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融進了骨中,剛才那一幕教坊裡的其他人都已看到了,今日之後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又若是再傳了出去!
他狠狠一慌,而對視到裴靖眼中,是那如狼似虎的纏繞。
呼吸沉重了起來,裴靖將他桎梏在臂彎,居高臨下的看著段韶華,“這一年,你可是稱心如意了。”
“一年罷了。”段韶華忍住顫意,平靜回道。
不隻是他沒變,裴靖依如一年前那樣。隨著這個男人出現,他能體會的隻有痛苦,壓製,強迫,憎恨。
溫熱的身軀還在裴靖臂彎裡顫動,唇上微腫,是適才親吻所致。
這二人碰撞到一起,緊糾著,所彙成一個欲字。
裴靖迫著段韶華抬起頭來,卻是被了他狠狠揮開,“王爺,我早已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雖是事實,裴靖聽罷卻是一笑,“你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本王與你也不再有什麼承諾。”
段韶華本還聽不明白,但話中濃濃的不懷好意卻是遮不住的。
他與裴靖已經再無關係了,不過是一個王爺,一個草民?
倏地,腦中受了一記悶雷。正因沒有關係了,一切又回到最原始,靖王爺要做什麼,他一個草民如何反抗,又能去何去喊冤。
這會子思量的功夫,令他害怕的臉逼迫的更近,鼻尖相碰,身後就是牆壁,段韶華連後退也不能。
“本王才知道。”裴靖緩緩而言,一隻手順著段韶華臉上撫過,“見了你之後,最該做什麼!”
話落,似細針入肉,段韶華一個激靈,一股子寒意上身。
他足間一動,裴靖早有預知的固住他的一條手臂,拉扯中痛入皮肉。他用力握下,布料下的皮膚幾乎立現了一道紅印。
段韶華小聲的悶哼了一句,似被一道大鎖禁錮,根本無處可逃。
他被抵在堅硬牆壁上,背後著了冷意,但根本不敵心中之寒。
脖頸上濕濕潤潤,有暖意覆蓋,還在慢慢下滑。這等詭異的觸感叫段韶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等他清楚的意識到那是什麼,裴靖已在他脖子上印下數個親吻。
令人作嘔,段韶華忍住腹中酸意,又羞又惱。
他當年忍耐,不就是為了擺脫這種在人承歡的醜態。
憎惡之情直接湧到了心口,段韶華拚命想逃,反被桎梏的力量緊至最痛。
“放手。”段韶華大聲呼喊,他不在乎什麼顏麵,隻盼著有人來救他一時,哪怕是有一個人也好,隻要彆讓他和裴靖單獨在一起。
放肆的手遊在他的裡衣中,毫不忌諱的撥弄,段韶華實在恐懼到了極點,被那隻手所觸的地方都似被冰封一般,冷意逼人。
裴靖看樣子根本不介意他的求救,隻譏笑著含了他軟軟的耳垂,“你隻管喊,呆會等本王進去,你也彆停。”
他的話讓段韶華惡心之極,但也聽的清楚。不過是奢望罷了,根本沒有人會出現。
“王爺!”當褲子被扯下的那一刻,從未有過的冷意侵襲,段韶華極其的害怕中也終是軟了聲音,“我真的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求王爺放了我。隻要王爺施恩,我必感恩戴德,至死不忘。”
這句話成功的讓裴靖的動作一頓,段韶華猛生了一絲希望。顫悠著去看時,身子就叫了裴靖一轉,他始料不及,一頭撞在了冷硬牆壁上。
短暫的昏眩,內心的恥辱與羞迫交雜,絞的他透不過氣來。
段韶華上身完好,身下衣物卻已儘,背對著裴靖,腰間又被捏住。一切一切,都回到了當初讓他不堪回首的境況。
“本王要你的感恩有什麼用。”裴靖冷聲道,一隻手狠狠按著段韶華,另一隻手不知在做著什麼,段韶華隻聽見一陣衣料摩擦聲,麵色無比蒼白。
裴靖一頂膝蓋將段韶華的兩腿強硬分開,草草抽弄了幾下。下一刻,攜著叫人窒息的力道,猛衝了在內。
段韶華忍無可忍的慘叫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體好似被利刃貫穿,他十指瞬緊,摳抓著冰冷牆壁。
裴靖在他身後喘著粗氣,顯然也不好受,他重重糾著段韶華的發根,沉聲道“彆放肆。”
段韶華什麼也聽不到,唯覺得痛罷了。到底沒忍住,眼淚一下子就滾了落地,滿眼皆是水汽。
身後的抽撤已經開始,完全的抽離又重重頂入,段韶華連連痛吟,咬的唇齒間血腥一片。
裴靖冷哼了一聲,終於重新把人壓在了身下,卻覺得根本不夠。
他一手往下,重捏了段韶華依然軟垂的,諷道“你這裡用過沒有,跟了本王這麼久,卻連這種事要怎麼快活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離開靖王府,又憑什麼找女人。”
裴靖滿懷惡意的諷刺,腰間又用力,逼的段韶華慘叫連連。
握著段韶華垂軟的,裴靖在他脖頸間冷笑了一聲,“你是文人,怎現在就不會說話了?”
諷刺也好,疼痛也罷,世間萬物都是一片混沌。段韶華唯剩的一點力氣都使在了指間,指甲好似被抓的翻了一下,隻是這點子痛跟身後一比根本不算什麼。
他整個人哆嗦成一團,被衝撞的唯能乾嘔。眼淚模糊了一臉,視線中隻剩慘兮兮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