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_段止韶華_思兔 

第66章(1 / 2)

段止韶華!

夏日裡天總是亮的特彆早,寸寸暖光透著窗柩,越過床沿,撩了帷幔而入。

初升是暖陽,漸漸就變得灼熱。

房中的溫度在上升,知覺也是終於清醒了。

皮膚上感受了那熱度,段韶華可說是猛然驚醒。他睜大了眼,觀看眼前熟悉。

房中還是隻剩了他一人,這是第二天了,是他被允出府的日子。

本還有些紊亂的腦子一瞬被擊的空空的,回旋著的隻剩下“出府”二字。

這便是全部力量所在了,段韶華急匆匆一個起身,還未來得及說上什麼,猛變了臉色。

自是疼在身後那不能見人的地方,那一下動的太急,似鋼針入體,似鑽心之痛。

段韶華嗚咽著一手捂上腰間,如他所料,皮膚上已現了一片青紫。

他咬緊牙關,除了疼,當真是再無其他感覺了。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裴靖昨夜的話。若他今日真是走不出府,豈不正中了裴靖下懷。

他本就是故意,為著就是看他的難堪嗎?

堂堂王爺,他做這些事有何意義!

一念接著一念,段韶華的怨氣是接踵而來,可是他也明白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眼看日頭正盛,再晚些誤了時辰真是要給人笑話了。

試著動了動手腳,股股鑽心之疼。

段韶華不免齜牙裂齒,骨頭連著皮肉,每一寸都似被重物碾過,酸疼脹痛。

他正惱恨著,恰巧門上被敲了兩下,叫了兩聲“公子。”

段韶華這才似得救一般,忙開了聲讓人進來。

東兒一如往常端了盆熱水進來,另拿上了更換的衣服。早已有過多次經驗,她隻是將熱水放在了桌上,接著就彎身退出。

這一身的青紫,還有遍布全身的曖昧痕跡,避了雙方不見才最為正確。

可是今天這一身比起往常更為嚴重,縮手縮腳,再小心的擦拭都能引起疼痛。

段韶華焦急著出府之事,手上也是沒著沒落。疼的連連喘氣不說,最後也隻能是草草了事。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隻稍往銅鏡裡一看,一臉的頹然遮不住。

要說印堂發黑,即將大禍臨頭,合該是他這副模樣。

銅鏡中的自己實在是頹喪,段韶華果斷揉了揉臉,又拉扯出一笑,讓自己的喪氣模樣也減少一些。

他勉強撐了身走動,門外,東兒正捧著琴等待。

看他步履蹣跚,深知內情的東兒止不住臉紅,可是真見了段韶華不免擔心。明眼就瞧著他連路都走不穩,這等狀態下如何撫琴。

她將自己的擔心說來,段韶華也不過搖頭。這樣的堅持下來,都不知是否在跟誰置氣了。

終是到了出府之時,天大的喜悅卻因此時的狀態折低不少。

走一步路是疼痛,坐上馬車是顛簸,要想安然無恙,無痛無忍的趕到雪宇樓,隻道是難!

生疼卡在體內,所謂抉擇,段韶華兩眼通紅,顫顫的手一指那馬車。

等坐上了馬車,就是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顛簸中他險些連手中的琴都抱不住,左擺右晃著尋找著合適舒適的姿勢,同時裴靖這兩個字嚼的他牙癢癢。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一路才是真正的顛的他“屁股開花。”

挨分挨秒的等待著,馬車不停,人心不定。

冷硬的長凳更讓他備受折磨,段韶華這時才叫懊惱,他應該隨身帶個軟枕,墊坐在身下還能好受些。

可惜沒得如果,段韶華還是得忍著受著,時不時就掀了布簾看外,隻能祈禱著馬車早些到地。

等發了冷汗,蒼白了臉,終等得車輪停止。

一陣悉梭之後,就聽得小廝在車簾外頭喚道“公子,可以下車了。”

若是能這麼輕鬆容易,段韶華一早就蹦下去了。

他忙舉起袖擦了擦密汗,凝聲道“這就下來。”

這其實有些困難,段韶華扶著車身緩緩挪步,兩腿直打顫。

小廝傻愣愣的等了半響,看了段韶華的艱難,雖有好心想上前扶他,但一想他的身份也隻能是卻步了。

段韶華並未注意到他的動作,因等到雙腳觸地,心裡頭的火花終於是全數炸了開來。

在走出王府之刻,在馬車顛簸之際,更在此刻。仰望高樓,種種情緒根本無法言說。

辛苦的等待加期待,哪怕隻是臨時一見,奮湧的興奮簡直將他淹沒。

好似又回到之前,每日撫琴奔走,雖勞雖累,但勝在充實,利在為己。王府中衣食不缺,卻要擔驚受怕,處處小心。稍不順意,痛的還在自身。

何況,觸及身後的疼,段韶華又泛起了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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