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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吧。」魏然有些遲疑的說道「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我就把欺辱她的人找個地方埋了,她若是無法釋懷,我就找個辦法,讓她永遠忘記這件事。」
「魏兄你……你是這麼想的嗎?」魏然的答案讓梁源有些無語,他小心翼翼的措辭補充道,「那你,你會不會,會不會……」
「啥啊?」梁源的吞吞吐吐搞得魏然完全摸不著頭腦,「會不會啥啊?」
見魏然遲遲不開竅,梁源深吸了一口氣,語速極快的說道「你跟微微不是馬上要變成那種關係了嗎?就是說如果她真的被欺負了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沒有任何顧慮。」
魏然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明白梁源的意思,從來見不到什麼大的表情的臉上騰的泛起一絲紅暈,「我自然是會的。」說完,便轉身朝車上走去,「但她不該遭此羞辱,也沒有人可以這樣傷害她。」
聽魏然都這麼說了,梁源也放下心來,他原本擔心萬一真的出現那種意外,餘祐微和魏然之間會出現隔閡,既然魏然已經說明了,他也就放下心來,跛著腳跟上了魏然。
「你行嗎?腳已經有知覺了嗎?」見梁源一瘸一拐的鑽進駕駛位,魏然有些不放心,「不要走到一半,刹車踩不動了,那可就糟了。」
「放心吧魏兄,都知道了微微的位置,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找到她,你快趁著路上的時間休息休息,等下還都得指望你呢!我這兩日在這幾個寨子之間穿行,發現這位白馬寨的白龍寨主,能耐大得很,好多寨民聽說我們要在附近建醫院,都特不屑,他們更相信這位白龍寨主能醫好他們。哎魏兄,你說這苗蠱真有這麼神嗎?什麼病都能治?」
「啊?」魏然訝然,「還有這麼一說?」他沉思了片刻,才答道,「蠱術如果真的能治百病,早就發揚光大,沒現代醫學什麼事兒了,看來這位寨主會的不僅僅有蠱術,操控人心之術也是厲害。」
魏然和梁源一個腳被蛇咬,一個透支了力量,恰好湊成一對天殘地缺,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去往了白馬寨。
由於梁源的腳受了傷,夜晚的小路又不是很好走,常常要走走停停的,而這一腳一腳的刹車,對帶著傷口的梁源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於是,這一個來小時的路程,走了快三個小時才走到,待到他們終於到了白馬寨近處,天已經蒙蒙亮了。
「就把車停在這兒吧,我們走這一路也沒見過哪戶門前停著車輛,如果離寨子太近,未免過於顯眼,萬一引起那些人的警覺,把微微藏起來,我們就真的無計可施了。」魏然睜開眼睛,遠遠的看到寨門就在不遠處,忙提醒梁源找個隱蔽的位置停好車子,他們二人步行過去。
這個時間路上已經開始有了進山采藥的寨民,魏然跟梁源與他們擦肩而過時發現寨民與他們的穿著風格很不一樣,就算把車停在遠處,要把自己與白馬寨的寨民區分開,不引人注意,也不大容易。
「等下。」魏然拉住了梁源,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符紙,貼在了梁源的身上,「這是我先前練習時畫的隱形符,趁現在太陽還沒出來,咱們快點走,一旦太陽烈了,有了影子,這隱形符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誒?還有這種好東西?」梁源第一次見識到隱形符,好奇的不行,見有個背著背簍拄著一根木棍準備上山采藥的寨民正從他們身邊經過,他連忙湊上前去擋住了來人的去路。可那人並沒有躲避,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與他撞到了一起。隻見那人驚慌的看著眼前,目光卻沒有聚焦到任何一點,嘴裡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慌慌張張的跑遠了。
「魏兄,這符還真靈啊,你說有這麼好的東西,咱們不就可以去做好多事情了……」梁源賊賊的笑著,心中想起了那些大抵是每個人心中都想過的一些陰暗想法,比如
去超市拿東西不用給錢,喜歡的東西到了商場就直接拿,一想到這些美事兒,簡直就停不下來。
「當然不能,符咒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做損人之事,損人利己的事情做多了,是會遭報應的。」魏然正色道。
「放心魏兄,我開玩笑的,這麼好的事兒誰沒想過,就像我從來不買彩票,每晚睡覺之前照樣會做中個幾百萬的夢,有時候算計下來錢不夠花,還得重新開始夢呢!」
「噓!隱形符可不能隱匿聲音,眼見著這路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可要小心點。」魏然提醒道。
