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也一臉哀歎,沒想到兩次吃海鮮都遇到了劉欣月,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欣月神情低落“你也知道我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害得家裡在通州都待不下去了,隻能遷回老家,但其實老家那邊的情況也未必就比通州強多少,我不想再拖累家裡,所以就跟我父親斷絕了父女關係,然後獨自來了京城。”
對於劉欣月後來的情況,侯平當時結案之後就已經離開,所以知道的不多。
現在聽了劉欣月的話,也是心有頗多感慨“那你又是怎麼流落到青樓裡來的?”
劉欣月苦笑一聲“我是自己賣身進來的,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孤身在外,不來這裡又能去哪兒?反正這輩子也沒有想過再嫁人,就在這裡孤獨終老也不錯。而且我其實挺喜歡這裡的,這裡的人都不會在意我的過去,可以儘情的釋放自己的欲望,雖然有時候也會遇到難以伺候的客人,但是大多數時間都還是過很舒服的,隻是沒想到還會遇到你,剛才我已經儘量往後站了,沒想到你還是選到了我。”
侯平無語,隻怪自己手賤。
現在怎麼辦?
這後麵的故事還要繼續嗎?
“那你……。”
侯平欲言又止,其實他也不介意劉欣月的過去,隻是現在有點尷尬的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啊。
劉欣月自嘲的笑道“要不要我去跟媽媽說,給你換一個姑娘?”
侯平趕緊說道“不……不用。”
然後頓了好一會又有點不自信的問道“那個……你……介不介意我……醜?”
徐佛見侯平的木訥的樣子,忽然噗嗤一笑“侯師爺,你的樣貌可是神魔之相,哪能用美醜來形容?”
侯平心頭火熱,有些激動地道“那……那你是不介意了?那我……我們……可不可以……。”
徐佛輕笑一聲,然後嬌聲道“奴家就是一個妓子,您是客人,當然想怎麼樣都行,奴家隻是怕客人嫌棄奴的薄柳之姿和不乾淨的身子。”
侯平立馬搖頭“不……不……不嫌棄,你……你那麼漂亮,我……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呢,隻……隻是……。”
聲音越說越小,他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這該死的羞恥感,讓他手足無措。
徐佛忽然一本正經的問道“侯師爺該不會還未經過人事吧?”
侯平抬頭怔怔的看著她的眼睛,很想霸氣的吼上一句你才未經人事,你全家都未經人事呢。
隻不過在徐佛的逼視下,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隻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徐佛頓時歡快的笑了好長時間,侯平羞憤的差點沒把卡座地麵的樓板扣穿。
不過徐佛笑過之後,也發現了侯平的窘迫,便主動坐到了他的身邊,來後往他懷中一靠,輕柔的說道“相公,抱緊奴家可以嗎?”
侯平心中的那座火山立馬就要噴發,那個心猿意馬、手足無措,身體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徐佛姑娘去廂房聊一夜的人生和理想。
“徐……徐佛姑娘,我……我們可以……去……去廂房嗎?”
徐佛輕嗯了一聲“奴家全憑相公做主。”
侯平激動的就要喊龜公領他們去廂房,就在這時,一聲尖叫打破了整個青樓的安寧。
“啊——,殺人啦……,殺人啦……。”
隻見三樓的廂房樓道裡,一個婢女模樣的姑娘站在一間廂房門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
沒多久,一個衣衫不整的老頭慌慌張張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
在樓道口被上去查看情況的老鴇和打手們堵了個正著。
由於望香閣屬於教坊司的產業,這裡的人都屬於朝廷的財產,在這裡殺人,絕對是件性質超級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