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嬌娘!
“還好爹爹去了外地采買藥材,否則看到我這樣,又要把我關在府上十天半月了。”棠泠喝完了藥,還特彆慶幸地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們不是去捉賊的嗎!怎麼會受傷呢!”柳鳶心疼地給棠泠換著藥。
棠泠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微微一笑寬慰著柳鳶的心,“我沒事,不用擔心。”
柳鳶抿了抿唇,還想要說什麼。
棠泠已經站起了身子,“我們去隔壁看看桑姑娘吧。”
“好吧。”柳鳶垂著頭,輕輕地應了聲。
剛打開門,棠泠就看見蕭逸塵站在門外踱步。
“塵先生?”棠泠驚詫,“你怎麼沒有去孺子室?”
昨夜不是安排好了麼,今天蕭逸塵和棠潯要去孺子室照顧孩子們。
“我…”蕭逸塵怔愣一瞬,他看了眼棠泠的手臂,關切地詢問,“傷口換藥了嗎?”
“嗯,剛換。”棠泠回答,“你沒有去孺子室,那現在孺子室豈不是沒人了?”
“我讓棠潯去孺子室打整昨日的殘局,然後給孩子們放了一天假。”蕭逸塵平靜地回答著。
“放假?”棠泠低垂著眼眸,想了想,“放一日假期也好,勞逸結合嘛。”
“你受了傷,最好也在府上休息幾日。”蕭逸塵不放心地又說了句。
棠泠笑了笑“我沒事,小傷口不礙事。”
蕭逸塵見狀,眼底藏著些許擔心,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走了,走了,去看看桑姑娘怎麼樣了。”棠泠側過身朝桑嫻的休息的房間走去。
蕭逸塵也跟了過去。
兩個人還沒有進屋,就聽見了桑嫻和林端在房間吵了起來。
“等你傷好了,就回桑府,不要再去孺子室了。”林端的語氣不是很好。
“我不要回桑府。”桑嫻撇過頭,低聲抗議。
“但你一直待在孺子室算什麼?”林端正視著桑嫻。
“我是孺子室的教書先生,為什麼不可以待在孺子室。”桑嫻聲音雖小,但是底氣十足。
林端生氣著,偏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接著才看向桑嫻“孺子室缺你一個教書先生嗎?”
一句話,讓桑嫻徹底呆住,她整個人愣了神,眼眸中仿佛有了淚光!
“當然缺!”棠泠忍不住,推門而入,氣憤地看著林端。
些許是她推門的動作太大,她手臂的傷口也被扯到,她皺起眉頭,吃痛地叫了一聲“嘶——”
“你小心一點!你手臂上還有傷!”蕭逸塵擔心著上前。
棠泠擺了擺手“我沒事,我沒事。”
林端和桑嫻也被門口的棠泠和蕭逸塵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棠先生…塵先生…”林端從凳子上起身,愕然地盯著棠泠和蕭逸塵。
“林公子,你剛才怎麼可以對桑姑娘說那樣的話?太傷人了!”棠泠有些生氣走上前,正對著林端,大聲指責。
“棠先生,事情…”林端顯然是想要解釋什麼。
“而且,桑姑娘是我招來了,你有什麼權利趕她走?”棠泠對著林端一通輸出。
林端愣在原地,不知要如何辯駁。
棠泠繼續道“再說了,孺子室需不需要教書先生,那也是我說算了,你說了不算。”
林端聞言,徹底不再作聲。
蕭逸塵看情況有點糟糕,於是上前解圍“林公子,我們出去說幾句話。”
林端猶猶豫豫地看了眼棠泠和桑嫻,最後還是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桑嫻望著林端的背影,咬著唇角,十分委屈。
棠泠去關了門,接著坐到床沿靠著桑嫻。
“桑姑娘,剛才林公子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孺子室以後就是你的第二個家,沒有人能夠把你趕走。”棠泠拉過了桑嫻的手,寬慰著。
桑嫻聽著,輕輕地點了兩下頭。
屋裡的氣氛融洽,屋外林端和蕭逸塵二人就顯得有些緊張。
“林公子,你剛才的話,的確不妥。”蕭逸塵開門見山。
林端自知理虧,很坦率地認錯“我知道。”
“既然知道,方才為何還要對桑姑娘說那樣的話?”蕭逸塵狐疑地看著林端。
林端遲疑一瞬,垂下眸子,看向了一旁,輕聲著“我隻是不想桑嫻再在孺子室有什麼危險。”
“孺子室沒有你想的那麼危險。”蕭逸塵淡然道。
“不危險嗎?”林端對上了蕭逸塵平靜如水的眸子反問,“塵先生,我想你心裡比我清楚。孺子室開在那樣的荒郊野嶺,本就是危險!”
蕭逸塵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