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_段止韶華_思兔 

第77章(1 / 2)

段止韶華!

“公子,”東兒嚇了一跳,忙是去扶他。立是想了這酒不對,難道是被那些人給忽悠了,

她心中大駭,彆是喝壞了身子。

正當東兒急的是不可開交,裴靖那廂也不太安寧。

自那日後也過了足月,與段韶華所有的記憶全數都凝在了他那一身抓痕上。

對段韶華,裴靖當真是恨透了他的固執倔強,每每相對都是能將他的火氣拔到最高。他貴為王爺,多的是人對他曲意逢迎,卻為何總是要來看他的冷臉。

生了這層心思,裴靖是越發的覺得可恨。乾脆是不再理會他,隻等到了期限,他要走便走,也省的在他麵前尋不痛快。

下了主意,直到是數九寒冬。他並不刻意去想段韶華,可就跟生了根招了魂似的,那身影總是時不時在他眼前飄過。

或是月下撫琴,或是執筆而書,又或是偶爾一現的泫然欲泣。然出現的最多的,還是他橫眉冷目的抵死倔強。

每每思及,裴靖隻覺是惱怒,又恨得自己在他身上所下的功夫。

若還有所動搖,可一想他決計不會領情的冷淡模樣,又把那層心思收了去。

又因得這些天中有戲曲作樂,倒是解了不少苦思。

他裴靖,也不是非琴音不可。

直到了今日梅園一行,早在那名角提到琴師二字的時候,他望著滿園怒放的紅梅,竟是早早的思了舊人。

他記得梅園偶遇,記得他說過的踏雪尋梅。明明是最不願想起的人,無形中卻總是如影隨行。

越是想忘記,怎卻會掛念的厲害。

這讓裴靖陡生了一股無名之火,饒是那遊園驚夢唱的再動聽,卻也沒什麼感覺了。

今夜雪還不停,飄忽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他屋中的碳火燒的是十足十的暖,但這一推了窗,麵上立是冷了。

卻是不知那人過的如何,天寒地凍,可把他的火氣給冷滅了沒?

稍稍一想就是停不下來。偏就在了今日,這念頭一生就如萬蟻蝕心一般,竟是怎麼都停不下來了。

平常都無甚強烈,今夜卻叫焦躁非常。冷風撲了麵,感覺就更叫強烈了。

明火熊熊燒著,嚴總管又多添了幾塊碳,小心勸道“王爺剛才看了那麼多文書,還是彆在窗下呆著了,受涼了可怎麼好。”

裴靖好似沒聽到,雙眼中隻呈了黑色,“天冷的這樣厲害。”

“可不是。”嚴總管接話道“看這雪,還要下個幾天,王爺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這一句卻叫裴靖心上沉的更重,他一轉手拿了件墨色滾毛的大氅披上,接著就在嚴總管詫異的目光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王爺。”嚴總管驚的不輕,忙是跟了上,“王爺這是要上哪上,這雪還沒個停,若是……”

他一頓喋喋不休,直到是被裴靖狠狠一瞪,嚇的再是不敢出聲了。

一排的腳印下去,嚴總管越跟著越是覺得不對。到後來看了偏僻,才忽的轉過神來,這可不是往那段公子所去之路嗎?

好好的,王爺怎麼是想起他來了?

天色昏沉,到了那許久不曾踏進的院落,隻一眼的蕭瑟,竟是有些不認得了。

裴靖的目光刹那間變得難言起來,“怎麼連盞燈也不點?”

嚴總管立刻打著哈哈,“許是段公子早早睡了,不想見光。”

裴靖哪會聽進去,隻加快了腳步,到了屋前才見得盈盈一點亮光。

那點光模糊了紙窗,裴靖阻了想去叩門的嚴總管,反是站了窗前去看。

窗紙明顯的是舊了,也沒人來換。

裴靖蹙了蹙眉,定是那些奴才苛刻的緣故。

有聲響傳出,略顯得急切,立是打斷了裴靖所思。

“公子。”隻聽了那一聲急喚,隨後就是杯碗相碰的脆擊聲。

“無妨。”隔了一會,才聽了有人回答,輕弱一聲,似哭似笑。

許久未聽到這人的聲音了,裴靖冷不防的覺得有些心神不安,載沉載浮。

屋內,段韶華半顆頭都蒙在了臂中,聽得東兒的著急,半響才抬了抬頭,雙眼中已是泛了水意。

東兒隻看他朦朧著雙眼,頓時是哭笑不得,“早就讓公子喝慢些,不想這會就醉了。”

說著就是去倒茶,遞了給他解酒。

段韶華卻是迷迷糊糊的,口中喃喃的說著什麼。一手又是撐上桌子,還想去倒酒。

東兒怎會隨他,隻是勸著,“公子醉了。”

“醉了倒好。”段韶華又去摸酒杯,忽是笑了一聲,“清醒著做什麼,還不如是醉死,一了百了。”

東兒被這話嚇了一抖,險是連茶杯也拿不住。她知道段韶華最近鬱鬱寡歡,卻不曉他已是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公子這是說什麼話。”東兒隻能是勉強著一笑,“真要是醉了那就該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那就什麼事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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