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子的聲音突然像是跑遠的流星,拖著尾巴,在幽靜的夜色裡顯得格外迷人。
木青暗暗吞了吞口水,始終摟著她腰肢的手漸漸變得麻木城中,悄悄打量著她白皙絕色的側臉,鼓足勇氣道“明天就要開戰了,剛好可以再好好修行一下……”
“嗯。啊?”
慕容靜此刻的想法就像是升騰起白蒙蒙霧氣的一池春水,心裡略微有些猜到接下裡兩人會做什麼,整個人都是一種懵懂羞澀的狀態,此時聽明白了身旁男子的話裡意思,也顧不得那份縈繞在胸口的羞澀,抬起頭來問道“你要打坐修行?”
說到最後,聲音裡都帶起了一絲絲兒的嗔意。
木青心臟砰砰直跳,腦子裡的想法在這股女兒家羞嗔的情意綿綿中完全空白,低頭猛地喊住了她嬌嫩蘭香的紅唇。
“唔~啊哈——”
良久唇分,慕容靜還在喘息之時,一陣天旋地轉之間便被木青橫抱在了懷裡,
木青從沒有哪一刻如此刻般覺得擁有了全世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低頭看著早已羞怯著偏頭的她,充滿情意地說道“雙修比打坐有用多了,我明天絕對精神百倍。”
……
在即將麵對不可知的未來時,食髓知味的小年輕一頭闖進了溫柔鄉裡,在持續的魚水之歡中共述著彼此的情真意切和愛意綿綿。
而夜色籠罩的城池另一邊,某人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葛山穿過走廊,視線從東邊偏院微微晃動著火光的半空收回,平複下情緒後,才徑直走進了書房。
“城主。”
這一次是白豪特意相召,葛山站定後便沉默了下來。
書桌前一盞明亮的燈火在輕微搖晃,發出嗶啵的燃燭聲時,白豪才落下手中的筆,看向葛山問道“人都安排好了吧?”
葛山難得地先用短暫的沉默表明了態度,才說道“邢飛確實對城主的一些手段積累不少情緒,但如今在城主府和隱穀之間,他從來不是叛徒,也絕不會投靠隱穀,城主這麼做是否多此一舉,甚至會……”
“會真地逼他反?”白豪意味深長地笑道。
葛山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白豪,至從在曹槿那裡知道了更多事情之後,葛山如今麵對白豪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將自己最真實的沒有掩飾的情緒表現出來。
他蹙眉道“不久前,利群公子一事,那卻春姑娘被當著許多人的麵侮辱折磨,城主也曾說過這是你與邢飛隔閡的開始,那為何現在又要讓人將卻春控製住?”
白豪難得笑著解釋道“人都有他的軟肋,就像是你,怕死卻又有遠大的理想抱負,而邢飛……我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我也知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應該是最有用的辦法。”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葛山便沒打算再勸,而是肅聲應承了下來,“我知道卻春住在何地,今晚就能辦妥。”
“很好。”白豪站起來走到葛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卷黃色的布帛。
葛山眼角餘光掃到上麵的木槿花,便猜到這很有可能是對他的某種任命,搖頭道“我能力有限,並不能指揮軍隊,如今城內有領導全局之力的唯有一人。”
“看來你還是不支持我剛才的想法,不過能答應做好便也算不錯了。”
白豪伸出來的手就在葛山麵前停住,葛山最終不得不接過任命的絹帛。
白豪點點頭,輕聲道“我的修行到了關鍵時刻,從隱穀向內城發起進攻之時,我沒有出麵的時候,就有你全權代表我便宜行事。其實,這些天,你已經是這樣做了不是嗎?”
葛山沒有表現出惶恐不堪重任之色,而是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防線肯定要收縮,不知道城主的底線在哪裡?”
白豪看著他的目光裡滿是讚賞,道“從左往右,以安業坊到延福坊為界,其中重要性,你應該明白吧?”
延福坊的白塔寺正是幽焰陣的邊緣地帶,這就是把親衛軍剛好安排在陣法之外,但有意思的是十萬城防軍卻在幽焰陣的核心。
葛山心裡快速閃過這些念頭,沉穩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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