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回到扶玉閣後,將自己鎖在屋內始終不願出去,自暴自棄極了。
連絮守在季長安的房門前,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小主,你不要難過了!”連絮輕輕敲了敲門,一瞬間想起了京城家書剛下來的時候,自己小主也是這樣將自己關在房門裡,哭得可傷心了。
那時,將自己嗓子都哭啞了,足足三天才養好呢。
連絮真的越發討厭程公子了,次次小主都是因為她哭。
“小主,你開開門好不好!”連絮還是輕輕敲著門,不敢吼的太大聲。
連城路過看到這一幕,連忙詢問怎麼了。
可連絮知道,這樣的事如何傳播出去,隻能拚命搖頭,敲著門讓季長安開門。
連城摸不到丈二腦袋,隻覺得自己小主明明好好參加宴會,回來就如此傷心。莫不是皇上說了什麼,還是說宴會發生了什麼?
隨連城如何問,連絮都不說。
而季長安在房門內待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吩咐連絮打水洗漱,按著照例給扶玉閣的宮侍發了紅封獎勵。隻是這一次,大家都知道季長安心情不好,也不敢過多說笑,領了紅封賞賜就各自退下了。
“小主……”連絮上前來,為季長安熟練的按著太陽穴,“小主與程公子本就是兩路人,何必為他傷心?小主,你有你的大抱負,大誌向,豈能被他人所左右情緒。”
連絮隻想著勸勸自家主子,張口也不知怎的就說出了這麼一番道理,乍一聽還挺有道理,起碼季長安是聽進去了。
“連絮,你說得對。”季長安突然抬頭,“罷了,歇著吧,明兒個還得去良夫人和恪妃處彙報宮宴情況。”季長安也覺著累了,隻想著睡著了,其他的便不會再想了。
一夜無夢,但是卻眠淺,季長安還是沒能睡好。
第二日,用粉遮蓋了黑眼圈這才去給良夫人請安,不曾想皇帝朽木,在同良夫人用膳,得知這消息時,季長安想著先去恪妃處,卻被從裡麵出來的婢女叫住,隻說皇上良夫人有請。
“嬪妾給皇上請安,給良夫人請安。”季長安今日整個人懨懨的,哪怕強撐起來的精氣神都顯得那麼無用,使得她怎麼看起來都十分的頹唐。
謝書欣瞧著季長安的模樣,擔憂問道“貞小儀可是身子不適,怎得瞧著這般沒有精神氣。可曾用膳了?夢樂,快給貞小儀添一副碗筷。”
陳抒祁在一旁溫柔寵溺的看著謝書欣,顯然對於謝書欣的行為和吩咐沒有任何異議。
季長安可不想夾在兩人中間,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連忙說道“多謝良夫人,嬪妾已然用過早膳,隻是昨日同扶玉閣的宮侍剪紅窗紙過晚,睡得遲了些,並無大礙,勞良夫人擔憂了。”
聞言,良夫人則是更加擔心了“既然沒能睡好,那今日的賬本便不必彙報了,你放在一旁即可,回去歇著吧。”
“謝良夫人。”季長安得了允,立馬退下。至於陳抒祁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從謝書欣身上移開過。
他們陳家皇帝,皆是癡情種。
有先帝爺迎娶庶女為正妃,更是登基後冊為皇後,處處愛護,再有陳抒祁滿心滿眼隻有良夫人一人。
……
轉瞬便到了永樂三年,謝書欣八個月的時候。因著太醫說的需要多走動才能生產順利,對胎兒也好。所以陳抒祁每日都會同謝書欣午膳過後,在禦園走上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