟劉隊長打聽了,咱們家要往樊溪書院走,得跟著隊伍一塊走到林州的白水驛,然後咱們朝西南去,村子朝東南去。咱現如今還沒走出平州呢,距離出平州還有六個關口,出了平州進了林州之後,到白水驛還得走四個關口,少說還得走半個多月呢!現在這天災人禍的,一個月能走到也就阿彌陀佛了!”
“咱們應該祈禱的是,自白水驛分開之後,咱們要走的路是順順利利的!”李桃花瞅了一眼樓車外的天空,然後湊到劉青果的耳邊說“不過咱們最該慶幸的是,那蘇老太一家老早的搬到鎮上去,還沒有早早的跟著隊伍逃災,咱們這隊伍裡,沒有那倒黴星!”
李桃花這話說的,劉青果格外的認同。
在趕路的這些天裡,回回聽到宋忍冬給後麵隊伍裡的蘇福珠他們一家使絆子,大家夥都格外的鬆了一口氣。
這趕路的生活本來就不易,要是再加入那一家子,需要時不時的防備,那可真就是令人絕望了。
隻可惜這兩人還沒慶幸多久,在外頭跟宋老太一塊走著趕路的宋忍冬的心聲就響起了
【我的個親娘老天爺誒!我都這樣給蘇福珠使絆子,她就受了點皮外傷,隊伍還要注定趕上咱們這支隊伍?這不就是晦氣嗎!】
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