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嬌娘!
蕭逸塵望著棠泠寫的東西,黑著臉,放下了研磨的手。
「你寫這個做什麼?」蕭逸塵難以理解地望著棠泠。
棠泠拿起自己整理的孺子室各方麵的教學經驗,倒是沒有那麼在意「經過上次被其他私塾的先生綁架,我算是知道孺子室在京城那些私塾眼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這也不是你把孺子室安身立命的根本交付出去的理由。」蕭逸塵不懂,棠泠就算想要把孺子室的教育理念、教學經驗分享散播出去,也不應該是這個方式。
最後如果孺子室自身的優勢沒有了,那孺子室還怎麼繼續開辦?
「隻是一些教學經驗和理念,沒事的。」棠泠收好了告示,「隻要把這些張貼出去,願意和孺子室合作的私塾自然會找上門來,當低齡兒童的受教育程度普及,我的孺子室也就不會成為那些私塾的眼中釘肉中刺。」
蕭逸塵抿著嘴唇,沉沉地吐了一口氣,「這件事,你要與孺子室的其他先生商量一下。把這些東西交給其他私塾,孺子室今後的路也許會很難走。」
「嗯,等孩子們放學回家,我會給先生們商量一下。如果他們不願意,我也不會執拗地要做這件事。」棠泠欣然地點頭,她也隻是把經驗寫出來,也好讓孺子室的先生們有一個直觀的感受,知道她要交給其他私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如果孺子室的先生們不願意把孺子室的特點和教育理念、教學經驗告知其他私塾,棠泠也不會強求。
其實,她覺得就算辦學理念和經驗告訴了其他私塾,孺子室未必就沒有其他優勢。
像是孺子室裡先生,有身懷功名的林端和穆陽,還有琴棋書畫精通的桑嫻,以及她這個有著現代教育理念思想的女先生。
孺子室未必就沒有優勢。
更何況,教學還是得看老師,光有理論和理念也是不夠的。
不然現在為什麼會有,慕名一位老師的教育而去到一個學校呢?
蕭逸塵這邊看棠泠心意已決,便不想再勸。
也許,把孺子室的一些教育理念傳播出去了,孺子室就不至於還是獨立獨行的那個。
也就不會鋒芒畢露,樹大招風了。
蕭逸塵這麼想著,否則他不能理解棠泠把自己的心血交付給其他私塾的理由。
——
夕陽西下。
等到孩子們多放學而歸。
孺子室的先生們在院子裡總結一天的教學,其樂融融。
「現在呀,孺子室是越來越好了~」祁莫羽一邊吃著乾果,一邊看著眾人,「自從上次棠先生上了一次公開課之後,我們孺子室的生源比以前好太多了!雖然還是不能其他大的私塾相比,但是比孺子室之前可好太多了!」
穆陽把裝著乾果的盤子往一邊放「郡主,快入冬了,少吃這些乾果,免得上火。」
祁莫羽給穆陽做了一個鬼臉「你管我!」
穆陽無奈笑笑。
棠泠見著這兩個活冤家,笑著搖搖頭。
「現在不僅孺子室越來越好,諸位先生現在的教學也越來越好,帶著孺子室的特色。很不錯!孺子室有你們這些先生真好。」棠泠眯著眼睛笑著。
「所以嘛!既然棠先生這麼相信我們,就在家多休息幾天再來孺子室也可以呀!」祁莫羽關切地說著。
「是啊,棠先生不如再在家休息幾天再來吧。」桑嫻擔心著。
畢竟,棠泠才在家待了半個月,就又回到孺子室,桑嫻是真的擔心棠泠的身體會吃不消。
「謝謝大家關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棠泠微微一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劉冀公子,他一直給我看病,他最清楚我的病情。」
說著,棠泠把視線看向了劉冀。
眾人聞聲也看了過去,劉冀接收到棠泠的眼神提醒,瞬間心領神會。
「嗯,大家不用過於擔心棠先生的身體。」劉冀輕聲說著,「如果棠先生的身體真的有什麼大問題,我是肯定不會讓棠先生來孺子室的,不然就是我作為醫者的失職。」
他說的特彆真誠。
而且他說的也都是實話。
棠泠的外傷都不是很嚴重,所以痊愈得挺快。最難辦的隻有棠泠腦袋的傷,但是頭部這種傷,隻要外傷好了,內部的愈合就隻有病人自己清楚。
既然棠泠自己說沒問題,那問題就不大。
如果有問題,棠泠的體征也是可以看出來不對勁的。
眾人聽劉冀這個專業的醫者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放心了。
「棠先生,我還有事想問你呢!今天下午我看你在樹下埋頭苦寫,奮筆疾書,就連塵先生都在為你研磨,不知道棠先生在寫什麼呀?」祁莫羽雖然說的是棠先生下午寫東西的事情。
但是,祁莫羽整句話的重點,直接落在了「塵先生都在為你研磨上」,重音一讀,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棠泠也聽出了祁莫羽的打趣聲音,但是她可不想接祁莫羽這個話茬,她直接把重點落在了自己寫的東西上。
「我下午是在寫一個告示,大家可以看看。」說著,棠泠把紅紙黑字的告示分發給了眾人。
眾人拿過告示一看,有些驚訝,愕然。
「棠先生想把孺子室的教育理念和教學經驗無償分享出去?」穆陽拿著告示,滿眼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