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新娘之村姑皇後!
不過,歐陽淩月被亂發遮住下的臉露出複雜的笑意,歐陽家的水再渾,也得趟上一趟不是麼?
歐陽青正站在她麵前,見她瞳孔猛然放大,臉色瞬間蒼白,黑色的胎記格外觸目驚心,額頭細小的汗珠清晰可見。她雙手死死地捂住嘴,仿佛見到了這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正拚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臉上一片驚懼。
他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之情,聲音裡滔天怒火“是誰看著七小姐的,怎麼會讓她跑到三小姐的房裡來?你們一個個是嫌自己的命不夠短嗎?”
之前嘻嘻哈哈看著兩位小姐打架鬥毆的丫鬟奴才們默不作聲,低著頭,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歐陽老爺發火,後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來人,把這些沒眼力的東西拉下去,每人杖責四十!”歐陽青正見他們這個樣子,想到早上的事心裡更加窩火。
丫鬟小廝們聞言個個驚呆老爺從來都不體罰下人,皇上更是親自稱讚過他的溫和有禮,不似其他將軍那樣空有一身蠻力,絲毫不懂待人接物。歐陽府中的下人,待遇也優於其他的官宦人家,所以很多窮人家都爭著進來當下人。
所以,他們有時才會鬆鬆散散、、、
可今天,老爺竟然發那麼大的火!這是、觸到他的逆鱗了?有些不知趣的心裡還在揣度。
一些人醒過神來,丫鬟奴才們這才紛紛跪了一地,磕頭討饒聲此起彼伏“求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啊!奴才(婢)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有的額角甚至已經磕出血,順著額角一滴滴掉在地上格外觸目驚心,歐陽青正冷哼一聲,視而不見,若是不好好整治,怕是以後這群人要鬨翻天了!
淩月不禁搖頭府中的下人半點章法都沒有,真不知道是借誰的膽子,歐陽青正那個,這就是你縱容的結果,現在才想起好好整治,若是將來釀成大禍又怪得了誰?
杖責四十!這天底下恐怕沒有幾人能挺住歐陽府中的刑罰。
歐陽青正口中所說的杖責,是指用類似現代狼牙棒的尖銳刺棍專打人大腿根部以上的部位。打得稍狠一些,雙腿鮮血淋漓不算,有那拿不準勁的稍稍不注意往下一帶,“刺啦”一聲便是十寸長二寸深的大口子,如同拉下一條破麻布袋,累及腿部的血肉。
最殘忍的是,刺棍上塗滿了歐陽氏獨門秘製的藥粉,雖無毒,卻專能使疼痛放大數倍。
一般來講,十棍以下,用最有效的金瘡藥,請最好的大夫精心治療,休養十個月便好,隻是走路再不如從前那般靈活,運氣倒黴的,碰上陰雨天氣,還會落下病根兒;二十棍以下,基本沒有恢複的希望,隻能癱在床上,累及家人。
因此除了暗衛,歐陽府中從不招收會武的下人,以防他們是被彆人安插,會對歐陽府不利。而對這些下人們也是極儘寬容,沒想到日子久了,這寬容竟變成了縱容,以致令他們毫無畏懼之心!
如今,歐陽青正一下令便是四十,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刀,也省得受這種折磨!尤其是那些嬌滴滴的丫鬟們,平日在府中吃得好住得好,除了小姐有些難伺候之外,她們幾乎從沒受過委屈,哪見過這陣仗?
歐陽青正見此,心裡更加氣惱青姨娘果然是不中用了!竟然連一群丫鬟奴才都調教不好,這些沒眼色的東西,看見兩位小姐鬨事居然都沒人上前勸一兩聲,甚至津津有味的在旁邊看戲一樣的看著,這還是一個奴才該有的樣子嗎?連一個奴才都對小姐們的事如此不上心,那以後歐陽府的顏麵何存?!
難怪,難怪青姨娘會教出歐陽芸兒這麼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的女兒!看來是自己平日疏忽了,女人果然不能寵的太過,以至讓她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歐陽芸兒早在歐陽青正進門就已被嚇得癱軟在地,她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歐陽青正,這還是那個把自己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的爹爹嗎?為什麼他今天跟換了個人一樣?
爹爹不是一向最疼愛自己?他平時甚至連重話都舍不得對自己說,今天怎會突然發這麼大火?
難道、、、、、是為了歐陽淩月那個小賤人?!
想到這,歐陽芸兒憤憤的目光射向歐陽淩月,而後者似乎更傻了,一臉茫然坐在地上,頭發遮住臉上胎記,眼角成串的淚珠不停掉落,沒有像平時那樣發瘋,隻安靜地坐著,小臉依舊蒼白,卻又惹人憐愛!
她突然覺得這景象太過刺眼歐陽淩月若是沒了臉上的東西,竟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嫉妒之火在她心裡燃燒得更旺盛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傻子可以擁有那麼多人的寵愛?祖母偏向她,甚至為了她三番兩次的刁難姨娘。這次連一向護著自己的爹爹也偏向她!她有什麼好?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給自己提鞋她都不稀罕!憑什麼這個傻子總能分走她的寵愛?
她突然一陣恐慌如果爹爹不疼自己了怎麼辦?她已是不潔之身,若沒了爹爹的寵愛,自己怎麼成為瑾王妃?怎麼能把歐陽淩月踩在腳下!?
歐陽芸兒歹毒之心頓起歐陽淩月,你必須死!
隻有你死了,所有的問題才能解決!
淩月沒有錯過歐陽青正眼底轉瞬即逝的嫌惡,心想看來,歐陽青正對前身果真是沒有半分感情。
既是如此,那就休怪她絕情了。
她冷眼看著這些人,沒有絲毫同情。
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不是欺負過以前的歐陽淩月的。
跪在最前麵哭得眼淚漣漣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那個丫鬟,是歐陽芸兒的心腹丫鬟杏兒。每次在她家主子那兒挨罵受氣之後,都會找前身撒氣,狠狠歐陽淩月毒打一頓,前身背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痕便是這位看起來嬌滴滴的丫鬟所賜。
跪在杏兒後麵的那個小丫鬟春桃,她是青姨娘身邊最親近的王嬤嬤的乾女兒,年歲和小離差不多大,心腸卻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她乾過的最狠毒的一件事,蔣一麻袋吸血的水蛭藏進歐陽淩月的床裡,前身幾乎失血過多而死!說也奇怪,不知是誰救了歐陽淩月,前身對此事的記憶僅停留在床上的水蛭被發現的那一刻——饒是傻子,也被嚇暈了過去。
之後便是半分記憶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