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_段止韶華_思兔 

第94章(2 / 2)

如他的殘骸,他們所說的暢遊天下的美夢,這輩子都實現不了了。

段韶華幾哭至於暈厥,到底卻不知為誰了。

悲意濃著,大家都哭的東倒七歪。許久許久,段韶華才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怎麼會掉了懸崖,他們不是走的官道嗎,怎麼就偏了道,怎麼就到了懸崖!”

不知是誰回答的,那聲音同是充滿了濃濃悲傷,“隻因走到一半,拉車的馬突然發了狂,這才跑離了官道。”

“胡說。”段韶華斷然否定,“好好的馬怎麼會發狂。”

這次無人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人已是去了,再追究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讓信若元殘骸無故曝曬已經是罪過,現下能做的就是將他的後事辦好。

隻不過,有些小廝還是朝段韶華投去了異樣目光。從前少爺在,他在府上也算著半個主人,可現下少爺都已經去了,又該拿什麼態度對他。

不過這些事情到底由不得他們做主,到時候自有信家人出來解決。

慘白席裹了整座府邸,段韶華暈暈乎乎,越發的看不清眼前了。

最後還是由同樣傷心的采青將他扶到了房裡,原先等待的欣喜撤去,俱籠上無邊悲涼。

透著窗子而入,還是那樣溫暖金光。段韶華兩眼迷糊,甚至是恨起了這樣美好的陽光。

信若元已經死了,還要這樣的春光何用。

隻要有片刻失神,眼前立刻就會現出信若元猙獰的肉身。那樣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他是如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即便是哪日離去也該安詳平和,可到底,老天不長眼,竟是讓他落了這麼個殘忍。

霎時,段韶華眼眸聚了凶光,鮮血在微薄的血管裡沸騰著,翻攪著,一股股的往上湧,幾乎要從齒縫中滲出。

如果真是天災,那的確防不可防,可如若是!

冰冷鋒利的從喉間擠出,那讓段韶華恨不能永遠不再提起的名字,“裴靖!”

默然忍泣的采青聽得如此,立是跌落在地。

“靖王爺。”采青喃喃,卻也帶了一絲確定。

“少爺死的蹊蹺,難道是!”采青猛的捂住嘴,不敢再說,瑟瑟發抖。

段韶華又似乎是冷靜了,“你也知道他死的蹊蹺,就在我們將要離開的前一天來了信件,接著他就遭逢意外,怎會這麼巧,這麼的準時!”

過度的用力,指甲陷在膚上火辣辣疼,段韶華仿佛也混然不覺。他隻知,一定是裴靖,隻會是他。

想他靖王爺陰狠惡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即使現在他不在京城,可他的爪牙還在。

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一個證人,段韶華卻篤定了一般,隻認了裴靖。

或是對他從骨血而發的恨意,或是親身體驗過的懼意,那樣的確定。同時,段韶華更是唇齒皆冷,涼透滿懷。信若元的今日,全都是他造孽。

全身發寒,似有一把鋼刀劈體而過,那令人膽寒的涼意自頭頂灌溉而下,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段韶華顫著,胸口湧著陣陣抽搐,腥甜湧到喉中,幾要吐出。

認命的,又發恨的將腥氣咽下。信若元死了,直接或間接,都與他有關。

裴靖他,果真狠毒到了這種地步。

如一條纏繞吐信的毒蛇,似心底突然爆發的毒膿。段韶華極恨,痛極。他忍了兩年,躲了一年,所有的忍字頭上一把刀他都試過來了,到最後,甚至連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到底,卻還是保不住未來。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信若元一樣幫他,偏偏,他卻因他而死。

前頭已經無路,後退,亦是死路。

他早就知道擺脫不了,卻偏是不認命。而現在,就是結果了。

段韶華悲中帶笑,他早該認命的,他的確該認命。

他沉痛的無以複加,為信若元消逝,為他的前路。

“撲通”一聲,那尖銳的一聲似銀針紮腦,與那連疊的痛相交在一起,幾乎痛到暈厥。

段韶華低眉看去,腳下那哭的一塌糊塗的女子是采青。她姣好的麵容扭曲著,森白的牙開合,“少爺死的如此冤枉,公子絕不能坐視不理。”

森冷的一句,卻是恰合的砸到了段韶華麵上。他所有的憎恨瞬時被壓了下去,平平靜靜彙成一條小溪,源遠流長,波瀾不驚。

不管怎麼難,路,終是要走下去。天命既不顧他,那他也不用顧及其他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揮著小雞內褲求存在感,新坑已開,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章引,但是彙聚了人家好大的厚望所以各位看官們丟個肥皂再走好嗎(霧)。希望各位親愛的小天使順路瞄一眼,中肯的話給個收藏好嗎,給個評論我也能收的,就算是肥皂我也會歡喜的穿著貞操褲彎腰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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