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尤物嬌妻!
“是……嗎?”季淑情笑的有點兒不太自然,她一心想著連湛有多優秀,卻忘了他是軍人這件事。她還沒上大學之前,正瘋迷連湛那會兒,他便是一年少說有三百多天呆在部隊,所以她想見他一麵都是難如登天。那時候她年紀小不懂事,整天纏著大表哥他們幫忙,可惜忙是幫了,她人都隔幾天一去連家報到了,也沒有堵到過人。
“那個,情情,我剛才看爺爺臉色好像是不太好,我得先過去看看,你去找馨馨和歡歡她們吧。”說完,也不待季淑情再說什麼,便快步離開了。
季淑情還在考慮連湛這個工作問題導致他不能經常在家的事,也沒有再想起來問容亦庭要電話號碼。
客人都被安排到了院子裡,容龔禾則被扶到了客廳坐著。
客廳的氣氛不是很好。
容龔禾沉著一張臉,陪在身邊的隻有容家老四容希則,和容婉。
“爺爺,四叔,姑媽。”容亦庭過去打了招呼。
容希則衝容亦庭點了點頭,容婉剛想說什麼,容龔禾卻是敲著手杖對容亦庭中氣十足的吼道“你立刻打電話給那個畜生,他要是不想回來,沒人逼他!不用每次都想儘辦法來給我這張老臉找難堪!我沒他這樣的兒子!”
容亦庭一直掛在唇邊如招牌般的笑容卻是忽的僵了一下,連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微微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爺爺,七叔是真的病了,不是故意不來參加壽宴,更不是想給你難堪。”
“行了!你不用給他找借口也不用替他辯解!打從他出生那天克死了他媽,沒把這爹克死他就一直不甘心,非得尋著法子的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我就讓他折騰,讓他折騰!”容龔禾氣的滿臉通紅,手杖都砸到了地上,落在容亦庭的腳邊。
他撿起手杖的動作頓了一下,想要跟容龔禾說些什麼,可看他的樣子,卻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知道了,爺爺。”容亦庭把手杖遞給容龔禾,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客廳。
他怕他會忍不住爆發。
可是坐在裡麵的人不是彆人,是他的親爺爺,是七叔的親生父親。
他一直一直都無法理解,七叔明明那麼優秀,那麼好,為什麼爺爺就是那麼討厭他。奶奶生七叔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他都跟七叔同歲了,在那個時代醫療條件並不是非常好的情況下難產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要把罪責推給一個無辜的孩子。如果七叔知道自己生來是被當作克母的災星,是一出生就要受到自己父親那樣的冷遇的話,他一定也不會想來到這個世界上。
沒有人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七叔一出生沒有母親差點兒死掉已經夠慘了,可他的父親卻以為他的母親是他害死的。
容亦庭覺得客廳裡的空氣讓他幾乎窒息。
他想衝口跟爺爺辯解,想跟他說七叔現在胃癌複發危在旦夕,想跟他說為什麼要對七叔這麼不公平!
可是他不能。
他是容家長孫,他不止享有這個光環也要負起這個責任,他不能讓這個噩耗引來更多的變故,爺爺已經年邁,母親身體也不好,他不能一時意氣就拿兩位老人的身體開玩笑。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勒住,痛的他幾乎無法喘息。
s市,第三醫院。
季涼茵端著剛剛安墨白送過來的飯盒,拿了勺子舀了白粥遞到容柒的麵前,期待的看著他“大叔,張嘴。”
容柒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抬眼看了季涼茵一眼,然後伸手要去接季涼茵手中的飯盒。
“啊!大叔,你做什麼?”季涼茵慌忙把勺子放到碗裡,才避免了勺子裡的粥灑到被子上的悲劇。
“我自己可以。”他是胃不舒服,不是手殘廢了。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拿著勺子喂粥,這種感覺十分的詭異。
“吖?大叔,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喂你吧!”季涼茵一副標準保姆的姿態,一臉誠懇的看著容柒。
“不用。”容柒已經掛過了點滴也服過了藥,身體已經沒有剛醒來那會兒的軟弱無力,真的還不至於連個碗都端不起來。
“可是……”季涼茵不放棄的想要辯解幾句。
容柒卻是瞥了她一眼“把安墨白叫過來。”
“安墨白?”季涼茵疑惑的看著他,誰是安墨白?
“哦。”沒有等容柒回答,她就站了起來,她記得容柒的那兩個朋友,醫生是叫連城,那安墨白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吧。
季涼茵起身去叫了在外麵跟連城說話的安墨白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連城。
“怎麼了,老大?有什麼問題嗎?”安墨白問道。
“你帶她去吃午飯,順便打個電話給小庭,說我沒事,叫他不要擔心。”容柒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嫂應該會打電話給他,他現在電話應該還在家裡,不知道能不能接通。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大嫂沒有給他打通電話,肯定是會著急的。還是要跟小庭說一聲。
“呀,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今天帶你過來的時候小庭還打了電話給我,我還說你病發了。”安墨白炸毛,把容柒送來之後又是搶救又是忙各種事情的,他都忘了要跟他們報個平安了。
就在這時,連城接了個電話,回來跟他們說連湛已經下了飛機,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
“那我先給小庭打個電話,小美女,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帶你去吃飯。”安墨白一邊掏出了手機,一邊對季涼茵說道。
“不用不用,我不餓的。”季涼茵看他們都這麼忙的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慌忙擺了擺手。
“快去吧,這裡有我呢,一會兒我哥也會過來。你先讓安子帶你吃了飯再去買一些需要用的東西,這幾天你要忙的事情還很多。”連城看季涼茵擺手,出聲說道。
季涼茵看向容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