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你若是想用便用,若是不想用,也可以不用,完全不用顧及皇帝那邊的感受。”
“當然,你也不用擔心給我惹麻煩,反正我與他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可調解的了。”
“就算沒有你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放過我。”
酒至酣處,墨容時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一夜過去,宋雲初很快就出發去了南方。
這一路上,宋雲初並沒有經曆什麼困難。
隻是越往南走,宋雲初的臉色就更加難看幾分。
因為南方發生了水患,不少的百姓都這場天災失去了家園。
他們為了生存,背井離鄉。
雖然有許多人不願離開自己所在的地方,但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活,卻讓很多人喪失了對家鄉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為了活下去,他們離開了生活的故土。
隻是遷徙並不意味著能活下去,不少的人都死在了路途中。
而那些尚在繈褓和半大的孩子則是成為了首先被拋棄的對象。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
如果不是有人願意收留他們,恐怕早就餓死或凍死了吧。
宋雲初看著在路邊不停哀嚎的孩子,心中閃過幾絲不忍心。
這畢竟隻是孩子,生命隻有一次啊!
可是,她又怎麼忍心看一個可憐的小嬰兒獨自麵對著死亡呢?
所以,宋雲初隻能把目光投向了那些難民身上。
“鐵血,聯係一下當地的官員,讓他們處理一下。”
宋雲初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東西是墨容時臨走的時候給她的,還叮囑她說這是具有身份的象征。
隻是她當時並沒有細看。
如今拿出來,她才發現這東西不一般。
那塊玉佩上雕刻的圖案很像是古代軍隊裡使用的軍牌。
不過現在它似乎成了她的東西了。
宋雲初一愣之下,拿起那塊玉佩仔細地端詳起來。
“這會不會是他拿錯了?”
看著這東西十分精美,實在不像是凡品。
她仔細分辨玉佩上字跡,隱隱約約顯示著“容時”兩個字。
不過想到外麵的那些流民,宋雲初便將玉佩遞了出去。
再精美的東西,也沒有人的性命重要。
鐵血很快去辦這件事,但是許久都沒有回來。
宋雲初忍不住有些奇怪,鐵血就算是辦事,也從來沒有這麼磨蹭過。
她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便叫了蓮司。
蓮司是一個會武的女子,也是墨容時安排在宋雲初身邊的女子之一。
看到蓮司出現,宋雲初頓時放下心來。
“宋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她問。
“鐵血很久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她,我們一起去找一下。”
蓮司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小姐,您讓她一個人出去了?”
如今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十分安全,不隻是外麵的那些流民隨時會發生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