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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祐微走走停停的等待梁源跟上自己,最後還是沒了耐心,一路小跑著就到了家。
打開門,房間內一片漆黑,魏然不在家。
餘祐微的心突然一空,好像心臟瞬移到了其他地方,可能是被當成了一顆種子種到了泥土裡,可能是隨著水循環升到了天上,總之,就是沒在她的身體裡。
魏然……離開了嗎?
直到這一刻,餘祐微才真切的意識到,自己對魏然的依賴是多麼的無理,魏然完全可以離開,誠然如他所說,希望畢方出世的勢力大有人在,像他這樣前來阻止的人也一定有,這一切原本跟他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大,隻有她,是真的不能讓畢方成功現世。
如果噬神獸在就好了,才產生這個想法,餘祐微就想打自己一頓,她現在太弱了,總是想著給自己找一個有力的夥伴,可這場戰爭明明是她和畢方的。
念及此處,餘祐微握緊了拳頭,為了活著,她要為自己尋求一條不用依靠任何人的出路。
梁源追不上餘祐微,索性也不追了,當餘祐微已經進行了一大圈心理活動,他才跟著到了門口。
探頭看看房內,所有燈都關著,梁源有些意外,「魏兄腿上的傷都還沒好,怎麼這個時間出去了?」
餘祐微沒說什麼,啪的一聲按下了客廳大燈的開關,「進來再說。」
梁源跟在餘祐微身後,門才關了一半,就被一道外力阻止了,梁源回頭看去,原來是魏然。
「魏兄?這都快八點了,你怎麼出去了?我看外麵好多小孩兒在那滑輪滑,可彆讓他們撞到你腿上的傷啊!」梁源是真的非常關心魏然。
聽到梁源的聲音,餘祐微跟著回過頭,剛好對上了魏然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她突然發現自己剛剛的不安跟毫無理由的依賴一樣可笑,他明明不會不告而彆,餘祐微垂下了眼簾,聰明如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心結在哪裡——她現在毫無戰鬥力,這種隻能依賴彆人的感覺給她帶來太多的不安,她從未依靠過彆人,也並不想依靠任何人。
「回來了?」魏然朝對他噓寒問暖的梁源點點頭,麵向餘祐微說道,「我看天黑了,出去轉轉看能不能順便接你回來。」
「誒~呀!」梁源故作誇張地歎道「看來我來得有點不是時候啊!打擾你們小情侶了……」
餘祐微有些驚訝,她知道魏然不是會誇大其詞的人,他既然是那樣說的,就一定是真的那樣想的。念及此處,餘祐微的心中還有一點小高興。
隻不過這個高興還沒來得及流露出來,就被梁源的大嘴巴打亂了。這一打亂倒是讓她想起了正經事。
「我們有一些發現。」餘祐微招手示意二人不要停在門口,快些進門來。
「嗯?」魏然一眼看到了餘祐微手中拿著的外套,因為她拿著外套的手勢實在是十分奇怪,明明是很大的一件外套,她卻隻伸出食指和拇指將外套拎著,好像那件外套上有什麼碰不得的東西一樣,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魏然揚起下巴,伸出一隻手接過餘祐微手中的外套,將外套平攤在地板上,自己也跟著蹲了下去。
「哎小心腿上的傷!」
「魏兄,小心你的腿!」
魏然這一蹲,引得餘祐微和梁源都十分著急,見二人緊張的樣子,魏然挑挑眉,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專注地看著麵前這件餘祐微的衣服。
「這是在哪裡蹭到的?」魏然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抹下一點臟汙,兩隻指頭將臟汙搓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餘祐微和梁源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蔣義蔣浩兩兄弟的事情複述了一通,魏然認真的聽完,從他的角度提煉出了一些信息,「所以現在就是,蔣義說他的弟
弟失蹤了,你在他家裡的貓身上沾上了一片血跡?」
「所以這果然是血對吧?」梁源太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血跡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一路了。
「當然。」魏然挑起他好看的眉毛,「不然還能是什麼?」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隻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