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氣確實奇異……你是不是有專門的煉氣法門?”
木青對峙之時,卻也不忘抓緊問出了早在前幾日就產生的問題。
那個時候他剛在慕容靜那裡得到記載有《白澤圖》內容的玉簡,其中介紹了各種非人的奇異生靈,也明白了,非是躋身天地霸主級彆的生靈,根本不可能煉化這俗世氣運之力來提高修為,木青心中其實有了那麼幾個方向。
“不用去揣度吾的存在,你若是機緣足夠自有知道的那一天。”
木青知道的自己心思在孟章麵前就是寫在白紙上的一個個大字,但也並不意味,有些時候,直接暴露這種想法比開口詢問要有餘地得多,這也是木青明明掌握心神沉浸封閉之法,也還是少用的原因。
孟章說道“食氣之法不是吾之傳承獨有,卻勉強算是應對之法,既然你好奇,那便直接傳你便是。”
木青心裡一熱,正要拒絕說這是陣前,但孟章卻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應時間,近千字的法訣硬生生被孟章灌進了木青的識海之中。
雨幕之中,幾個心腹簇擁著一臉驚疑的熊三,望向了雨幕中對峙的兩人。
熊三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卻又立刻收了回去,朝著木青兩人的方向努努嘴,壓低聲線問道“像這樣多久了?”
手下見他一臉慎重,也跟著壓低聲音回道“從那兩道算起,怎麼也有半柱香的時間了吧,之前還是這老頭滿臉扭曲,結果現在這個年輕人也開始了。老大,你說……這兩人不會有問題吧?”
“什麼問題。”熊三的視線落在那襲紫袍的蟒紋上若有所思。下意識回道。
手下嘀咕道“最近內城經常有地龍翻身,還有地火噴湧而出,我看八成就是這些妖怪搞得鬼。”
熊三望著對峙的場間,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反映過來,轉頭斜瞪手下一眼,這家夥怕是被軍功衝蒙了,這世間哪裡有什麼妖怪。
他心中被場景壓抑的氣氛所影響,正想要訓斥兩句疏解情緒,異變陡生!
對峙的兩人中,終究是曹槿再難硬捱等待下去,他單臂舉起,朝天空尖嘯一聲。在場外熊三這些人的眼中,那片籠罩他的雨幕竟是硬生生地停了。
捂住耳朵的熊三哆嗦了一下,心驚膽戰地勉力瞪大一對眼珠,確定他沒有看錯,原本在夜色下朦朧模糊的雨滴突然在半空中顯得無比清晰,隱隱間帶泛著一絲絲迷人的金光,而等他反應過來正要命令眾人齊退之時,曹靜那隻好似擎住了一片雨幕的大手徑直對準了木青,而後便是重重一握。
數以萬計的雨滴在微顫瞬間後,齊齊湧向了木青。
這一刻,許多看著場間變化的士兵整顆心臟都為之一縮,隻覺得這是不屬於凡人能夠操控的天地之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而作為攻擊目標的木青,此刻卻還是一副虛目凝眉的模樣,似乎還未曾注意到危險的到來。
此刻,無數的金色雨滴呼嘯著、旋轉著墜向木青,以他所長之地方圓半丈的空間,儼然成為了一處金色風暴的中心。
“他奶奶的……這能活?”
熊三不敢在相隔不過十幾丈的位置旁觀,大手向後一揮,領著身旁士兵越退越遠。
他看不清飛雨席卷內的動靜,下意識地偏轉視線望向另一旁的曹槿,卻不由微微挑眉。
曹槿臉上的驚疑之色越來越深。
他能感受到那些被調動而來的氣運之力正在被快速吞噬,這證明木青剛才的狀態不對是是故意露給他的破綻。
但此時此刻,既然已經決定動手,那這些考量也大都可以拋諸腦後了,曹槿握在一起的右手微鬆虛握,心意相連之下,早已在雨雲中盤旋多時的鎮國劍徑直落在了他的手中。
鎮國劍真正握在手中,曹槿體內紛亂的氣運都好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齊齊湧向右臂,曹槿仰天長嘯一聲,更是刻意引導體內氣運之力朝鎮國劍上湧去。
原本樸素大氣的青銅劍在受到磅礴的氣運之力灌溉之後,劍身上銘文突然大方光明,曹槿此刻也是存在一劍解決掉木青的麻煩,咬著牙強忍著心痛,將那道破碎龍氣的小半都送進了鎮國劍體內。
這一刻,曹槿誤打誤撞之下,竟好似憑空賦予了鎮國劍一道劍靈,那鎮國劍感受著他的心意,嗡鳴一聲,主動脫離他的掌控,朝木青蠻橫地轟了過去。
為什麼要說是“轟”呢?
因為在熊三這些人目瞪口呆的眼中,鎮國劍渾身大方刺目精光,所過之處,空間破碎,地麵翻卷,儼然要將阻擋在它前麵的一切都毀滅掉。
金色的飛雨風暴之中,木青也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一道青色屏障替他隔絕了飛雨,卻擋不住這道飛劍攻擊。
他輕歎一聲,在孟章的強力幫助下,強忍著頭疼,施展出了非常複雜的印訣。
這個時候,鎮國劍剛好轟地一聲撞破屏障,直指向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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