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劍莊的景致彆有韻味,尤其是那條隔了無數花木陰影的畫廊,長長的畫廊青藤翠蔓,茂盛得不像是秋天,倒多了盛夏的幾分趣味。
長長的畫廊後,幾雙陰冷的眼注視著那頗受人注目的四人。
龍玉唇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向上揚起,前方,一位莊嚴地長須老者正對她們微笑。
“四位這邊請。”一見此四人的風度,醉劍莊管家立刻迎了上來,笑容可掬,甚是親熱,好似早與這四人熟識一般。
周圍人不免驚奇,醉劍莊曆來不輕易招待陌生人,此處雖然龍蛇混雜,但除了一些被師父帶出來見識的弟子或各派的佼佼者,其他都是舊識,而近幾年江湖中資質優秀的宗派弟子各位也有所耳聞,能讓醉劍莊齊管家如此招待的,怕是找不出幾人。想必這四人定非普通的江湖人士。
一些老者心中不免充滿希望又稍帶失落地感慨,這江湖,果然是後背們的啊!他們過去再如何光輝,也成曆史了。
“有勞管家。”少年手中扇子一收,風度翩翩的身姿迷倒了不少江湖俠女的芳心,可惜,公子太小,也許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少主借著此次上武大會之際來曆練了吧。
所有人心中都這樣想著。
此次上武大會據說意義非凡,但誰也不知為何,大家對江湖第一之類的榮譽向來趨之若鶩,人數到比往年多了很多,很多隱士宗門的子弟都紛紛出動,甚至有消息三大絕世宗門也有子弟代表宗門一爭高下,江湖漢子俠女們熱血上湧,特彆是不服所謂三大宗門絕世無雙之類的名號的人,江湖人看重什麼,當然是名號!
這三大宗門多年避世不出,除璿璣門時不時有幾個“彆出心裁”“獨樹一幟”的弟子在江湖裡鬨騰一番,其它的似乎都焉了,新崛起的門派心高氣盛,自然想要一較高下。
這是江湖,靠的是實力而非名號,今日你是高高在上的宗派長老,若是實力落於下風,依舊無法在江湖立足。
龍玉四人隨著老管家走在醉劍莊的後院之中,迎麵走來一個女子,長發細頸,細細的長眉入鬢,風姿飛揚,正如秋天成熟的紅高粱,透著江湖兒女狂野奔放的氣息。
龍玉覺得此女甚是眼熟,似與記憶中的某個人相似,可那氣度又一時讓她有些混亂,不知究竟是誰?
不知不覺已到房中,管家正欲退下,小離卻笑意盈盈的挽留了他。
“敢問管家,剛剛在花園裡的那位姑娘是誰?”她低低問道。
“哦,那是筠燃小姐,”齊管家答,“老爺最為鐘愛的二小姐。”他似乎覺得不夠詳儘,又補了一句。
“慕容筠燃。”龍玉喃喃道,終於知道為何這姑娘看起來為何如此麵熟。
她的長相,可不是與她兒時的故人十分相似?
此時,醉劍莊繼龍玉四人走後,又一對神仙似得人物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依然是尊貴不減更添風流的錦繡雲紋長袍,漆黑墨發如月光流水傾斜而下,淡淡的眉宇幾分陰邪之氣,薄情的眼眸透著冷漠,細膩柔軟的紅唇。
他的身旁是另一位男子,玄青的絲質綢衣,多了幾分內斂,一股成熟男子深沉穩重的氣韻在無形之中顯現,而這股氣韻,恰恰是他迷人風度的體現。若東方天辰是神秘莫測捉摸不透的深淵,那麼他無疑可算是俊秀挺拔的一座翠峰,風華正茂,誘惑卻不危險。
“流月瑾王!流月第一美男瑾王爺啊!”人群中不知是誰激動得大喊了一聲。
“對,對!還有流月第三美男銘王爺!”
他們身後站著一位青嫩的少女,稍稍粉白的梨花顏色長裙,靈動輕逸,太過乾淨的眼眸真若冬日雲霧化開後清澈透明的白色湖水。
“那個小姑娘是誰?”有人小聲嘀咕,“都說瑾王爺和歐陽將軍家的那個七傻定了親,這位姑娘莫不是、、、不可能吧,不是說那個七傻奇醜無比,臉上還有一大塊黑色胎記麼?”
他身邊一人聽見他的嘀咕,忍不住插話,“兄台,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
“哦?”那人驚奇地問,又謙虛地道“小弟隨家師常年在山上修行,因此不知世事,還是半年前下了一趟山無意中得知瑾王婚事,當時還感歎果然無情帝王家,想必流月皇帝是看不得瑾王這等人才,才下旨賜婚以羞辱瑾王,不想才沒幾日,又換了人物,還問這位仁兄告知一二。”
那人也立馬恭敬了一些,這人常年在山上修行,豈不是某個宗門的正派弟子?他是江湖遊俠,來此處並不是想要與誰爭個高低,隻是想看看熱鬨張張見識。
“兄台客氣了。”他一拱手,頗有幾分自豪地道,“兄台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歐陽七小姐早已清醒,並不是瘋傻之人,至於婚事,早已取消,如今瑾王爺身邊的,正是歐陽將軍的八女兒,歐陽媚瑩,聽說還是瑾王親自去求皇上取消的呢!”
“是麼?”那人麵帶微笑的道,麵色卻已經帶了幾分冷意。
“那還有假?”那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絲毫微覺身邊之人的變化。
“多謝兄台告知,改日再會。”那人猛地消失,看的講故事那位目瞪口呆,
半晌,他才麵帶微笑的道,“宗派弟子,果然輕功卓絕。”