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禾一張臉帶著幾絲病倦的白,走到木青麵前後,扯了一把身後的人,充滿歉意地說道“師兄,那顆丹藥的事情我聽建文說了,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麻煩。”
白建文看了木青一眼,又低下頭說道“那顆丹藥是慕容修明給我的,說對我姐有大用,我並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
白建文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白嘉禾臉色一冷,就要開口,卻被木青製止住了。
木青倒是真地有幾分理解白建文,畢竟在這之前,隱穀裡也有不少人打算讓白建文做個傀儡城主,也許白建文現在覺得是他搶了位置也說不定。
木青看向白嘉禾說道“這件事並沒有給我造成任何麻煩,白師妹不用這樣對待建文,如果建文願意,其實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做事。”
白嘉禾臉上一喜,她這一段時間除了被傷病折磨之外,一直在擔憂著白建文和大家的關係鬨僵,能得到木青的原諒甚至是接納,讓她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嶄新的神采。
木青微微一愣,便立刻移開了視線。
他一直就知道白嘉禾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但印象也隻停留在這個層麵,因為萬花穀的女子,就像是不同的花兒各有各的美,而他木青隻是一個經過花園的人,覺得賞心悅目之餘,隻想著儘自己所能地守護好這片花園,並無移花摘花的心思。
隻是,此時的白嘉禾,臉上的病容未消,眉眼嘴角微翹,喜意便像是這秋日上午的日光從薄雲裡透了出來,憑生“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惹眼生機。
白嘉禾像是毫無察覺般轉過身來,輕輕扯著白建文,希望白建文能夠答應下來。
白建文卻直接拒絕了木青的好意,道“木青師兄的忙我幫不上,我隻想待著姐姐或者師傅身邊,真正地學一些東西。”
“你說什麼呢?”白嘉禾有些生氣。
白建文有些抱歉地看向白嘉禾,最後又看向木青,也許是從男孩成為男人後,對有些事情更加敏感的原因,剛好把木青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的他,並不認為木青移開目光多有禮貌,這種表現反倒證明木青對他姐上心了。
這樣一個花心濫情的家夥可配不上他的姐姐。
氣氛僵硬了,從白建文眼裡看到一股敵意的木青率先說道“這也是好事。”
白建文自顧自回到車廂裡,白嘉禾一臉難過地正要開口,木青搖頭說道“白師妹,你不用想太多,我一直把自己當做萬花穀的一員,一家人何必解釋那麼多?”
木青朝白嘉禾伸出手,白嘉禾一愣,才想起了之前的正事,低頭倉促地將頰邊的一縷發絲挽至耳後,才伸出手來。
木青神色認真起來,握住白嘉禾的手腕後,就認真檢查起了她的傷勢。
“師妹的情況怎麼樣?”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木青立刻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就要朝一旁挪一步,卻忍住了。
張芍藥一張小臉看不出喜怒,正站在寧初身邊。
木青本以為張芍藥跟在懷風花身邊,沒想到就在後麵這輛馬車上,他朝少女尷尬一笑。
白嘉禾朝兩女點點頭,輕聲回答道“有穀主師叔調離的傷藥,我的傷勢恢複得很快。”
寧初的視線掃過木青的手,最後如飛劍般落在木青臉上,問道“你把白師妹喊下車來就是牽牽手嗎?”
“哦?!”木青反應過來,連忙散開手,白嘉禾也是一臉尷尬地後退了兩步。
木青莫名有一種負罪感地悄悄看向張芍藥,少女依舊麵無表情,他收拾起情緒,回答道“師姐知道氣運之力吧?白師妹之前被曹槿那太監吸收了身上的氣運,這對她的影響也許現在看不出來,但可能會影響她的修行。”
三女的臉色都是一變,張芍藥也不管還在和木青鬥氣,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當然,你阿良哥是誰。”木青隻差沒拍胸脯保證,卻惹來了張芍藥和寧初兩女的一陣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