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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男人點點頭,「應該是一直掩蓋他氣息的陣法有些鬆動了,你現在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也怪我疏忽了,沒想到這兩個屍體屍變後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蓑衣男人有些懊惱,肩膀也耷拉了下來。
餘祐微這才注意到,這個蓑衣男人個子非常高,加上鬥笠恐怕已經超過一米九了,之前她也發現了他個子很高,可是現在才有心思用自己的身高去對比一下。
「你疏忽什麼?他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你的朋友,應該是怪我睡得太死了,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餘祐微也不知道自己在與蓑衣男人爭這些乾什麼,她隻是不想讓自己的事跟這個莫名出現的人扯上任何聯係。
「你跟我爭這乾什麼?」蓑衣男人奇怪的看了餘祐微一眼,「這趟活兒是我接的,錢是我賺的,行屍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理應由我負責。」
誒?餘祐微心中一驚,確實啊,如果這家夥非要把過失攬到自己身上,不正是使喚他的機會嗎?她並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已經基本相信了這家夥是一名湘西趕屍人了。
「那你還等什麼呢?快去負責啊!快點把我朋友找到啊!」餘祐微強行拖著蓑衣男人的手腕,賣力的將他向前一推,「快點把你那個發光小符咒搞起,我朋友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就死定了!」
蓑衣男人沒有廢話,旋即催動了符咒,呼吸聲太微弱,時有時無,還是符咒更靠譜一些。
兩個人一前一後,搜索著二樓的每一個角落,好在竹樓的麵積有限,很快,蓑衣男人就在一個關閉的雜物室裡發現了活人的氣息。
「在這裡!」看著自己手中的藍光閃爍,蓑衣男人激動的說道。
餘祐微二話沒說,一腳踢開了房門,可是房間裡除了一些破木板,什麼都沒有。
「這是……障眼法嗎?」餘祐微有些猶豫的問道,她剛剛感受到的氣息隻存在了一瞬間,似乎一旦心中開始產生其他念頭,那種衝破桎梏的靈力就消失不見了。
「對。」男人大喝一聲,甩出一張符紙,旋即喊道,「開!」一陣黑霧散開,倚坐在一堆爛木頭上的梁源赫然出現。
餘祐微忙衝上前去,試探著梁源的鼻息,發現他的鼻息非常有規律,絲毫不見虛弱。氣得四處尋他的餘祐微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巴掌餘祐微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不僅僅是因為生氣,她還十分擔心梁源會不會還中了彆的招,期望自己能將他打醒。
可是,一巴掌下去,梁源一點反應都沒有,人卻倒了下去。餘祐微慌忙扶住梁源的身體,轉頭向蓑衣男人求助,「你快來看看他啊!他到底怎麼了?」
蓑衣男人倒不是不想過去看梁源,而是餘祐微的動作太快太密集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手合適。
「啊!來了!」蓑衣男人一個健步上前,虛空畫符,指向了梁源的眉心。
餘祐微目不轉睛的看著梁源和蓑衣男人,隻見蓑衣男人指尖一點紅光,滲入了梁源的眉心,不消多時,梁源開始有了反應,餘祐微忙向前湊了湊,搖晃著梁源的肩膀,呼喊著他的名字,「梁源!醒醒!梁源!」
「你彆急,他中了屍毒,我給他清理過後他也是需要一些時間自愈的。」蓑衣男人擔心餘祐微這麼猛烈的搖晃梁源會把他給晃吐了,連忙提醒道。
「啊?這樣的嗎?那麻煩你搭把手,我們把他挪到床上去吧!」
蓑衣男人有眼色極了,餘祐微話音剛落,他就一把撈起梁源,一個人將他架回了床上。
看著像是安心熟睡的梁源,還是有些不解,便朝著蓑衣男人問道,「樓下那兩位,真的是你趕的屍體嗎?」
蓑衣男人原本想休息一下,將梁源放到床上就沒有及時起身,聽餘祐微這麼一
說,動作非常敏捷的彈跳開去,大嚷道「拜托!說了這麼長時間你還在懷疑什麼啊!」
餘祐微被蓑衣男人的動作逗笑了,梁源沒事她一直提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裡,其實她基本上已經相信了蓑衣男人的話,從他說了他是趕屍人之後,她回想了很多細節,比如說蓑衣女人看不清的臉,小男孩抓著繡花鞋時泛白的指節。當時隻以為是雲貴地區的地方特色,但當她摘掉對這個地區的神秘濾鏡,他們二‘人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理,所以當蓑衣男人說出了顛覆她認知的真相,她也不會很難接受。
「我不是說不相信你,我是在假設!假設你懂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他們折騰這一遭的目的的什麼呢?」
「目的?屍體能有什麼目的?」不知是有些賭氣,還是真的這麼想,總之,蓑衣男人的態度十分吊兒郎當。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餘祐微,是個記者,h市來的。」餘祐微伸出了右手,決定認識一下這個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