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對於玉立拱手行禮:“於老先生,久仰久仰。”
於玉立拱手回禮:“李老爺,久仰。”
顧懿德笑道:“好了,李老爺,既然大家都認識了,時間緊迫,我們就直接說正事。不知可否?”
於玉立退回座位上坐好。
李元張口就問道:“顧三爺是為了調查組的事情而來?”
顧懿德點頭笑道:“不錯,調查組已經到了通州府衙,我等正為此事而來,現在通州民不聊生,萬民期盼正義之士出來振臂高呼,懲奸除邪,我等身為有良知的讀書人,雖然位卑言輕,但也應該挺身而出,揭露侯平等人的醜惡麵目。不瞞李二爺,今天我們來府上,就是想請李老爺和李二爺為我等出頭,一些前往調查組處舉報侯平不法之事。”
李仁心裡咯噔一下,這明顯是要拿他們兄弟當槍使啊,當即就想拒絕。
但是李元卻是早一步說道:“顧三爺說的好,我們李家苦侯平久矣,自從侯平仗著太孫府的勢力為禍通州之後,通州百姓苦不堪言,百業凋敝,昔日繁華的漕運碼頭如今是何等破敗荒涼,再這樣下去,隻怕通州就要完了。”
李仁狠狠瞪了李元一眼,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他又不好意思跟過於責罵他。
顧懿德聽到李元的話後,哈哈大笑道:“有二爺你的這番話,那顧某人就有了底氣。其實這次來除了請兩位站出來帶頭指證侯平,還想恢複咱們兩家之前的合作,不光是恢複往日的份額,以後我們顧家的貨物全部交給你們。除此之外,於家的貨,今後也交由你們打理。於家每年在杭運上麵花費也有近二十來萬兩,也是一筆不斐的收入。”
李仁頓時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李家的生意主要分為兩塊,第一塊就是航運業務,包括裝卸貨,臨時轉存等。
往年最繁盛的時候,一年航運收入就六七十萬兩銀子,純利潤也不過二十來萬兩;
自從李三才稅改後這方麵的收益就日漸蕭條,到今年年初就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輕易解散隊伍,還得給那些工人搬運工最低的生活保障。
要繼續養著,不然以後業務恢複了臨時可找不到人。
第二塊業務就是碼頭和通州城裡的商鋪。
李家在通州城裡有很多商鋪,用來出租,然後漕運碼頭也有半數鋪麵都屬於李家。
這些商鋪有少部分是李家自己經營,大多數都用於了出租。
最繁盛的時候一年也能有個二十幾萬兩銀子的收入。
隻不過自漷縣崛起後,這部分基本上也算是廢了,現在碼頭的收入連萬兩銀子都沒有了。
而通州城裡情況要稍微好點,但也好的有限,一年也不過就兩、三萬兩銀子的收入。
通州五地,目前就隻有通州是未被規劃任何能帶動經濟發展的產業。
除了將水泥路修通了之外,基本就沒有再做其它的動作。
其也不是侯平不給規劃,主要還是通州的各方勢力對侯平的產業進入抵觸比較大。
就比如香皂,通州近在咫尺,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家勢力引入代理。
可見通州勢力普遍都對漷縣的崛起有著非常大的敵意。
自今年以來,李家的生意基本上隻出不進,每個月都要虧個幾萬兩銀子。
現在顧懿德說要恢複兩家的合作,可謂是蛇之三寸,李仁再理智也不得不慎重考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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