「好好好。」梁源非常配合的閉上了嘴。
兩個多少帶著些傷的男人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走到寨子裡,這白馬寨比姆明的其他兩個寨子都要熱鬨許多,看得出來,這位白龍寨主將寨子治理的非常好。
「微微既然是被阿蕪拐去要嫁寨主,她此時一定就在寨主的家中,我們要先找到寨主的家。」魏然小聲的對一旁的梁源說道。
「這怎麼找,也不能問啊……」梁源有些發愁,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兩個盛裝打扮的嬤嬤,端著兩個盛滿華麗飾品的托盤,朝一個方向走去。
「魏兄,你說那會不會是去往寨主家的,你看那托盤上的東西,做工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既然寨主要娶妻,用這些東西倒是合理。」梁源湊到魏然跟前,指著不遠處的兩位嬤嬤。
「我們跟上她們,記住,一定不能直接走在大太陽底下。」
兩個人就這樣跟著兩位嬤嬤走了好一會兒,嬤嬤們走在路上倒是趾高氣昂,可苦了魏然和梁源。在烈日下四處尋找能遮蔽身影的地方,本就不適的身體還要上躥下跳,待終於走到那處院子裡金碧輝煌,裝飾的格外突兀的紅瓦木樓時,兩個人已經快要累癱了。
「我說,魏兄,這院子裡有三座高高低低的房子,我們去哪兒找啊?」梁源身上殘餘的毒性早已隨著汗液一同蒸發了,可腳腕上卻是結結實實的被咬了一口,沒有經過消毒和包紮的傷口已經腫了起來,稍微一活動就痛得厲害。
魏然觀察著院子裡的布置,正要回頭跟梁源說話,可一回頭就看到了他齜牙咧嘴的按著腳踝。再向他的腳踝望去,才發現那小蛇雖然個頭不大,這一口咬的卻是凶狠,梁源的腳踝已經腫得老高,他們必須儘快找到餘祐微,不然以他倆現在的狀態,說不準就會倒在哪裡了。
「那裡。」魏然拍了拍梁源的肩膀,指向最高的那棟紅瓦木樓,「此時溫度不低,所有的房間都開著窗,有些還開著門通風,隻有那一間,門窗關得嚴實,卻有人進出,先去那裡看看再說。」
可此時正值晌午,烈日就剛好照在那棟木樓的樓梯上,院中來來往往的人們絡繹不絕,他們連靠近那棟木樓都做不到。
兩個人守著木樓,發現那個房間隻有兩位嬤嬤在輪番值守,中午送飯進去,過一會兒再換個人端著餐盤出來,像是在關著什麼人一樣。
終於,烈日退去,天開始陰了起來,魏然和梁源躡手躡腳的走到那間屋前,趁著一位嬤嬤進出的時候閃身進入了房間。
一進入室內,梁源就被室內的布置嚇了一跳,他從外麵看隻覺得外麵的花草奇石都花了很多心思,各色裝飾都不一般,卻沒想到室內的裝修風格竟然是豪華的歐式風格,這些從外麵絕對看不出來,看來這寨主很懂得財不外露這個道理啊!
魏然放輕腳步,經過大廳步入了一間臥室,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女人。他克製著激動的心跳,走到近處去看,赫然就是他擔心了幾天的餘祐微。
梁源也聽到了動靜,跟過來看到餘祐微就要上前將她喚醒,可魏然及時捂住了他已經張開的嘴巴。
「梁兄,你記不記得那個屋主說阿蕪中
了白龍寨主的失魂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如果我們貿然將她喚醒,驚擾了旁人,以我現在的能力,可能沒有辦法帶你們全身而退。」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好不容易找到人,卻又帶不走吧?」梁源的語氣十分急迫。
「觀察一下,等微微醒了我們看看她現在的狀況,我不懂苗蠱,得看看她到底忘到了什麼程度才行。」
梁源思索片刻,覺得魏然說的有道理,他們貿然行事很可能會把事情搞砸。這位白龍寨主不像是好對付的,如果魏然不是這麼虛弱,大可以與他一戰,可現在本身強行突破極限又匆忙趕路的魏然,顯然不適合去跟白龍寨主硬碰硬,何況還要帶上他和餘祐微這兩個拖油瓶呢?
「行,那就依魏兄你的。」好在在這裝飾豪華的室內比他們在室外蹲著舒服了許多,他們二人雖然不敢去坐那張看起來非常舒適的沙發,擔心留下痕跡,可躺在屋子角落的地板上,對此時的他們來說,也算是非常好的休息之所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就在梁源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位嬤嬤從門外走了進來,跟屋內的嬤嬤耳語了幾句,屋內的嬤嬤聽後便臉色大變,一副驚恐的模樣,忙走到臥室喚醒餘祐微。
「夫人,夫人,快醒醒,寨主來看您了。」
餘祐微最近十分嗜睡,她每時每刻都覺得困頓非常,可睡得越多,腦中的模糊記憶就越發的不清晰。她嘗試過再困頓的時候堅持不睡,可這種堅持根本就不起作用,就算她用了很多辦法讓自己不要入睡,也隻不過是會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姿態睡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