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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餘祐微非常配合的退回了一步,抬起雙手向陸連凱表示自己不會輕舉妄動,陸連凱這才將目光移回到梁源身上。
剛才他昏睡過去時的臉色還算正常,可此時麵色卻是蒼白如紙,汗水已然浸透了他身上的t恤,時不時還能聽到他痛苦的呻吟。
但就算餘祐微再擔心,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噗!梁源口中噴出一大口血,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泛起青白,餘祐微能清楚的看到,梁源吐出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
「怎麼樣?」見陸連凱收回了手,餘祐微連忙上前扶住即將倒下的梁源,急急的問道。
「放心吧!」陸連凱躺倒在床上,無力的擺著手,「既然我都攬下這個活兒了,就一定給你做利索嘍!」
看到陸連凱脫力的樣子,餘祐微知道他已經非常有誠意了,心裡便原諒了他的冒失,說到底,他隻是腦子不大好使罷了,對他們卻並沒有惡意。
「咳!咳!咳!」正當餘祐微想著如何措辭感謝陸連凱時,梁源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樣了?」餘祐微急忙拍打著梁源的背。
「咳!咳!你輕點吧,再這麼拍,我就讓你給拍死了。」終於,倒黴的梁源發出了聲音,「我這嘴裡怎麼這麼難受。」說著,梁源指著遠處的紙巾,示意餘祐微拿給他一張紙。
餘祐微連忙將整包紙都拿到梁源麵前,放在床上,梁源吃力的抽出一張紙,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吼聲,「我靠!這是什麼啊!老子是中毒了嗎!」
餘祐微不忍的瞧著梁源手中的紙巾,黑色的血液幾乎將整張紙都染了色,看上去恐怖中帶著些惡心,嘖嘖!真是個倒黴孩子。
「你中了陰氣,吐出這些臟血就沒事了,身體底子好的話,睡一覺就好了。」癱在梁源背後的陸連凱悠悠的開口說道,「看你剛才那個音量,身體底子應該是跟我不相上下了。」
「我!這又是誰!」梁源本想跳下床,可惜身體不允許,隻能蹭到床的另一頭,轉向餘祐微問道,「微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隻不過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出現這麼多狀況啊?」
於是,已經困的想吐的餘祐微隻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包括陸連凱和樓下那兩位的情況都詳詳細細的講給了梁源,畢竟這事太詭異了,她一個親曆者到現在都才勉強相信,不要說一直在昏迷的梁源了。
果然,梁源乾笑了兩聲,一副‘雖然我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們也彆想編個這麼離譜的假話瞞過我的樣子,斜睨著一臉坦然的餘祐微,胸有成竹的說道,「這位是遠洋實業的工作人員吧?來陪同我們一起進入苗疆的?我就說嘛,人家那麼大的企業,做事怎麼會這麼不周到,還湘西趕屍人,你們可真敢編呐!」
餘祐微跟半癱著的陸連凱對視了一眼,心說梁源心也是夠大的,挨了那麼陰毒的一針,現在就能在這侃侃而談,還能猜測陸連凱的身份,真是令人羨慕的粗線條啊!
「你不妨下去看看,那兩個行屍現在就在樓下。」陸連凱雖然聽不懂梁源口中說的什麼遠洋集團什麼的,但他知道,隻有親眼看到,梁源才會相信。
梁源疑惑的看向餘祐微,餘祐微點點頭,還是覺得梁源比自己幸運多了,她可是在毫無準備的時候發現那兩個白天接待他們的‘人竟然是早已死掉的屍體的。
在床上深吸了幾口氣,梁源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恢複了大半,便大搖大擺的下了樓,邊走還不忘邊嘲笑餘祐微和陸連凱,「我要是想整蠱你們,絕對不會編個這麼誇張的故事,這誰會相信啊,整蠱人這件事,你們太嫩了……」
聽著梁源的聲音消失在樓梯的儘頭,餘祐微開始同情起他來
,果然,小小的竹樓又一次被沉默淹沒。
梁源看著眼前這兩具渾身散發著極大的藥味,麵色慘白,早就沒了呼吸和心跳的屍體,想著還好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尖叫出聲,要不然會被樓上那兩個人笑話死的。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當他喪眉耷拉眼的回到二人麵前時,餘祐微和陸連凱都沒有笑話他的意思,反而都飽含著同情的看著他。
「他們真的是……」梁源話說到一半,又想起了白天的情形,「可是他們明明都是活的啊!」
「看起來是活的。」陸連凱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